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2/4 頁)
張同志。他欣賞年輕人為了自己的信念勇往直前的衝勁。他明白,刑警面對刑事案件,除了責任心還需要發出內心尋求真相的熱情,這份熱情就是尋找案件真相的動力源泉。不過,除了熱情還需要累積經驗……經驗豐富的刑警們善於把握蛛絲馬跡找出案件的突破口。當然,這一行也有一些在推理上極具才華的刑警們,自身的才華使他們的思維活躍,能無意之中接近事實的真相。光有才華還不夠,需要不畏黑暗的勇氣,不為形勢左右的自信。優秀的刑警不會把警察這個職業僅僅當成換取報酬的勞動。
柳下溪的嘴角突然往下的拐,心裡暗自嘆息:有一部分刑警把他們工作當成一份領取薪水的勞動,在這種現狀下,他沒力量改變他們的心態,甚至沒有權力大聲苛責他們的工作態度。理想與現實的距離太遙遠,只有儘自己能力,在小範圍內盡心盡責。“小張,你打算從哪裡著手?”他問張建綱。
張建綱一時之間沒主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先到山西,找到事發當晚與洛小虎打架的人。”
“這樣不對哦。”他們身後突然傳來鄒清荷的聲音。鄒清荷剛從餐廳出來,結帳之後要了發票,把發票小心放進錢包裡。現在柳大哥升職了,爭著出錢請他吃飯的人多。清荷私下認為這不是好事,容易遭人非議,搞得好象被人賄賂似的。還是自己掏錢吃飯來得香……
柳下溪回過頭,看到清荷出來,他的臉色溫柔起來:“上車再說。劉記者呢?”
“他在跟莫大律師聯絡。我們不用等他,他直接去莫大律師那邊。”鄒清荷看了看張建綱,對方不認識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好意思地垂著頭,雙腳在地上劃圈圈。
“走吧。”杵在餐廳門口附近太引人注目了。柳下溪率先朝車走去。
上了車,鄒清荷坐上副駕位(習慣動作,平時柳下溪開車,他都是坐在副駕座上的),摸著自己的後腦笑著對張建綱道:“我覺得這案子得從死者那方面著手,先要了解死者周邊的人際關係,誰跟他有仇,他死了誰得利。我們不能走當地警察的套路,先得把嫌疑人從腦子裡驅趕出去,重新調查死者為什麼會死。”
“可是死者是香港人,難道要去香港調查他的人際關係?”張建綱回頭看柳下溪,想從他這邊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沒當過刑警,怎樣調查一樁兇殺案心裡沒底,希望柳處長能告訴他該怎麼做。
柳下溪看了一下表,午休的時間快過了。他即沒出聲插話,更沒抬頭跟小張同志對視也就沒注意到張建綱求助的眼神。他有自己的看法,認為這樁案子光憑劉記者收集來的資料不法弄清案件的真相。資料裡缺少了極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有關死者的個人資訊。他想,劉記者以一名職業記者的目光和心態偏重於情感方面的臆測。當劉記者看到兩位嫌疑人之後,在情感上判定對方無罪,接著旁觀了庭審,認為法庭在罪證模糊的狀況之下判定嫌疑人有罪顯得過於粗糙。再加上判刑之後嫌疑人被強行勒令遊街示眾,相必嫌疑人的狀況很慘,這種事讓劉記者難以接受。想到這裡,柳下溪嘆了一口氣。
這時鄒清荷從副駕座上走下來,開啟後車門坐在他身邊,很認真地看著他道:“柳大哥,正好有我手上有一個專案需要去香港一趟,我去香港之後打算調查一下死者高立業。”
柳下溪一怔,清荷要去香港?昨晚沒跟他提過,看來他應該是臨時起意的。調查高立業被死一案是應該去香港一趟……在偵破案件方面鄒清荷比張建綱更有經驗,清荷的話是對的,一樁兇殺案發生,一般來說都跟死者本人脫不了關係。從死者被殺的跡象看來,這的確是一樁有預謀的殺人案,真正的兇手隱藏在暗處,殺人者不過是用錢買來的殺人機器……假設真兇是死者身邊的人,根本沒在安石而是在香港……清荷獨自去香港調查這個案子,被隱藏的真兇察覺……這個人會不會偷偷地襲擊清荷?
“這樣不行!”柳下溪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斜著眼睛看清荷帶著懷疑的口氣道:“去真的要去香港去差?”
鄒清荷眨眼,吐了吐舌頭老實交待:“其實要去深圳,我想抽一二的時間去香港一趟,這事我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什麼時候去深圳?要呆幾天?”
鄒清荷想了一下回答道:“明天晚上的飛機,大約需要在深圳呆上一個星期吧。大哥想參加一個競地投標,要我先過去調查一下各方面的情況。”
柳下溪盤算了一下,處長過幾天應該回來了……希望能請幾天假跟清荷一起跑一趟香港,山西那邊先由莫大律師跟張建綱瞭解基本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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