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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梁昀曉這一棒槌砸下來眼皮都沒抖動一下。他站了起來,個子不高,不到一米七五。身上過大的白色唐裝被暗處的風扇一吹,有些飄然。他轉了一身走了,梁昀曉一路目送著他把布拖放回原處。
“你對他有興趣?”柳下溪笑道。
梁昀曉撇嘴,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道:“要是良家婦女娶回家當媳婦兒還不差,出來賣的又是一個男人……哼,這種人挺沒勁。他們誰會跟你談心啊,目光只盯著你口袋裡的錢。”
柳下溪伸直了雙腿:“這裡的環境真不錯。”
“我去吧檯那邊坐,酒保蠻漂亮的,戲一戲他。”
“我看你還是老實地待著吧,別被對方反調戲了。”
過了一會兒男子拿了餐牌過來,一邊道:“炎風?爺們衝他來的啊。他才來三天已經成了店裡的臺柱。呵呵,爺們要有點耐心,他到九點半才出場。我們這兒過了九點半才熱鬧。爺們是第一次來吧?熱風今晚已經被人包場了,爺們有眼福,可以看到他的勁舞。兩位爺想喝點什麼?”
柳下溪把餐牌推給梁昀曉,問男子:“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從鄰桌拉了把椅子坐在柳下溪旁邊:“大家都叫我春風。”
“春風?”梁昀曉大笑:“如沐春風?得了吧您,就您這樣還春風。喂,酒保叫什麼?”
“大爺。您可別盯上他,不是爺這樣兒能消耗得起的。他是非賣品,非流通物,也是咱店裡的招牌調酒師,算是店裡的小老闆。”春風同志對他呲了一下牙,顯然瞧梁昀曉同志不順眼。
梁昀曉身體裡隱藏的八卦因子發作,側身朝他靠來:“難道他是你們老闆的那個?”
“哪個?”春風眨著眼睛問。
柳下溪一巴掌拍在梁昀曉的頭上:“你還不點東西吃?”他已經餓了,這時有些後悔:應該在外邊的餐館吃點東西再進來。
“兩位爺還沒吃晚飯吧。”春風把臉轉向柳下溪,立即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我馬上給兩位爺配幾個。嚐嚐咱這裡大廚的手藝,包您滿意。”
“快去快去。先兩來瓶津波,潤潤喉。”梁昀曉胖手一揮,等春風離開把椅子挪到柳下溪身邊:“我說柳下溪,這小子真瞧上你了。”
柳下溪沒理他,眼睛瞄到了餐牌,一看,價格賊貴。這價碼要是讓清荷知道了……肯定會心痛。哎,梁昀曉這臭小子不地道。
“呵呵,你現在的小情兒跟春風對上了,肯定不是春風的對手。”梁昀曉樂著哩。
外邊的門鈴突然響了,那聲音跟風鈴似的。
“南風,開門去。大家都給我滾出來,開門做生意了。”春風端了幾碟上菜過來,突然揚著嗓門道。
隨著他這一嗓子,就跟玩魔術似的,鋼管頂上的彩色的球燈旋轉起來,舞池成了光的海洋。側屋緊閉的門呼啦全開了,每扇門裡各走出一位花枝招展般的少年。據柳下溪目測,這些少年平均年齡不超過二十。有陽光型、俊美型、嬌柔型、可愛型……共同的特點:都穿著統一的制服,白色的緊身無袖襯只到肚臍處,黑色的緊身短褲只保住下半段屁股。每一個都是長腿俏臀,身型偏瘦。
“我的媽呀,從哪裡弄來這些美少年?”
“爺問我呀?”春風笑著把盤子裡的酒菜擺好。
“不問你,我問誰去?”梁昀曉看著他身上的裝扮:“你跟他們穿的衣服不一樣,不會是店裡的老闆吧?”
“怎麼可能,老闆很少來的,今晚不一定會來。我的身材不好,穿制服難看。”春風手勢優雅地給柳下溪沏上小杯酒,也給自己斟上一杯,偏偏不給梁昀曉倒。
“白酒?我的津波呢?”梁昀曉很不滿。
“這位爺,我敬你一杯。”春風不理他,笑吟吟地看著柳下溪。
柳下溪笑了一下,舉起了杯。剛放到唇邊,突然看到門口進來的兩個高大的男子,猛地站了起來,朝兩人招手道:“雄哥,這邊。”
兩男子看到他之後,不理會圍著他們的兩名少年,冷著酷臉目不斜視地筆直走過來。
“他們是?”梁昀曉一看不認識。
“林小洛的堂哥跟表哥。”柳下溪低聲道。
春風見他們多了兩個人,便把旁邊的桌子拖過來,拼了一桌:“啊呀,還有朋友要來,爺怎麼不早說,菜還要炒多幾個才行。”
柳下溪聳肩:“我不清楚他們到底來不來。春風麻煩你了,再炒幾個菜。”
“柳下溪,你搞什麼鬼?”其中一個男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