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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血痕越多,越是處在死亡邊緣,她越是冷靜集中神識,透過雙手間縫隙眼睛死死盯著它的拳頭,只要能捕捉到它攻擊的速度,然後將其抓住……
就是現在!
“嗚哇!什麼鬼東西!”
在簫瑤準確的捉住它右腕一剎,銀鬃天猿忽然大吼一聲。
原來在她有所動作的同時,劍齒豹也從丹田內衝出一口咬住銀鬃天猿的手臂!傳音道
“簫瑤!殺了它!”
其實根本不用任何提醒,電光石火間那銀鬃天猿的銀毛身軀便僵硬的緩緩倒下,因為死亡降臨得很快,它表情很平靜,沒有任何痛苦。
隨著屍體的倒下,簫瑤也靠著身後山壁緩緩跌落,癱坐在地上,她動了動血色模糊的手,確定自己還活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一一浮上心頭。
她還是太弱了!若今日換成元嬰修士,怕是施展一個大法,自己便要灰飛煙滅!要不是自己體內修煉所用為仙氣,並且遇上的乃銀鬃天猿這般力量天賦神通的妖修,要是換成善使法術的其他異獸,此刻她早就成了一具死屍,連輪迴都無可能,更不要再奢望什麼大道了。
無論是從泰古大陸逃離,還是今日遇到幾乎致死的危險,歸根結底不過都是自己修為太弱,在以強為權的修仙界內,也只能告誡自己必須隱忍,處處妥協。如今一千五百年過去,自己還處在金丹中期,這個進度實在太龜速,待查明自己身處哪塊大陸後,她定要找處僻靜之地,長期閉關潛心修行!
“喂!你沒事吧?”
豹子看她望著自己血手發呆,忍不住擔心,看著也就是皮外傷與內傷,可千萬別是被那死猴子給打壞腦子才好。
“暫時死不了,就是臉和身上有些疼”她掙扎著扶牆而起,不用看都知道臉上肯定披紅戴綠難看得要死,那隻潑猿不愧是獸,竟連女人的臉都打!“需要好好打坐休養幾日才可恢復,走,我們先回那地下密室,一切等傷好後再說。”
她先將那銀鬃天猿的妖丹取出,再把其被仙氣攪糊的內臟剔除,將妖丹皮骨都收入儲物袋,一切收拾妥當後,倆人又回到地下室內,再將那塊斷成兩截的“絕神石”重新拼接好繼續掩蓋住入口。
在虛空中打坐調息,眨眼十日已過,簫瑤外傷雖已全部治癒,但內傷還尚未全好,剩下需慢慢用仙氣調養,是個較為長期過程,至少要數月時間。
雖然這十日他倆並未有遇到任何危險,但此地一出來便碰到假化形期妖修,就怕此乃妖獸聚集地,潛在危險重重,還是莫要久留,早些離開。
再次出了地下室,簫瑤這才得以將外面世界細細打量一遍。
這塊陌生地域四周密林環繞,望眼過去,全是參天大樹,空氣十分之潮溼,遠近都霧濛濛一片,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片常年見不到日光也望不見盡頭的叢林。唯有自己身處數千平米這片土地上方空空,沒有樹木阻礙陽光,地上有條人工砌好的青石小道,延伸往地下室方向。
說來這地下室亦非真的地下室,乃是一座祭祀臺,祭祀臺石墩四側刻畫著許多妖獸圖騰。而被她破壞的“絕神石”是這祭祀臺的蓋板,仔細一瞧暴露在上的一面大片還血跡斑斑,有些已經深深滲入了石板紋路之中。在祭祀臺前方青石路兩旁還分別立有三根圓柱,柱身上同樣刻畫著妖獸石雕,頂處則分別架有一個火盆不知是何用處。最後祭祀臺後乃一座不足五十米高的小山,山上光禿禿只長了些許雜草,高度還比不上這些參天樹木。
簫瑤一時也判斷不出此地方位,遂駕馭起腳桶,欲要到空中查探。沒想剛飛出沒有多遠,便看到下方以祭祀臺為中心,一個圓形大陣輪廓在地上隱隱浮現,忽然光耀閃爍,而自己也被大陣紋路散發出光芒給阻隔,再也前行不得半步。
此地怎麼會有個禁錮陣法?
正吃驚著,簫瑤忽覺體內那把軟尺——“魍魎”蠢蠢欲動,內視丹田發現它尺身上光芒大作,剛想取出,就見它一陣顫抖,“咻”一下從丹田飛出,狠狠撞向大陣衍射出的透明光障。別看“魍魎”平素看上去十分柔軟,這一刻卻像把利刀橫衝直撞。
說來“魑魅”、“魍魎”兩件本命法寶雖都為她所鍛造,但相較於“魑魅”的一目瞭然,“魍魎”就顯得太神秘了,自己至今還仍未弄清它到底有何作用。沒想今日竟觸發了這麼一個契機,她便停在半空,仔細觀察這一尺一陣。
下方陣法散發出的白光在不斷“攻擊”著“魍魎”,與其身上淡淡紫光纏繞在了一起,相互排斥拉扯,而不斷鬥陣的過程中“魍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