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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徊風心中震驚,表面卻是不動聲色,乾笑一聲:“小兄弟若是有意加入擒天堡,我定會無私相授。”
小弦低頭想了想,眼珠一轉:“不過我心裡有個疑問一直想請教一下寧先生。”
寧徊風心中沉思,隨口答道:“小兄弟儘管問好了。”
小弦道:“我記得昨日寧先生對我又拍又打的費了不少力氣,這門功夫是不是非要先把對方抓住了綁得牢牢實實的才能下手?既然是這樣,寧先生還要先教我如何將人抓住的功夫才行呀……”
“這……”寧徊風畢竟是成名人物,要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前公開承認昨日對一個不通武功的小孩子下手的事,饒是以他的能言善辨也不由語塞,一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白淨的臉上掠過一絲惱怒。
水柔清本不欲搭理小弦,此時也忍不住“撲哧”一笑:“你這小鬼何必去打擾寧先生,我就可以教你如何把人抓住。”
小弦雖是這一路故意不理水柔清,但心中實是覺得彆扭,此刻見她對自己說話,又是幫著氣寧徊風,一喜之下也不計較她稱自己“小鬼”,回頭給她做個鬼臉,相視一笑,那份芥蒂似也煙消雲散了,又是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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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困龍山莊(5)
蟲大師見小弦如此陰損寧徊風,表面還裝作若無其事,肚內暗笑,嘴上卻對小弦呵斥道:“你小孩子不要亂說話,這等高明的武功現在就算讓你學也是學不會的,至少要先打數十年的根基。”轉過頭有意無意地對寧徊風道:“不過寧先生的武功似是不同於中原各大門派,在下眼拙,竟然識不出,實是慚愧。這孩子身上的禁制其實也只解了一半,還要請寧先生多加指點。”
打聽人武學門派原是大忌,但此刻蟲大師如此相詢倒似給寧徊風打個圓場。寧徊風發作不得,只好強壓怒意淡然道:“蟲兄過獎,寧某家傳武功,一向少現江湖,實不堪方家一笑。”
蟲大師心知寧徊風不肯說自己的來歷,也不多問。隨口指點莊中閣颱風景,他一向對各項雜學均有涉獵,對建築亦頗有見地,加上口才又好,聽得小弦與花水二女都覺得大增見識。
困龍山莊依山而建,莊門在朝東山麓下,主樓卻在朝北的山腳邊,乃呈狹長之形。幾人沿著小道曲曲折折走了半柱香的時分,方才看到一座三層高的黑色小樓。樓上以長索與幾面山頭相連,索繃得筆直,上掛數面旌旗,極具氣勢。龍判官笑道:“此樓名為困龍廳,齊神捕與妙手王現均在其中,只怕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旁邊魯子洋亦陪笑道:“堡主與寧先生一聽暗器王與蟲大師光臨,拋下一干客人出來迎接,這份面子可著實不小。”
林青微一拱手:“得龍兄與寧兄如此看重,林某深感榮幸。”
蟲大師卻不言語,眼望那小樓黑黝黝的門口不見半個人影,知道齊百川與關明月必是心中不忿龍判官與寧徊風厚待己方,所以不出來迎接,寧徊風與龍判官這樣的行為表面上是給自己面子,背地裡卻是更增京師人馬的忌意,怕是暗藏禍心。
寧徊風大笑:“林兄不必自謙,齊百川與妙手王縱是在京師呼風喚雨,卻如何能與名滿江湖的暗器王與蟲大師相提並論。”
林青嘴上含笑,一雙眼睛卻凜然盯著寧徊風,輕輕問道:“那麼鬼失驚又如何呢?”
寧徊風略微一愣,料不到林青直接說出鬼失驚的名字:“鬼先生不喜熱鬧,亦不願與泰親王太子的人朝面,今日他沒有來。”
林青實是有意提到鬼失驚要看看寧徊風的反應,鬼失驚身為將軍府的要人,如此大事不在場實是讓人半信半疑,卻也不好多問,一笑置之。
依林青與蟲大師的判斷,即使鬼失驚不公開出現,亦必會藏於某處,有這樣一個暗殺高手暗伏於側,實是讓人頭疼,行事須得小心。蟲大師與鬼失驚交過手,更是知其深悉隱匿之道,可這一路上留心察探四周,卻看不出半分蹊蹺,面上仍是裝作渾若無事,只是盯著那小樓,若有所思。
小弦第一次看到龍判官,一路都在偷偷打量他。心想這吊靴鬼與日哭鬼都一心想要自己去做這龍堡主的乾兒子,今日總算見到了他。但看其外表,雖是長得一付英武的相貌,卻也不見得有何特別,先不說比起林青的灑脫不羈、蟲大師的鋒芒畢露均是大大不如,便是與寧徊風相較亦少些高手的氣度,實不知還有什麼本領。
原來小弦孩子心性,一開始不情不願地被幾個人當做禮物般欲送給龍判官,主觀上首先便產生一種抗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