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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這時小離帶了大夫進來,瞧了瞧也只說是扭了筋骨,不妨事的,待大夫走了,雨凝這才有時間旁敲側擊地打聽著所發生的事兒。
原來董鄂氏珊瑚嫁與敏郡王家三貝勒為妻,過門不到半年,三貝勒就暴病身亡,按規矩,董鄂氏應該為他守孝三年,但鄂碩實在心疼這個女兒,竟硬是將她從敏郡王府裡要了回來。
敏郡王不肯,鄂碩帶了人去硬搶,敏郡王便拔劍守在門處不讓董鄂氏離開,鄂碩便將自己的脖頸靠上去,厲聲道:“今兒要不你殺了我,要不然就收了你的劍。”
這事兒鬧的是有點大了,敏郡王雖然沒有殺他,但兩家也算是鬧翻了,敏郡王放出話來,一定要讓董鄂氏為三貝勒陪葬。
雨凝一天一點地打聽著,總算湊齊了董鄂氏的身世,她知道了鄂碩對董鄂氏的生母念念不忘,鄂碩福晉則一口指罵董鄂氏並非鄂碩的親生女兒,鄂碩則對自己珍愛無比,視若掌上明珠。
那鄂碩福晉想必是被鄂碩警告過了,自那天后竟再沒出現,纖雲也沒再來過,只鄂碩每天傍晚過來瞧瞧她的傷勢,言語間極為愛護。
雨凝藉著這傷閉門不出,開始是極不習慣清朝的生活,終究沒有淋浴,沒有電視,沒有網路,整天躺在床上是無所事事,偶爾拿本書瞧瞧,也是晦澀的古文,不是歷史典籍就是女則,竟是連本有趣些的戲摺子也瞧不見。
穿衣吃飯就不用說了,雨凝弄不清那錯綜複雜的衣帶該怎麼解怎麼系,也弄不清為什麼冬天就不能戴玉簪玉環。乳白色的雪花酪原來不是吃的,而是泡成水喝,有點像酸奶,但更羶一些。
好在小離一片忠心,不但不懷疑,還說是因為姑爺故世,格格太過傷心所至,竟連藉口都不用她自己找了。
這些昏天黑地地過了些日子,雨凝總算是勉強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言語間不會有什麼大的差池了,傷也好得差不多,有時候也趁了空悄悄到庭院裡走走,瞧瞧這真正古色古香的老北京建築。
這天天不錯,陽光難得的明媚,雨凝早早起來了,正自己學著往身上套衣裳,就見簾子一動,小離端著銅盆側頭進來,身上穿著大紅撒花的褂子,一雙眼睛笑眯眯地瞧過來。
雨凝很喜歡這女孩兒,聰明伶俐不說,難得的是對自己掏心挖肺的好,聽她說從前叫草兒,是“自己”以前幫她改的,所謂“離離原上草”,所以叫個小離。
想到這裡,雨凝就大大地懊惱自己現在這個名字,董鄂氏長得這麼清靈,怎麼就叫個這麼俗的名字呢?
珊瑚……珊瑚……還翡翠呢……
珊瑚是蒙古很平常得見的名字,本來雨凝也想認了的,但偏偏自己的那個“妹妹”,怯生生楚楚可憐的那個小姑娘,明明她的額娘是正宗滿人,怎麼也起了個漢人的名字叫纖雲。
雨凝心裡好奇,便悄悄問了小離,小離去問了旁人才打聽到,聽嬤嬤講三格格出世時正流行起漢名,老爺本想找個漢人師爺來擬,當日的正福晉……董鄂的額娘,平日裡都是怯生生地寡言少語,那日卻站出來攔了,輕輕吐出兩個字〃纖雲〃,鄂碩略通些幾個字,當時就連連稱好,立刻喚人去廟裡寄了名符。
▲虹橋▲書吧▲。
第11節:簪花解誰語 話起口舌之爭(5)
原來如此……
雨凝一則釋然,一則又疑惑,纖雲這種名字多見於青樓,因為它源於秦觀的《鵲橋仙》,講的是牛郎織女相思難會。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在屋裡閒的難受,雨凝忍不住亂七八糟地聯想,董鄂的額娘聽說是位江南才女,清麗無雙,所以才讓鄂碩一見傾心,硬是抵住重重壓力立為正福晉。但鄂碩終究是個滿人,不通漢文,他雖對人家美人一見傾心,想必那美人對他是很難傾下這心的。這名字是否就暗示了,董鄂的額娘心中另有他人?而兩人是否正如這詩,金風玉露一相逢,不在朝朝暮暮。
〃格格,您又發什麼呆呢?這些日子您真是古古怪怪的,您試試這水涼嗎?〃小離擰了手巾把子遞到雨凝面前,清脆的京片子像是水滴銅鐘,好聽得緊。
雨凝把手巾接過來向臉上一蓋,悶悶地道:〃我在想你的名字可真好聽……比我的好聽多了。〃
小離卟哧笑了,端起銅盆掀起簾子,正要潑水,卻一愣,笑道:〃小少爺怎麼來了……太太知道,怕是要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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