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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蘇小小眼底那份讓他動容的擔憂和隱忍的害怕；薄唇輕輕印在蘇小小嘴角的位置；卻只是輕輕吻了吻轉而退開；“小小；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會阻止。”唇角殘留的淡香引得那好不容易壓制住的再次波動的厲害；聲音在瞬間變得沙啞曖昧；此刻他決定還是隱瞞著她不能做藥引之事；否則以她的”子怕是會難以接受。

“當真”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滑落；蘇小小的聲音哽塞的厲害；她是真的擔心他；擔心到覺得心都慌了；空了；思緒慌亂的像是找不到落腳點；空虛的讓她快要無法呼吸了；像是要得到他的保證才能夠覺得心安一般。

“恩”千祗邪應得有些含糊；他從來都屑於撒謊；可是這一次他覺得沒有一點愧疚感；薄唇輕輕貼在蘇小小的額頭；淡淡的女子馨香夾雜著汗水的鹹味在唇齒間蔓延來；硬生生將那深濃的血腥味壓制了下去。

“老頭；你究竟中的是什麼毒；她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你。”蘇小小此刻若同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哭的有些狼狽；這個問題擱置在心底許久；卻一直沒有問出；一直想著等到老頭自己告訴他；可是他什麼都不說；便只有她來問。

千祗邪並未答話；雙手緊緊擁抱著那因為隱忍哭泣而顫抖的厲害的嬌小身軀；薄唇始終貼著那溫熱的額頭；許久之後方才微微嘆了口氣；“屍毒；取之陰氣最重的墓地深處；從屍體心臟處長出的幽冥花；以陰氣屍氣為養料。”千祗邪說的有些漫不經心；像是那東西他根本就不曾放在眼底一般。

“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東西。”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小小；既然我可以支撐一個四十載；便可以支撐第二個；我內力高深；能夠壓制住毒”；雖然每逢溯月之夜陰氣最重時會發作；不過一時半會還要不了我的命。”似乎害怕蘇小小難以心安；千祗邪說的有些風淡雲輕。

“可是會很痛不是麼？”蘇小小輕聲說道。

“已經習慣了。”千祗邪微微仰起頭；妖邪眼瞳裡快速閃過一絲隱忍的疼痛；這種痛即便已經伴隨了他無數個日夜；依舊痛到幾乎讓他放棄生命；以往是因為那深濃的仇恨讓他無法死去；而現下他多了個讓他如何也割捨不下的彆扭女子。

“老頭；今夜明明不是溯月之夜。”蘇小小哽塞著嗓音低聲說道；她知曉老頭雖然說的風淡雲輕；習慣豈會疼痛；再泡藥澡之時；她便是知曉；即便已經痛到麻木；可是還會覺得痛；痛徹心扉；而老頭卻已經痛了四十載。

“小小；我好累。”千祗邪一臉疲憊的說道；累到像是再也不想睜開眼睛一樣。似乎擔心蘇小小會再問下去；又似乎她真的累倒了極致。

“老頭；你怎麼了？”感覺到手上力道的鬆開；蘇小小驚慌失措的喚道。

“小小；和我說話；千萬不要讓我睡死過去了。”嘴角微揚；那笑意卻是分外的苦澀；沒有想到此次屍毒的發作盡是如此的劇烈；雖然他盡力護住心脈；可是那毒素依舊肆無忌憚的在他體內橫行；此刻唯一能夠的便是用意志支撐下去；他不能死。

“好；好”蘇小小使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雙手抱住千祗邪跌落的身軀；讓他整個身軀靠在自己的懷中；“說什麼；說什麼呢；老頭；你別睡啊。”蘇小小此刻完全慌了心神；哪怕是每逢溯月之夜的毒發；老頭都是一貫的強勢；卻不像是今夜這般無聲無息的躺在自己的懷中。

第八十九章　難寵：念起　情動（5） 。“老頭；你醒醒啊；老頭；你醒醒啊。。”無論蘇小小如何叫喚；千祗邪便是如同陷入了昏睡一般沒有半點回應；淚水跌落的更加的厲害；怔怔的凝望著千祗邪那近乎透明的臉頰；白色的髮絲輕輕拂在面容之上；讓原本便顯得飄渺的面容更加的模糊起來。

妖邪的眼瞳此刻緊緊閉著；許是因為疼痛的緣故；好看的眉目緊蹙在一起；此刻的他若同個無害的孩子一般熟睡著；蘇小小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千祗邪；哪怕是初次見面的毒發；那個男子依舊給他一種發作內心的恐懼感；可是他此刻卻像是隨時都會隨風而逝一般易碎。

在她眼底；千祗邪一直都是如同天帝一般高高在上；桀驁不馴的模樣；此刻他如此虛弱的模樣盡是讓她徹底慌了心神。

老頭；我一定會救你的。

老頭；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老頭；我喜歡你。

貝齒咬破了唇瓣；小手狠狠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她這是在做什麼；自暴自棄麼；老頭不會有事的；他都堅持了這麼久；他如此霸道堅強；一定會堅持過來的；倒是她像個什麼樣子；她相信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