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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裡?”
“拘留所。”
“跟她在一起的女同學呢?”
“你說張清?她走了,我們沒為難她。”
鄒清荷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想說話。
“案子破了,你怎麼不高興啊?”李果不明白。天已經黑了,同事們都下班了,他也想早點回家。
他突然推開了阻住他去路的鄒清荷:“你姐送飯來了。”
鄒清荷回過頭看到姐姐跟徐美蘭正吃力地提著飯菜朝這邊走來。
兩人連忙過去接她們手裡的飯菜。
姜遠華坐在病床上,徐美蘭把第一碗飯遞給了他。
李果告訴他,打傷他的犯人是周偉紅已經抓到了,讓他安心養傷。他頭也不抬地跟鄒清荷道:“我不會告她的。”
唉,鄒清荷早料到老薑同學會這麼說,他在映月山莊被人打傷也同樣放過了傷害他的人。
“你傷得這麼重怎麼可以放過她?爛好人一個!”徐美蘭不滿道:“你的行為姑息作了壞事的人,她還冤枉過我哩。她打傷你就是衝著我來的!”
“對方小女孩一個,又不是存心的,真要判了刑對方就給毀了。”姜遠華辯解道。
鄒清荷坐下冷著臉道:“對方是存心傷人的。老薑,傷害他人的暴力行為不能姑息,對方並沒主動自首,甚至還企圖轉嫁給別人。”
“至少得把醫療費給付了。”郭林插嘴道。
陳秀芝推了他一下,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周偉紅跟張清的成績怎麼樣?”鄒清荷問郭林。
郭林搖頭,他不清楚。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兩人成績不突出不是學校重點培養的物件。
鄒秋菊拍著隔壁床上包在被子裡的彭月華:“別裝死了,有人認罪,你的冤屈也洗清了還蒙著頭幹嘛。難道你打算從今以後永遠不見人啊,沒出息。起來吃飯!”
“別管我。”彭月華在被子裡甕聲甕氣道。
“別說,我還真管了,再不起來我不客氣了。李果!給我找雞毛撣子過來。”鄒秋菊把被子一掀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扯了起來:“別把自己當一回事,也就一搪瓷碗兒那不給摔的。”
“雞毛撣子?幹嘛用?”李果眨眼。
“打她屁股唄。”
大家鬨然大笑。
彭月華紅著眼圈,面孔一下子紅透了,乖乖地穿好外套端起鄒秋菊塞給她的飯碗。
“你姐,強!”郭林悄悄地對鄒清荷豎起了拇指。
鄒清荷笑了。
李果得意道:“我老婆這條命從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回來,別說一般的小鬼,她啊,連閻王爺也不怕。”
“哦?有故事?”郭林好奇地打量著鄒秋菊。鄒秋菊自得地迎著他的目光,我行我素地給彭月華挾菜。
“勇鬥悍匪,被人捅了刀子,差點命都沒了。”李果吐著舌頭:“回想起來……”
除了鄒清荷其他的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英雄,她這就是新時代的英雄啊,不張揚不振臂高呼不高談闊論不豪言壯語,不需要做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在該挺身而出的時候視死如歸。
“鄒姐……”彭月華艱難地嚥著米飯欲語還休。
“鄒姐,從現在開始你是我親姐,我崇拜你。”姜遠華搶了話題。
鄒秋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假咳了一下,撫了撫自己的頭髮。
眾人再次大笑,彭月華也笑了。
情緒是可以傳染的。身邊有積極向上的人,低落的情緒灰暗的心也會逐漸燦爛。
“任何人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活得很精彩。”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汪大隊長插嘴說道,說了一句不象他能說出來的話。
“汪大隊長,你怎麼來了?”李果意外道。
“張清去局裡自首請我們放了周偉紅,人是她打傷的。”汪大隊長道。
鄒清荷點頭:“看來她還算有藥可救。”
“怎麼會是她?”陳秀芝詫異道。
“果然是她,偉紅應該沒膽子傷人。”彭月華若有所思。
“張清威脅過你吧。”鄒清荷看著彭月華道。
彭月華一怔過了一會兒才點頭應了下:“嗯。”
鄒清荷沒追問下去。
“搞不懂這些孩子想些什麼。”汪大隊長嘆氣。
(在這裡解說一下當時的環境:一九九七的初春,各大學還沒有擴招,大學的校門不容易進去。一些偏遠的地方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