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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絲毫不介意她的打量，看見她掃過來的視線，她坦蕩的露出一個清爽的笑容來，頭微抬，在顧言兮的臉上落下一吻，那囂張的姿態讓寧夜看了心中更是火大幾分。

“你放開她！”

將顧言兮從女人身邊拉開，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突然來的重量，讓寧夜有些站不穩，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單手的力氣明顯有些不足，剛剛站穩，顧言兮的身體便不自覺的向前面倒去，寧夜又急忙的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拉住。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寧夜輕喘著氣，讓顧言兮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後，方才將視線放到剛剛拉著顧言兮的這個女人身上。

女人一臉不善的看著她，面色不佳，“你誰啊？她可是我看上的人，半路出來搶人，這有點不厚道吧。在酒吧裡勾搭不到，等別人把她勾搭到手了，又出來半路截胡……呵，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人呢。”

女人一連串的話砸下，寧夜有些不知道怎麼反應，腦子一充血，不可挽救的話從嘴裡蹦出，“她是我女朋友！”

女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尷尬的看了眼寧夜，又看了眼靠在她身上的顧言兮，眼裡閃過一絲遺憾。寧夜以為她會繼續跟她僵持下去，卻沒想到她走的十分爽快，這讓寧夜鬆了口氣。

扭頭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顧言兮，她的唇角微彎，帶著一絲笑意，沒有一點攻擊性的笑容讓寧夜愣了愣，眉毛輕眨，溫馴的睡顏很容易欺騙別人。

她……

“你，沒醉？”衝動的話從嘴裡脫口而出，話剛落，寧夜便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下，怎麼可能啊……

“居然被你發現了。”她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寧夜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嘴唇擦過她的臉頰，寧夜瞪大了雙眼，看著從她肩上離開的顧言兮。

“你不是因為喝醉了才會被那個女人帶出來的嗎？！”她驚呼一聲，似乎對自己所聽到的答案有些不可置信。

“寧夜，你真是太單純了。”搖頭，輕笑道，“到酒吧這種地方來，如果不保持清醒的意識的話，被人吃了你都無力反抗，任人宰割。”

“你剛剛都在假裝？”

“對，都是裝的，本來是想推開她的，但是卻無意看見了你。”

“所以？”呆呆的問著，寧夜只覺得全身一陣冰涼，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如果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的話，會無法收拾。

聽到寧夜的問話，顧言兮笑的更盛，一字一句的，唸的十分的鄭重，“因為，我想看——”

下意識的不想要聽到她的回答，寧夜想要打斷她的話，卻在她的注視下，打退了堂鼓。

有些恐懼，有些驚慌，還有點隱隱的期待……

這種期待的心情，讓她恐慌，想要丟棄，可是卻又不捨。

“——你的反應。”

“想要知道你看到我與其他人有著親密接觸時的反應，想要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沒有任何的反駁，靜靜的聽著顧言兮的話，寧夜顯得很平靜，有種“就該是這樣”的感覺。

“你的表現讓我很開心，你在乎我，你——”

像個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小孩般，臉上滿是抹不去的喜悅，說到後面的時候，顧言兮停頓了下，在那雙桃花眼裡，寧夜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再無其他。

“喜歡我。”

心像是被什麼給撞動了下，寧夜驚恐的看著她，很是不安，像是被驚擾了的兔子，整個人都處於恐懼之中。

——蘇醉是個LES，寧夜，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了。

——寧夜，這條路不好走，你不是LES，你認為你能夠承受來自社會上的那些異樣目光嗎？

——寧夜，離蘇醉遠點。

與之響起的是之前蘇慕楓對她說過的話，那個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

寧夜很確定。

“如果你的朋友被一個陌生女人抱著，換做是你看見了，你也不會就此袖手旁觀吧，肯定也是想我一樣，上前制止吧。”沒有直接的否認，而是將主角替換掉，試圖將這件事當作是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我不會。”輕笑著回答她，堅定的口吻一下子將寧夜給噎住，她傻傻的反問了一句，“為什麼？”

“敢在酒吧喝的一團亂醉，就該有承擔後果的勇氣，自己犯下的錯，憑什麼要別人去買單？”

寧夜，“……”

“好吧，就算你不會，但是我會。換做任何一個朋友處於你那種境界，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