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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言語裡頗為剋制,聽不出一點情緒來。
但是她的話語卻讓劉莊原本有一些躁動的心徹底冷了下來。沒有人比劉莊更清楚,父皇劉秀結親最看中出身,最看中庶嫡。無論是自己母家陰家,還是郭皇后的孃家郭家,皆是有名的豪強望族。就連宮中不甚受寵的許美人,也是貴族嫡女出身。劉莊記得清清楚楚,當年為劉莊諸兄弟選妃之時,父皇劉秀便同母後商議,說諸王定例可娶四十婦,尤其是身為太子的自己,身邊的女人自該是嫡女出身。只有嫡女,才舉止高貴,進退有禮,不會重蹈成帝時飛燕合德之禍。
“你又在說笑了。”劉莊慌忙笑著掩飾,“孤怎會對她有意?她是母后身邊得用的宮女,便說酬謝,也不過是些金玉明珠之物,你想到哪裡去了?”
賈雯微笑著說:“是我想茬了。既然殿下有意給她恩典,不如妾身明日問問她,看她究竟想要什麼?”
劉莊只覺得心中亂糟糟的,難受得厲害,他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該為這麼一個舉止輕浮、貪慕虛榮的女子花太多心思,然而卻很難硬下心來。“不必了。”他終於說道,“明日,待到明日,孤要親口問她。”
劉莊想到這裡,心中終於稍稍安定下來,就此睡去了。賈雯卻開始煩躁不安,徹夜難眠。
賈雯第二日頂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起床,服侍過太子殿下起身後,便趕著敷上一層厚厚的粉,梳妝打扮完畢,至皇后宮中問候。好容易捱到告辭之時,賈雯且不忙著離宮,只是四處尋找馬瑪麗的下落。
她不過在皇后宮的院子裡走了幾步路,便看見馬瑪麗正在同閻氏姐妹花有說有笑,朝陽照在她光潔如玉的臉頰上,泛出難以言喻的動人光澤。
賈雯想到自己徹夜難眠的憔悴,對比一下馬瑪麗的光彩動人,越發惱怒,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來到馬瑪麗跟前。
自賈雯成功邀寵之後,她疏遠馬瑪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馬瑪麗知道是為什麼,有心辯白,只是賈雯一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好一個人暗自鬱悶。如今見賈雯直直衝著自己而來,馬瑪麗又驚又喜,道:“你終於不疑心我了?我就說呢,哪能為了一個男人,影響你我的感情呢!你今日氣色不大好,這鉛粉有毒,不該多敷的,我上次說的粉,已經制出來了,塗在臉上,保證輕白紅香,溫和天然無刺激,待我研磨好,給你幾包……”
她說得正起勁,聽在賈雯耳中,卻是滿滿的奚落。當下也不假思索,揚起手來,就打算給馬瑪麗一個巴掌,一邊打一邊還說:“狐狸精,誰準你在宮中搔首弄姿搶男人了?”正罵間,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覺悟
馬瑪麗惋惜地看著滑到在地的賈雯,深深嘆了一口氣。
她擁有讀心術,眼前這個年輕女子的想法逃不過她的眼睛。她明白,賈雯只是憤怒,只是不甘心,在皇后和太子那裡受了委屈,便想衝著她這麼一個地位低下的人發洩出來。只可惜,她找錯了人。
對於一個顏控來說,秀色可餐的賈雯正如同雪貓那樣的寵物,馬瑪麗可以允許貓兒慵懶,有心計,甚至在必要時候借自己的勢,但在貓兒伸出鋒利的爪子要撓她的時候,她還是本能地會選擇躲避。總沒有主人受傷討寵物開心的道理吧。
所以馬瑪麗在賈雯伸出手的時候,不過微微動了動念頭。額,改變重力分佈這種事情,其實再簡單不過,而重心不穩,一跤跌倒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賈雯一跤摔得不輕,一時爬在地上,爬不起來。
“賈姐姐!”閻氏姐妹花趁機落井下石,“在宮中行走,步步皆要小心。怎麼這麼不注意,步履匆匆,就摔倒了呢?”
“是啊是啊!宮中凡事皆要小心。哪怕一片葉子落下來,也是有可能砸到頭的。賈姐姐平日裡何等謹慎人,怎麼……”
賈雯怒氣衝衝地爬起來,望了望馬瑪麗,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竟然有幾分畏懼,訕訕說不出話來,正在不知道該如何了結間,陰皇后已經差小宮女出來問究竟。
馬瑪麗漫不經心地回話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太子宮的賈姬不小心,走路滑了一跤。想來是天寒地凍,路上有些滑的緣故。”
馬瑪麗在宮中人緣極好,出來問話的小宮女聽了後,見賈雯並沒有反駁,便就這麼回去彙報了。留下賈雯一個人灰頭土臉地站在當中,受閻氏姐妹花兩個人的奚落。
馬瑪麗就像沒有注意到賈雯的窘境一般,同閻氏姐妹花又說了幾句話,便匆匆走開了。
賈雯望著她遠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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