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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微笑,她的心……
良久,他低喃:“別讓他喊你雨凝……,珊瑚是別人的,董鄂是別人的,但雨凝……只是我一個人的。”
她哭著,又笑了……抬起手撫過他的臉頰,心裡是苦的,也是甜的,那甜是水果糖放進口裡,一點點的暈化開來,無邊無際地……化開來。
他又輕聲道:“這樣就夠了,雨凝,你放心……陳名夏一定會對你很好。今兒簡郡王上了彈劾他的摺子,我愣是扔出窗去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一定會好好的。”
他是豬呀……
雨凝忍不住在心底笑了,微微的埋怨,微微的得意,濃濃的甜蜜……
故意挑了眉道:“那麼……他萬一對我不好呢?”
順治眼底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抹掉,嘴唇蒼白得青紫,卻還是勉強地笑了笑:“我升他的官,只要他好好對你。下雨了幫你撐傘,餓了為你下面,若是有人欺負你,要擋在你的前面……”
她不想聽了,抬起手點住他的唇,帶笑地深深地望著他……
忽然掂起腳尖,抬頭……柔軟的嘴唇擦過……
“傻瓜……我只要你!只要你……”
當愛情降臨,世界已不復存在。
管它是因為什麼起因,命運的操縱也好,寂寞的依偎也罷;管它會是什麼結局,紅顏未老恩先斷也好,死別泉路無人識也罷。
哪怕明天瞧不見太陽的升起,此刻我只知道,現在我愛你,將來我愛你,臨死前所呼喚的那個名字……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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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節:人空瘦 醉裡霓虹不堪醒(1)
第十五章 人空瘦 醉裡霓虹不堪醒
後宮裡的起落盛衰向來是難以計算,眼瞅著今天還是鮮花著錦,沒準兒明就是花落人亡;眼瞅著今兒失寵遭貶,也沒準兒明就東山再升,更勝一籌。
老練些的宮人深諳此理,往往是見盛逢迎,見敗也不踩,不是因為厚道……是因為世事無常,後宮中更行此理。
就像這幾天發生的事……慈寧宮下出道旨意:康妃富察氏賜姓佟佳,入正藍旗佟額圖戶下,其父富察敦力流放寧古塔。
這道旨說的明白,瞧的糊塗……
只聽說過父憑女榮,怎麼到了富察敦力這裡反了理兒?這件事真是聞所未聞,進宮兩年的正位妃子竟過繼到他姓戶下了,何況這道旨還有個說頭,所謂”口喻”,不入記檔,不從敬事房用印,只悄悄地著人把從前冊上”富察氏”幾個字改成”佟佳氏”。
樂嬪在自己宮裡悄悄道:“這才叫福大命大……聽說竟是頂替入宮的,欺君的大罪也被她化解,還憑空認了個有權有勢的阿瑪,額娘成了鄭親王的妹子,真真是夢都夢不著的。”
這件事除了那倒黴的富察敦力,竟也算是件幾全其美的好事。
佟圖賴自然不必說了,多出個皇上寵愛的正妃女兒不講,好就好在還多出個阿哥外孫,若是三阿哥將來得了勢,佟門一族富貴的還在後面呢。
順治也頗為滿意,佟圖賴雖然算不上得力臂膀,但他身後卻有個使得著力的人——鄭親王,都說鄭親王只一個嫡親妹子,疼的和什麼似的,別的不講……只讓佟圖賴福晉多回孃家走動走動,什麼打聽不到。
莊太后竟也很高興……鄭親王是她這邊的人,鄭親王的妹婿還能不是嗎?順治自以為收伏了正藍旗,卻不知道莊太后早就請到了佟圖賴喝茶——皇上讓你跟著他走是嗎?你就好好跟著,若是有什麼不妥的異動了,再來告訴我。
佟圖賴左右逢源,自然一口應了下來,莊太后瞧在這棋子有力的份上,也就輕輕放過了希微,只罰了半年的常例銀子,就帶著順手收回後宮大權,可謂心想事成。
希微倒也不難過……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峰頂浪尖豈是能久待的,趁著這機會悄悄逃出莊太后的視線。何況現在手裡多了佟圖賴這張牌,更是可以不急不忙地織線拉絲,在宮內朝裡做出張鋪天蓋地的大網來。
大家都高興,宮裡的氣氛一如春意融融,至少……瞧起來是那麼回事。
這天天氣特別熱,希微原來是個最怕熱的,生了孩子後身體虛弱,反倒懼冷起來,別人都只穿件薄綢的袍子,只她還罩著鑲了毛邊的坎肩,縮著房裡不肯出門。
惠妃帶了個宮女興興頭頭地走進來,脆聲道:“你猜我才剛哪去了?準猜不著。”
希微忙站起身來吩咐知書上茶,抿著嘴笑道:“左右不過這麼大點地方,還能飛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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