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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番外 不潔的雪…03ˇ
姚風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沒看到彭亦文,床上有他睡過的痕跡。唉,都不知道他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睡的,更不知道他今早什麼時候起床。睡得太沉……慚愧啊。把床頭櫃上的襯衣穿上,四處張望尋找自己的棉衣與長褲。唉,沒找到去哪裡了?對了,可能在浴室,奔過去一看,浴室太乾淨了,根本沒有衣服,難道被彭亦文丟了?噫,昨天洗澡時取下的古錢幣(就是曾經給清荷,清荷還回他的那枚)紅線繩太髒了用肥皂清洗之後掛在衣架上的,也不見了。誰拿走了?彭亦文還是賓館某位手腳不乾淨的服務員?那可是他的寶物,爺爺送給他的護身符,不能丟!
他的目光落在對著床鋪的沙發上,那裡有摺疊整齊的衣服,上面放著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彭亦文留給他的,上面寫著:“姚風,你的衣服送去幹洗了,先穿這些。我去醫院了,梁教授昨晚進行了電療,雙腿已有知覺。醫生說復健一個星期可以出院,你不用擔心。差點忘記提了,浴室裡的那枚金幣,我拿出去配條鏈子。”最後一句讓姚風放了心。羞愧啊,可以見到自己的心胸的確跟教授說的“小雞肚腸”,以彭亦文的經濟實力絕對不會把這枚古錢幣看在眼裡。
“彭亦文的字寫得真不錯,剛健有力獨成一體。”姚風摸著下巴,把紙條放下。暗紅與深藍相間的條紋羊背心,高領的深紫毛線衣,昨天穿過的呢絨大衣,褲子有白色的絨褲,黑色的毛料褲……連襪子也有……還有一雙光亮照人的黑色長統皮靴。“彭亦文,好人啊。”姚風一邊穿衣服一邊發出感慨聲:細心又善良,交上這樣的朋友難得啊。人與人的交情不能只憑嘴巴說說,讓人銘心刻骨的總是一些小事。
“喲,這誰呀。”走進病房,姚風被梁教授調侃了,“想不到你這小子穿上龍袍還真象唱大戲的,嗯,挺好。這套衣服不會是借高利貸買的吧。姚風同學,做人不能虛榮,更不能沐猴而冠過於注重穿著打扮。”
“彭亦文呢?”姚風沒理會梁教授的廢話,看著教授扶著床慢慢地挪動腿,走過去要扶他。梁教授甩開他,笑道:“我自己來。很久沒用了,腿都生鏽了。”
姚風笑了,梁教授躺在病床這麼久早不耐煩了吧。這位好動的長者,被寒冷困住雙腿肯定憋壞了。
“臭小子!笑得太難看。”
“哪裡難看,我這是玉樹臨風,不會欣賞還打擊我。”姚風調侃道。
梁教授撇嘴:“玉樹臨風?就你?得怪你晚生了幾十年,沒見過年輕時的我。”
“好熱鬧。”彭亦文提著飯盒慢騰騰地進來,笑道:“姚風你來了,沒準備你的那一份。這樣吧,我們出去吃,以梁教授的胃口這兩份也能吃完。”
“去吧,我就知道,陪著老頭子住院很無聊。”梁教授嘀咕。
“……沒良心的老頭子!我不走了。”姚風一屁股落在床上生了根。
“快滾,別指望我會分飯給你吃。”梁教授笑罵道。
“彭亦文,我們走。”姚風跳起來拉著彭亦文的胳膊就往外走。
彭亦文笑了起來,“這麼急?餓壞了吧。”
姚風收起臉上的笑容,回頭看病房的門已經關上了,嘆了一口氣道:“教授是驕傲的人,可能更想獨自一個人靜靜地進行復健吧。”他想到自己的爺爺到了冬天關節炎發作的時候總想著法子把他趕開。
彭亦文一怔,轉過頭看他:“你跟梁教授親如父子。”
姚風笑了。
彭亦文看著他的臉發呆。這樣鮮活靈動的青年是他沒見過的型別……
“怎麼啦?”姚風奇怪地問。
“呵呵,突然覺得需要重新認識你。”
姚風調皮地眨著眼睛,笑得特別春風:“突然發現我長得很帥,不會因此就愛上我了吧。”
“嘖,自大的小鬼。”俏眼一翻,胳膊肘兒朝姚風的胸口戳去。
姚風假裝中招,往後一倒揉著胸口,跳開數步,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道:“說破了你的心思老羞成怒。”
“找打!”彭亦文追過去。
兩人笑鬧開了,玩笑話開始朝黃顏色靠攏。
進了餐廳,兩人找了間雅座,彭亦文上下打量著姚風。
姚風總覺得他的目光帶有調戲人的味道……姚風這位有為的好青年沒認真戀過愛,這當然不是他潔身自好或者有什麼偏執的性趣。身為無父無母的孤兒,窮困的爺爺收養他,童年、少年過得很不好,使他的心智格外早熟。小學時,同齡的男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