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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聚氣。”

“哦。”香香應了聲，便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傻愣了半晌，也沒感應到什麼比較特別的氣息。“師兄……”剛抬頭喚了聲，便見煉妖師用一種“朽木不可雕”的目光看著她。

“斬妖冊。”他說。

“在呢。”香香攤開手，掌心清光閃現，便出現了一本金色的小冊子。煉妖師接過去翻了一翻，又抬眼看了香香一眼，說道。“空的？”

“是啊……”香香終於明白過來，他是在責怪她修行不用心。“之前師兄跟我生氣，我心裡難過，什麼事也提不起精神做。”見煉妖師臉色好了點，香香又說道。“師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覺得妖怪都好可憐，我不想收他們。”

煉妖師又看了看香香。

“小非塵和如意夫人的事，就不提了。我這一路過來，在前邊的一個村子裡，碰到兩個妖怪的小孩。才三四歲大小，就被家裡當奴役，差去幹重活。妖怪的體制，或者比尋常人要好一些，但還那麼小……他們的母親也不敢護上一句。小孩子幹活累了，又沒東西吃，便搶了鄰居小孩的零食吃……就這樣，便被大人抓著要送官糾辦。”

“從道理上來講，搶別人的東西，是有錯。但是這樣的情況，我沒辦法收他們。”想起這些天遇到的事情，香香的心情便非常低落。“我一直在想，這麼不公平的世界，妖怪們為什麼還要下世來生活呢？對於人們來說，跟妖怪公平、和平的共處，真的就這麼難麼？”

“後來？”煉妖師問道。

香香仰頭問：“師兄是問那兩個妖怪小孩嗎？”

“嗯。”

“我把他們從家中帶出來，說是帶回壁上教化，其實是把他們送到了附近的道觀裡，然後只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他們的母親。這樣他們既可以好好修行，又可以經常看見他們的母親，多好啊！對不對，師兄？”

“母親……”煉妖師忽然說了聲。

香香怔了怔，記起他彷彿是個孤兒，是被他的師父撿回來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