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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劉琪身邊的範彩虹抬起憂愁的眼眸,咬著下唇擔憂地看著劉琪。劉琪察覺到她的不安,目光從肖四清身上收回來落到她臉上,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搖頭。過了數秒才望向鄒清荷,手指著肖四清道:“是她,肖四清。”
“怎麼可能?!”伍文光推開靠著他肩膀的肖四清,愕然地回頭看劉琪:“她怎麼可能下毒殺人?”
自己的話遭到懷疑,劉琪冷哼了一聲不肯往下說。鄒清荷轉頭看著伍文光,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範彩虹安撫地輕拍著劉琪的手背,他才接著說:“上船前,彩虹去了一趟女廁,我在女廁外面等她。肖四清先從廁所裡出來,看到我時表情有些慌張,不小心拌了臺階摔倒,我走過去打算扶她,有一隻白色的小瓶子掉下來滾到我腳邊,她推開我,急忙把瓶子撿起來藏在手裡。後來聶守業從船艙裡出來手裡拿著一罐啤酒,看到她後把她拉走,硬給她灌酒,肖四清被迫喝了一口,接過啤酒罐後側身避開聶守業的視線,把手中瓶子裡的東西倒在啤酒罐裡,慌慌張張的還灑落了不少。後來她又把啤酒罐遞迴給聶守業。”
梁醫生聽完劉琪的話後搖頭:“如果聶總是在上船前喝下含有士的寧的啤酒,毒性早該該發作。攝入過量計程車的寧,其毒性發作的時間很短,一般是十至十五分鐘就會出現強烈的抽搐,導致驚厥。”
柳下溪經過王秋楓身邊時,她擋住問:“柳刑警,你怎麼看?你覺得肖四清是兇手嗎?”
柳下溪回答道:“根據劉琪的證詞,暫時假設她為嫌疑人A。”
“嫌疑人A?”王秋楓睜大眼睛,吃驚地問:“難道還有嫌疑人B、C嗎?”
柳下溪平靜地回答:“一樁兇殺案未理清案情前,警方根據線索與證詞往往會鎖定多名嫌疑人進行調查從中找出真兇。可以說他殺的兇案現場每個在場人員都有嫌疑。警方的調查,一方面收集證據找出真兇,另一方面為無罪的嫌疑人洗清嫌疑。聶守業中毒死亡,從現場來看此案歸為他殺。無論是你、我以及在場的各位,都涉入本案,需要經過一番調查才能排除在場各位的涉案嫌疑。”
柳下溪說的話猶如無波水面投下的石子,很顯然在場的各位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也是聶守業中毒死亡一案的嫌疑人。彭緋虹最先忍不住,不滿地道:“姓聶的不是好東西,死有餘辜。他被毒死,關我什麼事?憑什麼懷疑我?”
“緋虹!少說兩句。”楊立行制止她繼續發洩不滿,站起來,溫和地對柳下溪說:“我們明白警方破案採用的方法是排除與歸納。柳刑警,我想洗清自己的嫌疑,該怎樣配合你的調查?”
柳下溪感激地對楊立行點了一下頭。招手叫清荷過來,拿走他手裡的紙與筆,快速地寫著些什麼,寫完後把紙張對摺,折出一個角寫上名字。 擊掌三聲,引起眾人的注意:“各位,紙上列寫的提問是我對大家有關聶守業中毒身亡一案的調查,是偵辦本案查詢真兇的依據之一。這是證詞,將會存入警方檔案,請大家認真對待。提供虛假資料者,將以提供假證妨礙警方調查,根據情節輕重予以追究。各位,我選擇筆問方式,是不希望看到串供、洩密的現象發生。涉入刑事案件,請大家遵守保密條款。”說完這番話對清荷說:“你按名字把紙分發給大家。”
看完紙上列著的提問,不少人臉色大變。嚴快冷笑著撕了紙張,越過張老,站在走廊裡指著柳下溪道:“憑什麼我們得聽你的?”
清荷搶先站在柳下溪前面,揮開嚴快的手指,說道:“憑我是選美大賽主辦單位的負責人,死者是大賽組委會成員,柳下溪是在職刑警。他代表警方調查聶守業中毒身亡一案。此案經過樑醫生的診定與柳刑警的分析已經初步判斷為他殺,兇案現場所有在場人員都有嫌疑,有義務協助警方調查。”
柳下溪輕拍清荷的肩膀,示意他讓開。向前跨一步站到嚴快面前出示證件,淡然一笑,道:“根據我的辦案經驗,特殊環境下帶頭鬧事者,多數懷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胡說!”嚴快搶過柳下溪的證件,看了一眼,繼續冷笑,“哈,啥?北京公安局的?這裡可不是你的管區。我怎麼不知道警察證可以全國通用了。”
柳下溪也不生氣,平靜地回答道:“那麼,你的意思是等颱風過後,我們平安返航再叫上當地警方來偵辦這樁案子。你能保證兇手不會在這段時間內再次行兇殺人?你認為聶守業被毒殺在船上,我們遇上臺風孤立無援,被圈禁在船艙內動彈不得只是偶然發生的獨立事件?”
嚴快語塞,回頭看著黃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