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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要是肯把爺視作特例,乖乖把嘴封緊了,爺不會虧待你的。”
“嗯,比如呢?”有利誘驅使才能繼續談下去嘛。
“比如陪爺賭錢去,不管輸贏算爺的,一會請你逍遙快活去,這附近知名的粉樓爺都有貴客卡,要什麼服務隨你挑……”
第八章
姚蕩自詡心胸豁達,即便昨兒太子爺把她刁難得有夠徹底,她也可以不帶隔夜仇。重點是,耍著她玩也該有個度!
從自稱抓非法聚賭到拉著她去賭,她不介意,反正大家舒爽。
完全無視她的真實性別、放話說要領著她逛盡知名粉樓,她也不介意,了不起屆時他爽他的,她看直播。
可是!他來賭坊不帶夠賭本,那憑什麼說“輸贏算爺的”?
輸了就拋下一句“你等著,爺回去拿銀子來贖你”,隨後一走了之,留她受過,還算不算男人了?縱然她再豁達,也沒把自己豁出去的理!!
“你們是瞎的?這分明是剛才那個死不要臉輸的帳,憑什麼算我頭上!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信不信把我逼急了一把火燒了這兒,血洗!滅門!一個活口都不留!喂喂喂,做什麼,唔唔,我不囂張了,不要又來這套吧……”
看著眼前那幾個已算得上臉熟的大漢齊齊朝著自己逼近,轉脖子扭手腕的動作像是在為接下來的行為預告般。她盛氣凌人的姿態頹了,經驗之談,一般這樣的序幕被拉開後,通常她會被人揪起來,甩出門,冷喝上幾句,跟著就是血腥群毆。
“別這樣,怎麼說也該懂得……”一切猶如她所預料的那般,當衣領被人揪起,雙腳離了地面,姚蕩絕望地閉上眼,還在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賭坊的人不懂憐香惜玉。”不需要姚蕩把話講完,那幾個人就猜透了。
姚蕩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位提著她的大叔每走一步,連腳下地板都在顫動。衣領被抓得死緊,她就快要透不過氣,更別說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似乎算準了一切,沒再給姚蕩廢話的空間,等她好不容易緩過氣時,切切實實地擁抱住了硬硬的黃泥地。
熟悉的痛感襲來,她齜著牙痛哼,幾道陰影迅速聚向她,擋住了光線。
完了,進入群毆階段。姚蕩熟練地放聲大喊,“快看快看,月兒掉下來了!”
“十三姑娘,這招用爛了。”
“……再看再看,連太陽都掉下來了。”
“后羿跟咱們一樣在練身手。”
……
天象萬物都被姚蕩掛在嘴邊溜了圈,非但沒能順利讓那些人停手,反而覺得他們打得更來勁。不是頭一次捱打,姚蕩幾乎已經麻木到察覺不到痛,她只顧著遮住臉,有那麼多群眾圍觀,再怎麼著也該把顏面保住。
可她似乎低估了自己的知名度,分明遮得嚴嚴實實,仍是有人認出她,“我們家爺說,十三蕩今兒欠下的債,算他的。”
這位小兄弟,你家爺是哪位,恩人還是仇人?說直接點行嗎?
“明兒來欽雲府領。”
欽雲府?姚蕩籲出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去,暖融融的感覺促使她的嘴角往上揚起。
“還好嗎?”
蘇步欽特有的溫潤嗓音覆面而來,她透過指縫看了他眼,勉強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見狀,他放鬆緊繃的神情,綻出淺笑。索性將她打橫抱起,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盈盈纖腰在握,他自認不是色迷心竅的人,然而手心切實的觸感,仍是讓他心頭一鬆,“姚姑娘下次出門打架,記得帶點幫手,欽雲府的人可以任你差遣。”
身子失重的感覺讓她驚了片刻,繼而是他淡而無味的口吻在耳際響起,捱得那麼近,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和縱容,她本能地伸手挽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肩窩,撒起了嬌,“嗚,我就知道,現在也就只有你會管我的死活了。”
姚蕩沒想過這種放肆依賴代表著什麼。只覺得,就像小時候和大夥一塊玩,到了用膳的點,看著同伴一個個被爹孃領走,好不容易,她終於也盼來了家人。還是有人記著她的,這感覺好暖。
這話卻讓蘇步欽語塞,他該說什麼好?坦誠不過是回府途中湊巧路過這兒,又湊巧瞧見她被人丟出門,再湊巧又旦以為他應該會出手所以替他放了話,以至於被推上虎背的他下不來,只好站出來。
真相似乎太殘忍,她不會想要知道,他也沒必要解釋,“應該的,既然姚姑娘暫住欽雲府,那就是我的人,我怎麼能不管你的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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