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醉得很歷害……劉持平會喝醉,這本身就讓柳下溪覺得奇怪。
“柳大哥,煙有什麼問題?”
柳下溪把床上的資料推到一邊,倒下去躺著:“屍體的腳邊有菸蒂。”
“菸蒂?姚風不是說他們已經斷煙了麼?”
“除了菸蒂之外,沒有任何發現。”柳下溪嘆了一口氣:“從相片上看不出什麼,就象一身體有問題的人突然倒在雪地裡被凍死了似的。屍檢報告太粗略了,遺物清單也失竊了。”
鄒清荷不喜歡看屍檢報告,裡面太多專業術語:“屍體好象沒有解剖。”
“是啊。”
鄒清荷眼睛一亮:“難說死者中毒了?被人故意掩蓋了真相?”
柳下溪笑了,一隻手抓住清荷的胳膊,另一指手拍著他的手背:“怎麼突然想到這一茬?中什麼毒,大家又不是瞎子,這麼多人有目共睹。”
清荷扁嘴,斜下身子倒在柳下溪身上:“如果是從外表上看不出來的毒呢?”
柳下溪大笑,撫著他的頭髮道:“清荷,你以為隔了這麼久能給我們看的東西還會有什麼價值。”
“啊?難道這件案子還另有內幕?”
柳下溪翻身坐起來,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道:“這件案子隔得太久了,不可能找到有用的新線索。”
清荷放棄研究相片(死人相片看久了會讓人不舒服的),他嘆了一口氣:“柳大哥,你說萬一這一個月之內我們破不了這案子怎麼辦?”
柳下溪把資料收攏在一起,聳聳肩:“我們出去走走吧。”
“外邊的太陽很大哩。”烈日當頭去逛街有點傻。
柳下溪推著不想出門的清荷出了招待所。
“柳大哥,我們去哪裡啊?”
“縣圖書館。”
鄒清荷眼睛一亮:“柳大哥想找藍縣的縣誌?柳大哥,為什麼要避開姚風啊?”
柳下溪點頭:“清荷,你察覺了沒有,姚風最擔心的不是嚮導的死,而是……”他突然住嘴停下了腳步。
鄒清荷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彭亦文等人從一輛越野車上下來。噫?不是說他們下午三點才到麼?
“柳下溪,鄒清荷!”彭亦文也看到了他們,取下大得誇張的墨鏡,偏著頭揚起手招聲招呼。跟身邊的人低語了幾句,這才慢慢地朝他們走過來。
“好久不見了。”清荷笑嘻嘻地迎了上去,上下打量著他,仔細一看,彭亦文也算是長相不錯的男人吶。想不到這個人居然跟姚風有那種關係……
彭亦文把黑鏡重新掛在臉上,張開雙臂打算跟他來一個法式的熱情擁抱,可惜,眼睛的餘光看到了清荷身後的柳下溪。只得收回雙臂,對柳下溪點頭致意。目光落在鄒清荷那張燦爛的笑臉上:“想不到你們會來接我。”
鄒清荷不好意思地摸頭:“你們到得真早。”
“我是急性子,死命地催著司機開快點。”有人遞給彭亦文一把黑綢面的摺扇,他拿在手裡之後誇張地搖了起來:“天真熱。”
“看不出。”鄒清荷回頭看了看柳下溪,想詢問他現在怎麼辦。
柳下溪點了一下頭,帶頭往回走。
“看不出什麼?”彭亦文問鄒清荷。
“看不出你是急性子。”鄒清荷打量著跟他一起來的人,暗暗猜測他們的身份……花白的頭髮很精神地豎著,鼻樑上夾著細框的金邊眼鏡,白色的襯衣深灰的休閒褲,腳上是一雙登山鞋,揹著一隻沉甸甸的大挎包,身子站得筆直,完全不把頭頂上的太陽當一回事,全身洋溢著一副高階知識分子文雅的書卷味兒,這位老人可能是姚風的導師梁教授。第二個人大約二十五六歲頭髮亂糟糟的,誇張的絳紅色襯衣配著條藍色的六分褲,腳上一雙白球鞋,旁邊擱著一個牛仔揹包,這個人應該是姜文菜。第三個人不到三十,太陽底下晃得眼暈的白,白髮是白的,面板是白的連衣服鞋襪都是白的。他一隻手插在褲袋裡,一隻手上叨著煙,眼光冷漠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第四個身材高大,微胖,年齡在四至六十之間,臉色紅潤,藍與白的斜紋襯衣與深藍的長褲,腳下是一雙軟底布鞋,身上也揹著一個包。這個人應該就是文教授了。
“我知道自己是急性子,儘量地剋制著衝動。”彭亦文笑了起來,那模樣就好象跟鄒清荷重逢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鄒清荷扁嘴,他相信柳大哥的看法:彭亦文不簡單,不能跟這個人走得太近。
“柳下溪,你怎麼有空來的?”彭亦文快步走到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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