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第3/4 頁)

己很不對勁，但是，但是，不對勁那又怎樣？她以前就叫對勁嗎？

“凡人總是這樣，為了一點小事就爭爭吵吵的。”女人清脆的聲音將蕭楚陌的思緒拉回，順著顧言兮的視線看去，蕭楚陌只看到了一家賭場外邊，一名壯漢被賭場的人所毆打，拳打腳踢的，隔著遙遠的距離，蕭楚陌都彷彿能夠聽見那拳拳打在肉上的聲音，一定很疼。

看了一會，直到賭場內的打手停下手對著地上的男人大聲的訓斥了幾聲走回賭場內後，蕭楚陌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賭博最忌僥倖，沒有想著下一把我會贏，下一把我會翻盤，下一把會如何的這種心態的話，便不會落得這種地步，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若是能夠點到為止便不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凡人好賭，修者也好賭，只不過賭的東西不同，凡人賭的只是身外物，然而修者卻是將自己的命給賭上了，與天爭鬥。”

“世界萬物皆有命數，我們的一生早在出生之時便已經定下了結局，唯一不同的只是那對於我們來說只是未知。”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卻是轉過身來看著蕭楚陌，被黑色的眸子給盯著，蕭楚陌的心中微微的一顫，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動了動嘴唇，蕭楚陌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了一絲的漠然，一絲的顫抖，“師姐你見過命嗎？”

“見過。”

蕭楚陌的瞳孔微微的放大，心中的驚訝更盛，她慌忙的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驚詫，果然是這樣……玉連卿知道自己的命數。

她，見過自己的命。

“師姐，那……你信命嗎？”　唇瓣輕顫，蕭楚陌的聲音有些斷續，像是舊時的通訊器，斷斷續續的，很難將其連起來。

轉身看了眼蕭楚陌，顧言兮笑得從容，“不信。”

短短的兩個字，十分的簡潔，卻讓人心安。

“我也不信。”

遠遠的看去，在那石橋的之上，一男一女各從橋的另一頭走上石橋，最後在中心處交匯，兩人的視線交集，最後化為一抹笑容，男子走上前一步，將女子摟進懷裡。

“這個世界上，充滿了無數的巧合，只是一個意外，便能讓這對相愛的戀人分開。”

她話音剛落，轉眼間，從橋的另一頭追來一群人，領頭的人看上去有三四十歲，口中還在喊著“小姐”，看樣子似乎是富家小姐與窮酸書生的故事。

“你看，上天讓他們走在一起，又見不慣他們幸福，所以破壞的人來了。”她這麼說著，聲音裡帶上了絲絲的愉悅。蕭楚陌只覺得面前的人陌生的很，一點都不像她所認識的那個玉連卿。

“所謂的命，就是在你最得意的時候，狠狠的打擊你，在你最低沉的出現，又再度出現，給予你希望……世事無常，人的一生充滿了許多的——”轉過身，不再看那石橋上的兩人，她過分平靜的聲音充滿了惡意。

“惡意。”

像是早就知道了故事的結局一般，在她聲音落下的那一刻，兩道水聲在蕭楚陌耳邊響起，她清晰的看到了那原本還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齊齊落入了水中。

有些驚訝，也有些……冷靜。

在寒遲峰上能親眼看著那些人為了她去死的玉連卿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認為她有什麼慈悲心腸的那才是大錯特錯。

玉連卿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師姐，這個世界充滿了許多的意外與巧合，因為意外，因為巧合，所以我遇上了師姐……師姐或許不懂，因為短暫的相處便喜歡上師姐，似乎有點不靠譜。師姐可能要說，我喜歡上師姐只是因為師姐的皮相，但是師姐就是師姐……若是換了殼，師姐你就不再是師姐了嗎？”

“我不明白師姐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自古以來，人就是這麼活下來的，你去質疑，去否認，那能改變什麼？只是給自己平添煩惱罷了。”

走過一條街道，一處大宅外熱熱鬧鬧的，門口站在許多人，大宅內外掛起了紅綢紅燈籠，似乎在辦著什麼喜事。

穿過人群，從外面看向裡面，正好對著宅子的大廳，大廳裡坐滿了賓客，大廳內很是安靜，蕭楚陌聽不見裡面有丁點熱鬧的聲音，倒是外面，熱熱鬧鬧的，雜亂的聲音吵個不停。

新郎與新娘子各站一邊，此時似乎正在進行儀式。

蕭楚陌只聽見喜婆的一聲“一拜天地”，那對新人便轉過身來面向宅門的位置，新娘子蓋著紅蓋頭，蕭楚陌並無法看清她的臉，倒是新郎長得倒是俊秀，只是詭異的是……新郎手中捧著一塊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