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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調查的資料對柳隊有沒有幫助啊。”小陸轉移了話題。
“肯定有的。”朱玲對柳下溪非常有信心,揚了揚手裡的資料:“我們看不出來的隱情,柳隊能看出來,這就是他強過我們的地方。”
小陸點頭道:“唉,在這一點上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同樣的東西他看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呢?算了,只得承認他比我強。我分析了一下柳隊的話,找出了其中幾個關鍵詞:‘三月19、20、21’三天我們要查的目標人物在做什麼;他們的有沒有‘女性親人去世’以及他們是不是‘婁縣人’。”
“沒錯。”朱玲點頭:“但是,從他們公司同事的口中我們無法得到那三天目標人物的去向,理由是:他們在休婚假。婚假的時間從三月十五休到這個的十五號。第二個關鍵詞他們的同事也不清楚。第三點查到了,於琳是婁縣人,林志方是北京市人。”
“朱玲,你看我們要不要跟在羅青珉後面找林志方與於琳問話?”
朱玲想了想然後搖頭:“不如,我們去於琳的孃家看有沒有線索。”
小陸笑道:“你不想在工作時跟男朋友碰上吧。”
朱玲雙手插進褲兜,淡淡道:“我不想讓人覺得柳隊在自作主張影響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這樣會讓柳隊難做的。”
“噫噫。”小陸嘖舌。他忍不住想:朱玲心裡的情感天平偏向柳隊要多一些。
“團隊講究分工合作,如果有人重複著別人的調查,這不是一個團體分工的好現象。”朱玲加強了解釋的語氣。
“嗯,可惜,這個案子我們知道的情況太少了。”
“按照柳隊的意思做就好。”朱玲笑道。
鄒清荷覺得柳下溪的推測有些突兀很不合理,不過他也沒法子推翻。希望前往婁縣能找到對本案有用的突破處。
“整個案子古怪的地方多。”柳下溪回答他的疑惑:“我們的想法也不能按常規的方式去演化事態的過程。思維該跳躍時得跳躍,再把各自的斷點連線,由線圈成面構成整體,這樣子考慮下去才會思維清晰。”
“這話很玄啊。”鄒清荷咕嘟道。
“我懷疑一件事情。除了你,我不能對別人說起。”柳下溪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說出了一個不方便對其他人說的疑惑。
“嗯?”鄒清荷看著他:“說吧,我會給自己的嘴上拉鍊的。”
“我想……羅青珉沒理由不知道老王的死,沒理由不去調查,沒理由匆匆忙忙讓人把屍體火化。就算沒發現人頭之前老王的死沒引起他的注意,隨著人頭被發現立了案進行調查,一個星期的時間也不算短,足夠知道不少的周邊情況。身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刑警,怎麼可能不詢問桃花澗裡的所有工作人員?老王的死顯然也沒有人刻意隱瞞……”
這話讓鄒清荷吃驚:“就算羅青珉知道老王的死有問題……他也沒理由隱瞞啊。”他思考著那位陌生的羅青珉警察隱瞞老王死亡的理由……想來想去找不到理由。
柳下溪搖頭:“我不清楚。只能猜想他有自己的想法。聽人說起,他是一名出色的刑警,破案有時會採用非常手段。”
“……我還是不能理解。”鄒清荷搖頭。
婁縣縣城不大,色調灰暗,地勢北高南低。一眼望過去,建築顯得老舊,街上的行人很多,步調緩慢,街邊的商鋪意外地冷清。
縣城裡只有一個火葬場旁邊就是縣城的殯儀館,很容易找的。
“清荷,我們分工,你去殯儀館問問,我去火葬場。你儘量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柳下溪找好停車的地方之後吩咐鄒清荷道。
鄒清荷點頭,柳大哥這句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難度大啊,哪有人無事逛殯儀館的。
殯儀館採用黑白雙色,黑布白幡,到處擺著白色的花圈,堆放著的紙花式樣不少,生意怪冷清。鄒清荷看著掛在門口的服務專案,醞釀著進去該說些什麼。
他站了足足有十分鐘,裡面也沒出來一個人搭理他。
“有人嗎?”他進去了。
大大的櫃檯後面有人抬起頭來:“什麼事?”聲音懶洋洋的。
“……”鄒清荷覺得第一句話很難開口……
“這時候買清明祭祖的東西也遲了點吧。”對方嘀咕:“你家的長輩沒教你啊。”
“……”鄒清荷有些尷尬看著對方光溜溜的頭,這年頭剃光頭的不多,光得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