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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煉器過程中:以鑄坯最為重要,爐煉最難,打磨耗時最久,成型需要手巧。每個步驟都有每個步驟的特點,所要掌握的技巧也各有特色。但一般來說只要在鑄坯與爐煉這兩個步驟做好了,最後打磨與成型步驟略微偏差一些並不會影響成器的品質。
這第二步驟爐煉,必須要不停往煉爐中加入靈氣,再把獸骨熔鍊入成坯,此階段必須時時刻刻用神識掌控好火候,甚至要顧及至成坯的每一角落。爐煉時間也根據礦材與獸骨的種類來區分,耗時半個時辰到數十日均不等。
簫瑤還是從最基礎的玄鐵用起,把一塊玄鐵鑄的成坯固定在煉爐中,按照玉簡上所教開始往火裡注入靈氣。隨著時間推移,簫瑤明顯感覺到神識的控制越來越困難。忽然一個岔神,瞬間大火吞沒成坯。嘖,她懊惱的把成坯拿出,原本還是富有金屬光澤的玄鐵此刻已是被燒得漆黑,明顯自己失敗了。
她不甘心,繼續又拿起一塊成坯開始爐煉,如此不斷練習直到天明。連續的爐煉十分損耗神識與靈力,就算是神識比一般修士強大,體內是貯存仙氣的蕭瑤一口氣爐煉了十多把成坯也有些支撐不住。
望著十多把被煉廢掉的成坯,她覺得自己若無法解力道掌控問題,怕是練習多少次也都會失敗,這便是通常所說的瓶頸吧。這種時候若是師父在的話,至少還能問一問,如今師父外出要三五年才能回,難道自己就這麼瓶頸著等到師父回來再解決?
絕對不行!時間太過寶貴,她虛耗不起!轉念一想,師父臨走時說過不懂便在玉簡中找,或許那些玉簡中會有些許收穫不定。來到放玉簡的書架前,她憑藉記憶在歸類中開始查詢,卻意外在一排原本空著的格子裡發現了三枚玉簡。記得自己前兩日找書時此處並未有這三枚玉簡呀?
簫瑤疑惑拿起一枚,貼住額頭開始閱讀,越往下看她眼睛越發明亮,喜形於色。此玉簡盡然是講爐煉的心得,從起火到出爐,幾乎每一細節都有提到。再看另外兩枚,均記載著爐煉的一些注意事項,還有重點的勾畫。而她此次遇到的問題也在這三枚玉簡中有著詳細註解。
她雙手緊緊握住這三枚玉簡,心中感慨萬千,這三枚珍貴的心得絕不可能是偶然出現……,再回想師父那亂糟糟的頭髮,瘦小的身材,板著的臉,忽覺十分可親。她開始重新振作,先進入虛空打坐恢復體內仙氣損耗,然後再接著開始不斷的爐煉練習。
日子又恢復到枯燥的練習之中,冬來夏至,簫瑤爐煉時神識的控制與靈力的注入越來越純熟,若遇到什麼問題,三枚玉簡中均能找到相應的註解,而且每當礦材獸骨用完,便又會有人大批次送來,無需擔心材料不夠。如此到了第二年她總算爐煉出第一把成器,有了一次的成功,接下來便如魚得水般,無論何種材質何種材料她經久練習都能掌握住靈力與神識的量度,爐煉出的成器品質也越來越好。
晃眼又過三年,待到房玄書從外歸來。他站在糟器堂不遠處隨意瞥了眼,似乎還與四年前一樣,並無大變化。只是那糟器殿的牌匾已經被掛正,看得出經常有人擦拭。而在糟器殿旁的山體上不知何故鑿出一大洞,用厚布簾遮擋了起來,設有禁制,看不出裡面有些什麼。想來定是他那掛名徒兒乾的好事,他頗有興趣的揮了揮衣袖,那山洞前的禁制便被輕鬆破解,厚布簾也被扯下。
雖然早已猜到,但當他看到那堆滿山洞的各種材質的成坯與成器時,還是不免吃了一驚。這數量實在太多,若是按照自己指定的分量,根本就不可能四年能填滿此洞。很顯然他這弟子每一天的功課量要遠遠大於自己所定,這女娃的神識與靈力之強大出乎自己意料。
“師父!您回來了?”
吃驚之餘聽得有人喚他。少女的叫聲中充滿驚喜,再看她身上穿著的道袍也如同自己一般破舊髒亂,站在那裡笑得眉眼彎彎。瞬間他便覺視線一晃,少女轉眼變成十多歲的少年,同樣笑得開心。遙想當初,他也曾如此期待著師父歸來,好能給自己多些指點……
平復下心中因回憶泛起的感慨,他聲音平靜道:“恩,為師回來了,重柔,你可以開始學打磨了。”
隨著房玄書的歸來,蕭瑤的煉器學習又回到了軌道上,後來她又花了足足十年的時間才在師父的苛刻要求下一步一步學會了煉器。
等到她把自己鍛造的第一件法寶成品雙手奉給房師父,盯著他那毫無波瀾的眼睛心中難免忐忑,甚至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千年之前,那個膽怯生澀巴望著師父給自己誇獎的小女娃。
房玄書並沒有誇獎她,也沒表現出任何表情,只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