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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惠主子,這奴才實是無心之過,奴婢剛才聽他說的話,明擺著是針對奴婢來的,只是正巧惠主子坐在了主位上,他才糊塗了,求惠主子別和他計較。”
惠妃狠狠地瞪著她,咬著牙道:“瞧見你這副假仁假義的樣子,我就噁心。”
那太監此時卻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爬到雨凝身邊不住磕頭,哀求不已。
雨凝幽幽長嘆一聲,又道:“全是奴婢的錯處,奴婢伺候惠主子用膳,也不該責問這奴才,惠主子若是要怪,就怪到我身上吧。”
凡事有其弊必有其利,善良有時候可能會傷害別人,但有時候也可以做為武器,你俞剛,我就俞柔,所謂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
果然,雨凝這句話一說,惠妃只有生氣的份兒,她的氣沒辦法向雨凝撒,只有向那宮女喝道:“還不快去傳敬事房的人來領了他,不知道養了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麼。”
雨凝忙撲通一聲跪下了,柔聲求道:“惠主子,求您瞧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放過他吧,左右他是衝著奴婢來的,奴婢也沒聽著什麼不好的話,奴婢知道惠主子是為奴婢不平,但奴婢真的無一絲怨意,只求惠主子當做什麼也沒聽到,放過他吧。”
惠妃見她把話說的極軟了,那太監又不住地拿眼睛窺視自己,她不怕別的,只是怕這太監出去亂說,眼下里太后和皇后對這董鄂都十分恩寵,她倒也不想真的鬧翻來。
“得了,瞧在二格格的面子上……”惠妃沉聲道:“一百下板子免了,派人帶他去辛者庫。”
那太監真是委屈莫名,只為了五兩銀子,怎麼鬧到這份上,他見惠妃不留情面,便冷笑一聲,直起身子道:“二格格,您不想知道是誰讓奴才對您為難的嗎?”
雨凝瞪圓眼睛,只見那太監哼哼冷笑,就要伸手指向惠妃,這時卻聽惠妃昂然道:“你自然會說是我……”
惠妃冷笑道:“你得罪了我,我要罰你入辛者庫,你當然會指認是我指使,好讓二格格和我心生怨隙,你才趁了心如了意。”
那太監沒料到惠妃這麼說,一時張了嘴說不出話來,惠妃嘲諷地瞧著他,厲色道:“好刁鑽的奴才,這等奴才留在宮裡,他日只能是禍根……去傳侍衛來,帶他去辛者庫,專挑那最苦最累的活兒幹,我就不信累不死他。”
那太監面若死灰不用再提,雨凝卻是心中一驚,她一直不喜歡這位惠妃娘娘,但心底並不討厭她,因為真正把喜怒表現在臉上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一直以為惠妃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舌尖嘴利,但心機有限,並不具有真正的威脅性。
但就從惠妃剛才的那幾句話看來……
這個女人,並不像外表那樣單純,不可小覷。
第二十三章 多少恨 昨夜夢魂中
“主子,您安心入寢吧……奴婢就在內間裡,若有是什麼事,喊一聲就是。”
虹兒將帳子掩好,吹熄了床頭的蠟燭。
“知道了,快去歇著吧。”
雨凝在黑暗中回答。
鞋底蹭過地毯”擦擦”的聲音漸漸遠去,雨凝鬆出一口氣,從枕下摸出個精巧的瓶子,黑暗中,瞧不見那瓶子上的紅籤,但是當蠟塞開啟時,一股極為濃郁的花香立刻蔓延開來。
“臂彎……腿彎……脖頸……”
雨凝低喃著,把瓶子裡的香粉倒在手心,然後在各處塗抹著。
好了!
烏黑的眼珠在黑暗中閃著一點點的星芒,雨凝微微一笑,將瓷瓶塞住放好,接下來,只需要靜靜地等待就是了。
那天醒來後,棉製的內衣留下了無數紛亂的褶子,雨凝細細地瞧了,尤其是在手臂和腳踝處。
或許睡覺時無意識地翻動會讓衣服生產皺褶,但不能解釋的,是自己脖頸間淺到難以分辨的深色瘀痕。
沒有人會在夢裡自己掐自己,以及那些皺褶,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那股邪惡的力量,不是鬼,而是人。
是有人按住了自己的四肢,然後用針或是什麼東西,扎進了自己的左臂。
虹兒說她什麼也沒聽到……只有兩個可能,一就是她是被人制住了,二就是……她在撒謊。
這瓶香粉是大食進貢的迷羅醉,香氣濃郁且凝久不散,如果沾在手上,即使用水去清洗也清洗不掉。
今天晚上……有些事,或許就能得知真相了。
濃郁的花香像是催眠的聖品,雨凝在心裡暗暗地思忖著,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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