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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如血,染紅了西天的雲彩。
他在黃昏裡來到了七星巖的懸瀑之下。在懸瀑的山腰上是別拘一格的飛來亭,據說是鐵網家的特別對局的地方。
在那裡,王鐵網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明天的晌午,他與拈花的第二回對決就將在這裡進行。
他是來提前採點的。他覺得這裡沒有第二個人可以來觀戰,,他不想有人看見他的群星閃爍佈局。他覺定拿她祭棋。這是在好不過的了。
他有些得意。
明天的對弈是拈花的意思,也是仙鶴最想去的理想之地。當拈花的侍女茹娟女來到龍門客棧的時候,他知道了她的意思。他沒有多想,就一口答應了。
當茹娟女臨走的時候,他發現她的臉上還有高興的神態。
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對局的時間和地點。他遙遙頭之後,他竟然又笑了,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笑。
前天,他投子認輸。他不後悔自己沒有做垂死掙扎。
他早已經算清楚了他要輸兩子。所以他就體面的認了。因為,他的右下角是後手活,他覺得是生不如死。只是那些低手沒有看清楚所有的變化。他沒有必要和他們議論。
在他眼裡,他們都是不入流的,包括鐵網家的令狐一子和逍遙殺手司馬超。
他懶得和他們對話。
為了這個笑,仙鶴一整天都在想。
他思考的地點是七星巖附近的一處斷崖。
在斷崖之下是一汪深潭。深潭裡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與他的香綢扇是同一種味道。
他喜歡這種味道。他更習慣於在沒有人的地方來釣魚。
說起釣魚,其實,他只是在水面上拋下一根水線而已。他在極力效仿姜太公的生活方式。
“水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他渴望李太白的瀟灑,他崇拜詩仙的才華。
山澗的清流飛瀉直下,給七星巖憑添了幾許韻味。他就是要尋找行雲流水般的氣勢。
那瀟灑,那自信,那磊落,彷彿就有仙鶴先天的秉性。這是他來到這裡的最重要的原因。
與拈花戰敗之後,他連續兩天居然沒有釣起一條魚來。當龍門客棧的棋迷朋友都在笑他的時候,他很是不理解。
他今夜,依然如故,我行我素。
他懨懨不樂的回到了龍門客棧。在客棧裡的宋子觀音宋子錢,看見他回來了,連忙對他說:“仙鶴老弟,你會來的正好,我有個難解之局。希望你給我支支招。明天,我請客。”
仙鶴知道他又是臨時抱佛腳,不知道這個觀音到底有多少銀子豪賭。他很想勸勸他,他想了一下,對他說:
“好,我教給你一門絕技,你要好好學,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欲言又止,似有所得。
在客棧的二樓的豪華的包廂裡,他為好賭的宋觀音小聲的講著。直說得肥胖的觀音連連點頭稱妙。
深夜,仙鶴躺在床上,心裡總是想著那天的敗局,拈花的眼睛,七星巖的瀑布。
懸瀑流水,激不起他的心田;
魚躍深潭,釣不來他的興致;
飛鳥掠過,帶不走他的情思;
就這樣,雄雞高唱,黎明鍍窗。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他決定準時赴約。
當仙鶴氣喘吁吁的來到飛來亭的時候,拈花卻在極為用心的擦著棋盤。
那是一塊上等的千年的楸木棋盤。紋理清晰,阡陌畢現,在黑沉沉的盤面上是縱橫19道刀痕般的網路。好像銀絲鐵網,這一點正好是西南鐵網家的特徵。
她低著頭在用心的擦著棋盤,一遍又一遍。
“小姐,別擦了,你都擦了二十遍了。”侍女茹娟女在那裡嘟囔著,好像是在生小姐的氣呢。
“哦,你怎麼不早說呢!”她用反詰的語氣對茹娟女說,好像有一點責怪的語氣。
是啊,像仙鶴公子這樣的年輕棋手,對她這樣的清高,自負,琴棋書畫詩的通才小姐是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這也是她專門安排在人跡罕至的飛來亭的原因。
“小姐,公子早來啦!現在就開局吧?”她一邊對拈花先進說,一邊對仙鶴公子看了看,好像一種別樣的意思。
拈花與仙鶴剛一落座,他們兩個就感到與昨天不一般。
他與她有些彆扭。
外表文儒的仙鶴一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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