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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馬瑪麗這麼一解釋,眾人方明白了太子殿下先前的話,頓時目光各異,只是不敢說出來。
劉莊卻覺得頗為尷尬,臉刷的紅了,粗著聲音惡聲惡氣說道:“你知道最好!我母后生性寬仁,若你敢有半點服侍不周,孤定然饒不了你!”
只是他先前那般誤會,如今這番話說出,倒是有了幾分色厲內荏的意味。
眾人顧念他的面子,誰也不敢說破,唯有陰皇后輕咳一聲道:“皇兒,你莫要嚇唬這孩子了。本宮看她聰明伶俐,定然不至於出什麼差錯。”又吩咐道:“將馬姑娘帶下去安置。”
太子宮中來了新人,雖然因禮制尚不完善,未及冊封,沒有名分,但是陰夢嬌、秦雪瑤這幾個女子已經板上釘釘是陰皇后的兒媳婦了。皇后因此特別高興,吩咐在西宮偏殿設宴,聊表慶賀之意。
宴席張羅了好半天,於傍晚時分,有黃門過來傳達光武帝劉秀的旨意:“皇上在雲臺批閱奏章,說政事繁忙,就不過來了。又有口諭要太子殿下顧念身體,不可肆意妄為。”
此時以孝治國,劉莊聽聞光武帝口諭,忙跪下領旨,口稱不敢。待那黃門傳完口諭,又依制給皇后、太子禮罷退去,劉莊望著母后眉宇之間淡淡的失望之色,主動說道:“孩兒今日不回東宮了,便在這裡陪母后。”
陰皇后笑了:“傻孩子,你父皇心懷天下,本宮又豈會在意這個。你也把你母后忒小看了。何況,今日你太子宮中來了新人……”
然而劉莊卻執意不從,非要留下來陪陰皇后不可。這種事情倒也不罕見。當年陰皇后還是陰貴人時,隨光武帝大軍奔波,于軍營中產下劉莊。劉莊幼時郭皇后執掌皇宮,不用說,母子二人暗地裡受了不少說不出口的委屈,母子二人自患難中捱過,母子親情非常人可比。便是劉莊加冠之後,也常宿在皇后宮中,孺慕之情令皇帝也是嘆息不已。
這日宴後,太子宮中姬妾自被執事宮女送回東宮安置妥當,劉莊卻陪伴著陰皇后說著各種貼心話。直至夜深,皇后自去歇息,他便熟門熟路至西宮的書房中安眠。
原本這夜極其尋常。縱使太子宮中來了新人,然劉莊幾年前加冠之時,早經光武帝所派侍女瞭解了陰陽和合二道的真實含義。在他看來,女人不過是為他綿延子嗣和籠絡豪強的工具罷了,並不值得十分在意,便也不很期待。直至這夜他做了個怪異且香豔的夢,在夢中,他緊緊抱住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少女,反覆不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的閨名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浣衣
這年劉莊不過二十三歲,正值一個男人一生中最血氣方剛、龍精虎壯的時候。做了一個那般香豔的夢,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自然覺察出床榻之間略有些狼藉,被褥和褻褲間都沾染了少許。
他原先也並不以為意。
皇家視子嗣為頭等大事,自二十歲弱冠那年開葷以來,與太子宮中宮人被翻紅浪時,再狼藉的場面都有過。眼下只不過是他醉心政務入了迷,冷落枕蓆之事大半個月,精滿自溢而已。並不是羞恥之事,也不懼被人知道。
床榻自會有他母后宮中的宮人幫忙收拾,料想以母后之細心,定然會知會太子宮中執事姑姑,從旁勸諫自己要張弛有道,不可視開枝散葉為等閒事云云。
劉莊正低頭想著心事,甚至昨日所見陰夢嬌、秦雪瑤諸女的音容笑貌一一在腦中閃過。殿外有腳步聲傳來,繼而有人進了屋,他也未及抬頭,只是心中略有些煩躁地說道:“是秋姑姑嗎?勞煩秋姑姑收拾一下床榻。”
他口中所稱秋姑姑是皇后宮的老人,如今已經四十多歲,最是能幹妥帖。見太子殿下額外交代,便知必有緣故,當下低聲應諾,也不叫他人經手,自己走上前去,將那床錦被略略一翻,心中便有了數。她也不聲張,既有太子殿下交代,便將那床錦被抱到屋外。
此時又有侍女上前服侍劉莊穿衣。那條弄髒了的褻褲自然是不能用了,被團成一團扔在床下。劉莊光著兩條腿,十分鎮定地在侍女面前自顧自換上一條新的。皇宮先後經兩位手段高明的皇后整治,風氣甚好,宮女們也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眼下見到這種令人盪漾的場面也只是微微垂下眼睛,面頰微紅,捧著衣服的姿勢卻是變也未變。
偏偏在這個時候,屋門口突然有極細微的女子聲音傳來,想來是皇后宮中的侍女在互相詢問什麼事情。
這原本是極正常的宮女之間的交流,劉莊只消裝作不知道就好,然而他卻突然身子一抖,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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