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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順治勉強地笑了笑,卻還是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地道:“皇額娘,兒子愚鈍,有件事想求皇額娘示下。”
莊太后心裡猜度,臉上卻微笑道:“別這麼文謅謅的,又不是戲臺上對戲詞,快說吧。”
“是,”順治捏著金黃色的袍子角,終於大著膽子道:“兒子心裡看中了一個人……”
“什麼?”莊太后先是一愣,心裡卻鬆了口氣,她當順治要提什麼了不得的要求呢,原來只有喜歡的人了,她大方地拍拍順治的手背,微笑道:“你是皇上,天下都是你的,何況只是個女人。說吧,是誰家的格格,額娘幫你去開這個口……”
順治聽莊太后這麼說,不但不喜,反而有些尷尬地笑笑,輕聲道:“說起來額娘也見過,不是外人,是鄂碩的女兒。”
莊太后一愣,順治提鄂碩,她自然先想到了二格格,但轉念又一想:那酒和點心全是自己瞧著她吃下去的,便是個大羅神仙,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順治所說的鄂碩家的女兒,想必應該是她的妹妹叫做纖雲的,姐妹倆多少有些相似,姐姐死了,移情到妹妹身上倒也無妨。
順治緊張地望著莊太后,見她神色由凝重變得輕鬆,忙道:“皇額娘怎麼說?”
莊太后抿嘴一笑,伸手點他額頭道:“有什麼怎麼說的……你瞧中的人,我還能說個不字嗎?就是怕是你一時新鮮,委屈了人家嬌嬌的格格。”
順治開心得不能自持,竟毫無皇帝的樣子,指天誓日地咒道:“額娘放心,兒子若是有負雨凝,以後定然……”
“慢著。”
莊太后一臉的笑被凍在唇上,她皺了眉頭,狐疑地重複道:“雨凝?鄂碩家有這麼個女兒嗎?”
順治的喜悅忽然冷卻下來,他惴惴道:“就是前些日子進宮來的二格格……滿族名字叫珊瑚的,她娘又起了個漢名,叫雨凝。”
莊太后霍然變色,手裡的茶碗一抖,潑了一桌的奶茶也不顧了,只驚駭到極點,拉住順治問道:“不是說她出宮後就生了急病嗎?我還傳了太醫去把了脈,都說是不治,只能捱日子的……你,你怎麼說到她了?”
順治抿了抿嘴,猜疑的陰雲從他眸子裡一閃而隱。
“開始是說不治的……那些庸醫們,有人說是中了祟,有人說了著了魔,還有人……”說到這裡,他冷冷地瞧向莊太后:“還有人說是中了毒……”
莊太后漸漸恢復了鎮定,她沉默了會兒,喚了宮女進來為自己更衣梳洗,順治無奈只好迴避到外間去。
“額娘……”
見莊太后終於走出來了,順治忙迎上去,懇求地詢問道。
莊太后已經恢復了泰然自若的神情,她冷淡地望了順治一眼,用長長的指甲套子去逗弄簷邊籠子裡的金絲雀,嚴肅地低聲道:“你是昨晚喝多了酒吧……她是誰?她是敏郡王三貝子的新寡,一過門就剋死了丈夫,三貝子墳上的土還沒幹透呢……你也好意思說得出這話。”
順治被莊太后說得臉色一紅,但還是鼓起勇氣求道:“皇額娘,三貝子已經過世了,雨凝還年輕,難道就要讓她為一個死人守一輩子嗎?有夫之婦又如何?您不記得了姨媽宸妃不也是有過夫君的人……”
莊太后越聽越怒,喝斥道:“你給我住口!越說越不像話了……我不也是年輕輕的你阿瑪就去了,難道我能守她倒不能守了?你什麼人得不到,非看上這麼個殘花敗柳……有我在,這宮裡就別想出現第二個宸妃……”
順治見莊太后說的斬釘截鐵,似乎毫無迴旋的餘地了,心裡一股氣便頂到嗓子眼裡來,他怒不可扼的低吼道:“你守了嗎?那十四叔算是怎麼一回事……倒讓別人來守了,今兒朕把話放在這裡,董鄂氏,朕是要定了……有人說那毒是您下的,是吳克善把靜妃的死算到了她頭上,您記住了,若是雨凝有個三長兩短,朕就讓皇后和惠妃為她賠葬,讓科爾沁為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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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東風惡 人情薄 命懸誰手?(3)
這一句句話像是淬毒帶刺的皮鞭梢子,剎時在莊太后臉上鉻下血紅的印記,她氣得全身發抖,伸手指著順治,又是失望又是傷心又是惱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皇上,您這是做什麼……太后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您,您不能這樣對她呀。”
塔娜實在瞧不下去了,也顧不得僭越,衝過來緊緊抱住莊太后,感覺到她身子冰冷的像是垂死的魚。
莊太后捏緊了手,怕自己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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