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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緊了眼睛。
她要把所知道的一切線索,一點一點地結在一起,再一點一點地連結起來。
順治正在乾清宮的院子裡來回地踱步,他瞧見雨凝走進來,只說了一句:“命中註定……”
“什麼命中註定?”
雨凝掩著嘴咳嗽了兩聲,才說得出話來。
“鄭親王他……”
順治低嘆一聲,眼裡倒是真有些悲切,終究這個皇叔當年並未像多爾袞那樣狂妄,而是處處保護自己,如今卻……
雨凝微微一怔,皺眉道:“是怎麼死的?”
順治嘆道:“說是急症,喝多了些酒,一睡過去就沒醒過來了。”
他說著話,轉身向路邊侍立的應尚道:“生老病死,這倒怪不著你的。”
應尚低著頭,沒人瞧見地抿嘴一笑,回話道:“回皇上的話,是奴才無能,若是睡覺時也守著鄭王爺的話……”
順治苦笑道:“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便是你不錯眼地瞧著,又有什麼用……”
他聽者無意,雨凝卻心裡一動,什麼叫睡覺的時候也守著……
“皇上……請派忤作去開棺驗屍……”雨凝堅聲道。
氣氛一時變得極為微妙,順治愣愣地瞧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於情於理,即使他身為皇帝,也很難提出這種要求,下旨嗎?要透過宗人府,若是真察出什麼來還則罷了,或是察不出什麼來……
“皇上……”應尚上前一步抱拳跪下道:“奴才可夜探親王府。”
“你……”
順治眼睛一亮,回頭向雨凝微笑道:“應尚的功夫很好,劍術輕功都是一流,雖然怕是你多慮了,但還是派他去瞧瞧的好。”
雨凝心神不安地微微一笑,她倒情願這鄭親王是病故的,但心裡卻有個隱隱的念頭像是海里的浮標,壓也壓不住,一個浪頭接一個浪頭地讓它漂起來。
待應尚走了,順治忍不住拉住她的手道:“最近配的養血榮生丸吃著如何?晚上還犯惡夢嗎?那江浙的神醫聽說是能生白骨,起沉痾的。”
雨凝黯然一笑,輕聲道:“好些了……你自個兒呢?聽小良子說昨兒夜裡又咳嗽了。”
順治嘆道:“還不是皇額娘讓我十天才能翻你一次牌子,她只說是怕你身子不好……卻不知你來了我們也多是秉燭夜談,瞧見你,我的病也好些,你也不會總做那惡夢了。”
他感覺到雨凝的手微微一顫,本來就沒什麼溫度的手心越發冰冷起來。
“雨凝……”
順治瞧見她的眼神古怪而悲傷地瞧著自己,似乎就要乘風離去似的,忙伸手擁緊她,卻覺得她身體也是冰冷的在懷裡,微微地抽搐著。
“聽說你給我留了梨……”雨凝在他懷裡拭去眼角的淚痕,抬頭微笑道:“虹兒說要用炒溫孛拌了才叫好吃,又酸又甜的……”
明明她在懷裡,順治卻覺得心裡空落落地不著地,但瞧見她笑了,也就不再多想,點頭道:“早吩咐御茶房熬好了溫孛酪乳,這就讓他們把梨切了片拌好來。”
兩人相視一笑,牽著手走進屋裡去,秋風已涼,院裡的牡丹花失去了昔日燦爛的明豔,在風中瑟瑟地搖動。
用過晚膳,雨凝由虹兒陪著坐在院子裡說話,紫藤花早敗了,但院子裡立刻由園林軒擺滿了一盆盆盛放的菊花,黃者似金,白者似玉,俞冷俞香的緊。
入了秋,天黑的就早了,屋裡早有宮女點上了六愣的梅花宮燈,寶勒爾手指上繞著根紅線,纏著虹兒與她翻花繩子玩。
“這叫做帕子……格格你瞧,這四四方方的,像是不像?”虹兒微笑道。
“像是像,可太簡單了……虹兒,你教我昨兒翻的那個,叫什麼紅棗的,越吃越小的,那個才有趣。”
寶勒爾清脆地道。
她話音未落,就見門口有個人影一閃,一個熟悉的聲音接話道:“又想吃棗子了嗎?你昨兒吃梨子吃的鬧了肚子,這會兒子就忘了?”
雨凝聽出是順治的聲音,忙起身請個安,只見順治只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頭上戴著鑲玉鍍金的便帽,忙柔聲道:“皇上怎麼就穿了這些衣裳,也不喊他們跟著,萬一著了風怎麼好?”
順治瞧著她微微一笑,見寶勒爾睜著一雙大眼睛瞧著自己,不由得伸手去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微笑道:“已經賜了景仁宮給你,你卻整天膩在這裡……也是一宮之主了,像什麼樣子,虹兒,送她回去。”
虹兒忍不住抿嘴偷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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