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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石的小弟,小時候拜王中山為師,學過一些拳棒刀劍術,後來又去少林寺深造過少林武功,打翻七八個青壯年不費吹灰之力。
我們完成精心籌劃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差良機了。幾天前何西寧中學時的同學陳豐常來找何西寧訴苦,總是喝得酩酊大醉,說他老婆白玉蘭近來和馬衛國打得火熱,幾天來夜不歸宿,鬧到要離婚的地步。可白玉蘭並無離婚的打算,漠然置之,令陳豐痛苦不堪。陳豐知道他們經常幽會的地點,這個資訊被何西寧敏銳地捕獲到,認為是絕好的天賜良機。
何西寧電話通知他遠在臨夏縣的哥哥何西安,以馬金川妹妹馬金花的名義給馬金川拍發一封加急電報,聲稱其母病危速歸。馬金川接電後火速啟程,算一算單程也要七天,待他醒悟了“調虎離山”之計,為時已晚。
薩嘎達瓦節從藏曆4月1日開始,要持續一個月。覺如寺正舉行著火供法事,又稱火祭,是藏傳佛教密宗祭神的一種儀式。崗日錯所有篤信藏傳佛教的人都去了覺如寺,轉經、燒香、放生、吃齋。每年的薩嘎達瓦節,曲臥堅朵克都必去覺如寺。
薩嘎達瓦日那天,何西寧從陳豐那裡確定了當晚馬衛國和白玉蘭要在梅園旅社幽會的訊息,隨身保鏢可能是宋立巖。正巧我的“老大哥”知青幫老大王中山請我去喝酒,我說我正有事要找宋立巖商量,一定要叫他到場。王中山說他是我徒弟,叫他來是一句話的事情。起初韓玉印吩咐宋立巖藉口推辭,又親自打電話向王中山解釋,無奈王中山死磨硬纏還是拉了他去。生性多疑、做事謹慎的韓玉印只好自己陪馬衛國出門。那晚,我把宋立巖灌得爛醉如泥。夜裡十一點鐘,我就告辭了王中山。
子夜時分,我懷揣那支鋼砂火藥槍和一柄鋒利的七星藏式匕首,趁夜色潛入梅園旅社。門崗值班室亮著燈光,裡面坐著韓玉印和一名保安員,他倆正玩著撲克牌。我迅捷地闖進去,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頓拳腳先將保安員打昏在地。韓玉印已嚇得目瞪口呆。我扯下一段晾衣服的尼龍繩,三五下把他倆捆得結結實實,又在他們口中各塞入一條洗臉毛巾。然後我快步跑上二樓貴賓客房。
208房間還亮著昏暗的燈,從遮蔽不夠嚴實的窗戶簾布縫隙間看進去,只見一對赤裸裸一絲不掛的男女正在床上運動。那肌膚白嫩,體態妖冶,臉蛋兒俊秀的少婦是白玉蘭,正哼哼嘰嘰快活地呻吟著;那身肥體壯,虎頭豬臉的漢子正是馬衛國。
猛然間,我彷彿看到了何西鳳被這條色狼蹂躪時的悲慘一幕。頓時我怒火中燒,熱血沸騰。我使盡渾身力氣一腳踹向門鎖,木門嘭的一聲被踹開。我雙手端平鋼砂火藥槍直逼馬衛國的肥臉。
全身冒著熱汗的馬衛國停止了動作,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愣愣地望著我。白玉蘭尖叫一聲推開壓在身上的馬衛國,裹上一角床單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馬衛國赤裸著跪在床上,盯著我黑洞洞的槍口結結巴巴地求饒:“勁、勁夫,這、這是幹、幹什麼?”
我冷笑著說:“你我心裡都很明白。”
馬衛國恐懼萬分地觳觫著說:“周、周老弟,看、看在我們多、多年兄弟的情份上,放、放我一碼吧。”
我憤怒地喊道:“兄弟的情份早就沒有了,你我只有仇恨!你害死了何西鳳,還糟蹋了那麼多的女孩子!你欺凌百姓,無惡不作!”
我一步步逼向馬衛國,他象篩糠似的發抖著。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闖進一個人把我攔腰抱住。我迅速地回頭瞄一眼,看清是王中嵐。她是馬衛國的老婆,也是王中山的妹妹。她抱住我跪在地上哭嚎著哀求我,說看在她年幼的兒子馬濤的份上,不要打死馬衛國。我用左手掰開她的手指使勁將她推倒在地。我萬分不解王中嵐怎能知道我的謀殺行動。
馬衛國瞅準了我們糾纏的機會,猛撲過來。我收回手槍使馬衛國撲空跌倒在地。待我舉槍再次瞄準,王中嵐又爬起來按住我的手槍。馬衛國在慌亂中爬起來光著屁股逃出門外,我奮力甩開王中嵐,追出門外去。在樓梯轉角處,我舉槍向馬衛國射擊,“呯”的一聲巨響,火光之後是一陣濃濃的硝煙。馬衛國慘叫一聲滾下樓去。
在暗淡的月光下,我看見走廊轉角那面雪白的牆上印染著無數朵殷紅的梅花,恰似頓巴喇嘛贈給我的那幅《踏雪尋梅圖》。
那是馬衛國身上噴濺出來的鮮血。
三、孤身逃亡
謀殺馬衛國,並不是我頭腦發熱的一時衝動,我非常清醒。而是在多方努力均無結果的情形下,被“逼上梁山”的唯一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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