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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副所長帶著他們去郭小明的住處,那裡離三陽面館不遠。拐進長興衚衕,走了十幾米就到了一幢陳舊的小樓。小樓只有三層高,樓道處有鐵門對外敝開著,中間有木樓梯上去,郭小明住在二樓。門口有民警守著,劉副所長讓民警把門開啟,被柳下溪制止了,他先觀察門鎖,確定沒人撬過鎖。
劉副所長看他謹慎的樣子,嘴角一彎道:“柳處長,郭小明被抓走之後他的住處一直保持著原樣。這是他是租的房子,房東這段時間剛巧沒在北京。這幾天留守在他住處附近的民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周邊區域出沒。”
“徐隊長來搜查時,你也在場?”柳下溪讓人開了門,裡面是一室一廳,有獨立的廚房與衛生間。客廳與臥室的窗戶裝了防蚊紗窗,現在是開著。室內沒空調,天氣熱。臥室的單人床邊有一個被煙薰黑用來點蚊香的小鐵盒。室內被警方搜查過,非常凌亂。走進去,迎面就是一扇木窗戶,天熱室內沒空調,窗子開著。
“是的,我帶徐隊長他們過來的。”劉副所長一邊回答一邊掀起床上的棉被:“被竅的珠寶被嫌疑人擱在棉被下。”
柳下溪點頭,徐副隊長交上來的報告上有寫明這事。昨天徐副隊長把搶劫案的結案報告遞交上來,他看過現場相片之後立即對這樁搶劫案鎖定的嫌疑人產生懷疑:嫌疑人搶劫財物之後沒把失物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匿起來,反而放在床鋪的棉被下,第二天清早把家裡的窗戶開啟,然後若無其事地去上班,被警察拘留之後不承認搶劫……哪有這種神經粗得跟鋼筋似的搶劫犯?
臥室很小,床與小衣櫃把空間塞得滿滿的。衣櫃裡的衣服並不多,有一個不大的內抽屜,曾經上著鎖,可惜被警方撬開了,裡面的東西被警方帶走了。柳下溪手裡有一張清單,小抽屜裡的東西有郭小明的身份證與存在,還有一些房租、水電、煤氣等雜項的收費單。郭小明的文化程度顯然不高,家裡只有兩、三本武俠小說,書被翻爛了。客廳裡的東西也少,小方桌、三把木椅、一個方形櫃子上放著一臺12英寸的黑白電視機,幾件髒衣服隨手丟在木椅上。幾雙舊鞋擱在長條木板上……
鄒清荷看過周圍的環境之後沒有找到線索。看到柳下溪正在仔細搜尋現場。清荷知道柳大哥在他搜尋現場時不喜歡被人打擾。便走到劉副所長身邊問:“你們是在案發的第二天找到這裡的嗎?”
“是的,我們來這裡的時間是案發的第二天下午二點十一分。”劉副所長推了推眼鏡認真地回答。
“郭小明當時不在家吧。”鄒清荷隨口問。
劉副所長詫異地看著他,這些細節在警方的檔案裡應該有記錄啊。這名青年難道不是市總局的刑警?柳處長把他帶來是什麼意思?他把詫異收起來,認真地回答:“是的,他在上班。”
“你怎麼知道郭小明的住處?”鄒清荷繼續問。
劉副所長嘴角抽動,這青年的話是什麼意思?“根據證人的證詞,我們繪出嫌疑人的影象,立即展開調查,鎖定嫌疑人是郭小明,找到他的住處,立即過來,果然在這裡搜查到一部分失物。”
鄒清荷嘴角一彎,覺得自己的觀察力真不錯,可以直接透視到這位劉副所長對自己的鄙視。有點想笑,口氣輕鬆地說:“劉所長,你相信直覺嗎?”
劉副所長愕然地看著他,半晌才回答:“我們當警察的靠證據說話。”
“你對這案子沒有半點懷疑?”鄒清荷朝前跨進一步,雙目緊盯著對方,形成一股強勢的魄力。
劉副所長往後退了兩步,喃喃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ˇ傾斜的天平…08ˇ
鄒清荷垂下眼瞼沒有繼續往下說,那股逼人的氣勢同時消失了。他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份,沒根據地質疑對方,在心裡鄙視自己……唉,學不會柳大哥問案的精髓,反而變成畫虎不成反類狗的難堪……
劉副所長皺著眉,目光從他臉上掠過,落到柳下溪身上(柳下溪正伸著頭看外面,不知道窗外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我也設想過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給嫌疑人。這裡是二樓,窗戶開著從外面爬進來並不難。如果有人趁著嫌疑人離開家從窗外爬進來把一部分髒物放在室內並不難。不過,我檢視了門窗之後打消了這個懷疑,你去看看窗臺就會發現,窗臺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根本不可能有人從窗戶爬進來不留下痕跡。外面的門鎖也沒被人撬開過,我跟徐隊長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樓下的鐵門鎖著。我調查了一下,這幢樓是出租屋,屋主不在北京,其他的房間都空著,綜合各方面的證據才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