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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詞。當然,最後一個原因可能和中國文明發展的相對封閉性有關。中國地理的自然封閉造成了中華文明脫離地中海的楔形文明、象形文明和古典文明而獨立發展的歷史現象,因而也造就了中華民族的保守和自大的民族特性——簡單化和改革祖宗發明的神聖文字的大膽改革似乎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發生。和象形文字、楔形文字逐漸減少常用字元數量、發明音節符拼寫詞彙、由複雜難學向簡單化的發展趨勢完全相反,漢字的發展方向是大量地創造和使用字元並保持文字的複雜性:埃及文字和兩河流域文字的常用字元約600至700,而漢字的常用符號多達4000。當一個音節用許多不同的漢字表示而又不被保守的、特權的中國知識分子認為太複雜而必須進行減少同音字元的改革時,統一的、簡單的、數量少的音節符號當然就不會在中國出現了。
阿卡德語屬塞姆語系東塞姆語支,和*語同屬一個語系。公元前3千紀,講塞姆語的阿卡德人和語言獨特的蘇美爾人共同生活在南部兩河流域的廣大地區,但文化比蘇美爾人落後,從屬於蘇美爾人。目前最早發現的阿卡德語銘文屬於蘇美爾早王朝時期(約前2700—前2400)。約公元前2300年,阿卡德城的塞姆語國王薩爾貢征服了兩河流域的蘇美爾各城邦,開始用蘇美爾楔文符號書寫塞姆語,這種早期塞姆語被稱為“阿卡德語”。此後,阿卡德語和蘇美爾語同為兩河流域地區的通用語言和文字。到巴比倫第一王朝時,由於兩河流域湧進了大批說塞姆語的阿摩利部落,阿卡德語言完全取代蘇美爾語成為兩河流域的通用語。公元2千紀後半葉,阿卡德文字成為近東各國書信往來中通用的外交語言文字。埃及法老和亞洲各國王們之間的通訊都是用阿卡德文字寫成的。阿卡德文字是借用蘇美爾文符號寫成的塞姆文,即借用蘇美爾文的楔形符號表示阿卡德語的發音。由於語言特點各不同,表示蘇美爾語音的楔形音節符號並不能完美地表達塞姆語的各種子音,這使阿卡德文字不能十分精確地表達塞姆語的語言。有些符號同時表示幾個近似的子音音值,非母語者需要分析判斷才能讀出正確的詞,阿卡德語言和文字後分成了南北兩種方言:南方的巴比倫方言和北方的亞述方言。多達600至700個的常用阿卡德語音節和表義符給文字的學習者帶來困難。
由於複雜的楔形文字不能十分準確和高效率地表達塞姆語言,從亞述帝國(公元前9至7世紀)起,新型的塞姆語的字母文字開始在西亞產生。同時,兩河流域大量的講塞姆語的阿拉美亞居民開始使用字母文字。阿卡德語開始被簡單、明確的阿拉美亞語的字母文字所代替。阿拉美亞語是世界上最早的字母文字之一。到公元第一紀,楔形文字完全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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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消亡的蘇美爾和阿卡德語文學作品(1)
古代兩河流域的文學作品按文體可分為四類:(1)國王銘文;(2)神話和史詩;(3)智慧文學:箴言和寓言;(4)宗教讚美詩和驅魔咒語。
1。 國王銘文
王家和宮廷刻寫的銘文是官方正式文體,以固定的格式敘述國王的活動。銘文的第一類為記載國王所進行廟宇建築的奠基銘。這類銘文一般埋在建築的基礎中,往往以對神的讚美開頭,以“興此建築者昌,毀此建築者亡”一類咒語結束。但是,拉旮什統治者古地亞的蘇美爾建廟銘的風格獨特,不僅生動詳細地記敘了寺廟落成典禮的盛況,還包括了許多神學上的思辨。第二類是敘述了國王的戰爭的記功銘文。蘇美爾時期的代表作是拉旮什王埃安那吞的鷲碑。阿卡德國王們的戰爭銘文篇幅不長。亞述對外戰爭頻繁,國王們的戰爭銘文多為長篇。特別是薩爾貢王朝,國王們的銘文文筆優美生動,戰爭場面被描寫得繪聲繪色,扣人心絃,行文中往往顯露出國王的個人特色。迦勒底巴比倫國王的阿卡德語建築銘文用詞豐富自由,韻律很強,具有一定的文學價值。
2。 神話和史詩
神話傳說和英雄史詩是兩河流域文學作品的重要部分。這些神話和史詩的來源多是民間口頭流傳的故事,被加工整理成文,也有無名祭司的創作。史詩是講述遠古半人半神英雄的偉大事蹟。早期的神話和英雄史詩主要對世界創造,人類的生死等重大問題進行探討。從目前的文獻來看,蘇美爾神話對“創世”主題只提出一些含糊的觀點:世界之初,天地始分,人類像動物一樣的愚昧等等。主要的蘇美爾英雄史詩都是以烏魯克早王朝的國王埃美爾卡爾,盧旮勒班達,吉勒旮美什為主要角色。埃美爾卡爾及其子盧旮勒班達的史詩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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