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1/4 頁)
這些鬼話我先不說了。
那天晚上(指在清荷老家的最後一晚)齊寧說要我跟他回家。
我那無名火燒了起來結果跟他打了一架,這事你們也知道。
老實說吧我從來沒想過去齊寧家瞧瞧,覺得那地兒肯定忒沒意思。
果不然被我猜中了。
一到他家,我暈了菜。你們一定猜不到齊寧爸媽的家在哪兒。
你們猜著了沒?猜不著?多猜猜吧。
近,他媽的近得要死。
平時見齊寧說話不爺們,我還以為他從那個山碴兒裡跳出來的,實在沒想過他家其實就在北京城的近郊。齊寧這賊子還總說來北京沒地兒住非得跟我擠一屋。老實說我也不是不開面兒的一個人,跟我說實話有鬼啊。
嗯,還是有一點跟我想的一樣,他家住在軍區宿舍的。一幢小洋樓三層高,勤務員住一樓,二樓他爹媽住,齊寧一個人佔了三樓整一層。
還沒進屋呢,老太太顛著腳跑了出來,立馬抱住了齊寧。“寧寧,你回來啦想死媽了。”你聽聽這話真不象老太太能說的。老太太那一個矮啊,又矮又瘦估計一米五都沒有。頭上盤著一個土得掉碴的髮式,跟齊寧他老頭子一點也不襯。想不到齊寧更瘋把他媽給抱起來還特意轉了幾個圈。我瞧著覺得倍兒逗,也沒客氣,立即笑了。
“寧寧,他誰呀。”老太太看著我問,那雙眼睛真大啊跟齊寧的眼珠子一點也不象。
“媽,他叫柳逐陽,我新兒子的新爸爸。”齊寧攬著老太太的瘦腰道,一邊乘老太太不注意還對我擠眉弄眼的。
老太太很顯然迷糊了,一雙眼睛拚命地眨著,後來我才知道老太太眼睛習慣性抽筋。
我一直以為齊寧家的老太太一定是一個端莊嫻淑老婦人,至少跟老四媳婦同一型別吧,結果完全猜錯了。不能賴我,齊寧那傢伙總是誤導我,死也不肯講清楚老太太是什麼個性,總是賣弄神秘。
一進屋,我一看啊他家時髦得很,該有的東西一件也沒見少。
這打擊到我了,齊寧總一副小家子氣,我還以為他家的環境不好,他這苦娃子過慣了苦日子才養成窮酸氣。
“孩子呢,是個白胖小子吧。”鄒清荷插嘴問。
真想抽他,幹嘛要打斷別人的話。
“想得美,那有什麼白胖小子啊。黑黑的豆芽菜,沒爹沒媽的孩子就是一根草。他那小身板兒寬幅只有小勇的一半。”
“營養不良?”柳下溪多了一句嘴。
我看下溪啊,從小少年老成的好好一個人,自從跟鄒清荷在一起之後越來越不沉穩了。可憐啊,被人牽著鼻子走,連性格都改變了還不自知,這人傻起來沒話好形容(此處為心裡話沒說出口,不能說得罪了他們倆個以後沒地方蹭飯了,大家知道就行)。
“不是營養不良,齊柳的消化系統詭異,別看他賊小吃得賊多。啊,對了忘記告訴你們,我兒子叫齊柳,今年三歲差兩個月。”
“齊柳?好名字啊。”鄒清荷眨著眼睛道。這小子眼睛也賊大跟老太太有得一拼。實話說吧,我認為他的眼睛比老太太的要大要亮。難怪齊寧厚待這小子,估計這情份主要看在他的那雙眼睛上。
“為什麼不叫柳齊?你比齊寧年紀大。”柳下溪丟過來這麼一句,差點讓我動了拳頭,就不能不提年齡麼,年紀小了不起啊。
“不要說這個,三哥你繼續往下說。”還好,鄒清荷擰了下溪的胳膊一下止住了他繼續往下胡說八道。
“媽,我兒子呢?”齊寧那個二百五一進門就問老太太。
老太太樂呵呵跑前跑後,又是端茶又是削水果的,齊寧不想讓老太太累著連忙道:“媽,我來,您坐著就行了。”
“不行不行,來了客人我得好好招待。”老太太削水果手法那個高啊,真歷害比鄒清荷削得還漂亮。
齊寧見我穩穩地坐著踢了我一腳小聲道:“你是豬啊,讓老人家動手動口也不吱一聲。”
我大怒,剛要反駁,老太太突然來了一句:“小齊齊睡了。”
樂得我把嘴裡的茶給噴了,濺了老太太一身。
齊寧把我的頭壓彎命令我給老太太道歉,我剛要說,老太太卻伸手摸我的額頭道:“這孩子肯定感冒了。”
我沒力了,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恨不得跪下來給老太太磕頭謝罪。
誰知道這時老太太扯開了話題,從小小的感冒不注意引起了肺炎到病死了,又說起她年青的時候如何如何,又說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