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一般十點鐘,最近收得早一些九半就回家了。”
“上星期四晚上張涵春(張家長女)幾點回家的?”
張家兩老用奇怪地眼神瞅著柳下溪:“問她幹什麼?那天晚上她加班沒回家。”
這街道有七八家街機店相連,都還關著沒開店。另一條街的街邊桌球檯也沒開張。
柳下溪打電話給莫文衛:“你查一查車牌號京C207XX。”
莫文衛立即回覆道:“是不是一輛黑色的本田?”
“你認識車主?”柳下溪訝異道。
“車主是王大律師王江,犯罪嫌疑人的辯護人。你在哪裡見到他了?”
“……他過來接走了張笑春。”這答案還真讓柳下溪吃了一驚。
“張映春的二姐?她跟這案子應該沒關係啊。”電話另一頭的莫文衛顯然也覺得意外。
“你幫我查一查,上週四張涵春、張笑春兩姐妹案發時在什麼地方。”
“好。”
關了電話,柳下溪撫著額頭想了一下才道:“清荷,我們先去犯罪嫌疑人家看看吧。”
“為什麼不先找那個送死者去醫院的人?”鄒清荷不解地問。
“沒掌握本案的脈絡,直接問他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這件案子的脈絡麼:讓我想想……表面線索是情殺,兩名年輕人的爭風吃醋,失意者殺了自己的情敵,簡單直接明瞭。現在啊,我卻胡塗了,否定表面線索的話,根本找不到本案所謂的脈絡。”鄒清荷放棄思考,攤開雙手晃著腦袋道:“難道我的智力退化了嗎?”
柳下溪斜睨著他,輕笑道:“呵呵,想不到你居然還有智力可以退化。”
“什麼話。”鄒清荷嘀咕,假裝生氣地扭過臉去,忽又笑了。
柳下溪攬住他的肩,另一隻手揉搓著他的頭髮,弄得亂亂為止:“其實啊,任何案子的產生都有其潛在的因果關係。我們只要找出其中的主要因果關係就能抓住了案子的主脈絡,案件的真相就是這條主脈絡上結的果實。大部分的案子其主要脈絡都是隱形的。罪案的產生有一半是加害者或者被害者的個性引發的,另外一半是環境因素。犯案者多選擇黑暗處作惡,有一葉障目的錯覺,認為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知,這也是人性中的依託心理的延伸。”
“嗯。罪犯們生了黴的心需要在陽光底下曝曬,殺殺黴菌消消毒。如果世上沒有犯罪的人該多好啊。”鄒清荷嘆氣道。
“唉,沒可能的啊。有多少人能保持人之初,性本善到老到終啊。形形色色人生百態,來自各方的種種誘惑、種種無奈,強迫著個體的人適應群體的社會。活著就得讓自己努力順從數不清的人生規則。人不是棋盤上的子兒更沒有上帝之手來擺佈,活動的人總有想擺脫某種規律的時候,有的人控制不了自己,任性地進行著不均衡的裂變。”
“……”
“……從死者的日記來看,死者是感情豐富的高中生,渴望浪漫的愛情。現在的他愛情高過一切吧,殺他的理由是什麼……錯殺還是蓄意?”
“我覺得錯殺的可能性高一些。死者到了案發現場,目睹了什麼引來了殺機。又或者只是年少衝動的一時失手傷人。”鄒清荷猜測道。
“我持相反意見。我以為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前提當然是犯罪嫌疑人並不是真兇而被人栽贓陷害的,連捅了五刀,絕不是一時的衝動失手。一般的人用水果刀捅人傷口深不到致命的程度。”
“死者除了與嫌疑人有情場上的摩擦之外並沒有跟其他人有明顯的利害衝突,他並沒有妨礙到別人。我不認為會有人想要謀殺一名無害的未成年高中生。就算張映春長得漂亮無比,畢竟她還只是高中生,在感情的道路還可能會出現轉折。薛偉昭案發當天約會過她,這表示他沒有放棄對她的感情。”鄒清荷反駁道。
“……我堅持我的推測。”柳下溪摸著自己的後頸,衣領摩擦著脖子有點癢。
“我也堅持我的看法。不如,我們分開調查,證實一下誰的推測更正確。”鄒清荷眼睛亮亮地看著柳下溪。
“好啊!”柳下溪笑著點頭,突然皺眉道:“啊,有一條重要線索沒有詢問張笑春!”
鄒清荷挑眉,不受他誘惑,鎮靜自若道:“案發的晚上張映春沒有時間證人,死者被害的時間裡她在做什麼?”
“我先去嫌疑人家裡瞭解情況,你呢?”
“我先去找張映春。我們晚上回家到說說各自的調查結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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