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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領略到了大城市的風光,果然高樓大廈,但是我也沒敢再多看,生怕被別人當做土鱉。
到了學校,這學校比我上得高中大很多,貌似這是廢話,大學嘛,必須要大才對,不過,雖然這兒地方挺大,可是卻好像很空曠,完全沒有招生簡介上面畫的那麼牛逼,也沒有多少的教學樓,官方的解釋是現在正在發展建設階段,所以這是很合情理的。
和不合情理我不知道,因為當時我除了肚子餓了之外,思想還處於呆滯階段,直到報名交了學費,領了被子和學號到了住的寢室後,這才意識到原來我的大學生活已經開始了。
李松竹跟我一起來的,就住到了一起,我倆上下鋪,我下他上,他說他頭一次離開家到外面住,自然是看啥都新鮮,感覺反而比我更土鱉的樣子,而我,覺得這裡也就那麼回事兒,畢竟小哥兒自打高中就在外面住,這裡給我的感覺也就是地方大一些,牆皮乾淨一些,除此之外,當真沒啥感覺。
我輕車熟路的鋪好了鋪蓋以後,李松竹還在那兒四處打量著這一新窩,當他瞧見了窗戶外的景色後,頓時心中大喜,我也不知道他樂個什麼勁兒,只見他坐在我的床上,開啟了揹包,從中取出好幾件事物,然後開始組裝起來。
真想不到,這孫子還是個天文愛好者,我望著他那架看上去挺抻頭的單筒望遠鏡,頓時心裡面浮現了一種挺崇拜的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沒持續一分鐘。
之間李松住撅著屁股彎著腰擺弄了一會兒後,嘴裡就發出了猥瑣的笑聲,只見他一邊眯著一隻眼睛,一邊自言自語道:“嘿嘿,脫了,脫了!”
我靠,原來我們寢室樓的對面是女寢。
頓時,我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見他看了一會兒後忽然罵罵咧咧的說了一聲:“擋你嗎窗簾兒啊,怕看啊。”
說完後,他有些掃興的起身,和我的目光對視之後,他這才意識自己的這一舉動有些**,但是這孫子沒覺得尷尬,而是對我一笑,然後說道:“以後隨便用,老毛子的東西,看的可清楚了,走吧,難得住在一起,喝點兒酒去啊?”
確實難得住在一起,我笑了笑,跟這樣的傢伙一起住,看來這幾年應該不會寂寞和無聊吧,我心裡想著。
那天我倆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裡喝了一下午的酒,我的酒量還算中等,李松住雖然挺能咋呼(健談),但跟我也差不了多少,算是一個級別的選手吧,我對這傢伙的印象當真不錯,大家都是同齡人,酒一喝到位,就算是不怎麼會說話的我也開始口若懸河,於是我們就互相的吹上了布林逼。
原來他跟我一個系的,也算是有緣了,啤酒下去了三四瓶兒後,他遞給了我一根菸,我搖了搖頭說不會,他哈哈大笑:“不會?別逗我了小夥兒,你是玩兒音樂的麼,連煙都不會抽?天吶,要是佛洛依德現在還活著見到你這樣兒一定會拿藍拖鞋抽你面門的。”
我當時不知道為啥玩音樂的就要抽菸,我也不知道佛洛依德是誰,跟我抽不抽菸有啥關係,不過看他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我著實被這氣場給鎮住了。
在發現我這麼老實好像真不會抽菸以後,他笑了笑,然後把那根紅塔山遞給了我後說道:“沒事,抽完了不就會了麼,來點上,姚子,哥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是一名身為音樂人應有的態度。”
說完後他為我點上了煙,然後侃侃而談:“要說咱們搞音樂的,那就是他嗎的藝術啊,藝術,什麼是藝術?藝術就是你懂別人不懂,即使你不懂也要裝懂,只要忽悠住那些同樣不懂的人,你就成功了,明白麼?身為音樂人,嗯嗯,就得喝大酒,抽大煙……不夠抽大煙就算了,但必須要會抽菸,不光會,而且還得營造出抽出大煙的那種迷離的氣氛,讓別人一瞅你就有一種,‘哎呦臥槽,這孫子應該是玩兒音樂的吧’的感覺,懂了麼?”
我還是不懂,不過聽完了他的話後我決定裝懂,忽然我發現我的行為也挺藝術的,而藝術,就好像是我嘴裡叼著的這根菸一樣,挺辣眼的。
一頓飯,就一頓飯的功夫,我和李松竹就熟絡了起來,到最後我倆都喝高了,走出飯館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這學校的位置有些荒涼,偌大的街道,此時只有路燈還在孤單的亮著,發著橘黃色的光,李松竹扶著電線杆哇哇大吐,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他一邊吐,一邊跟我用手比劃,嘴裡還不消停的喊著:“沒事兒沒事兒,小樹不倒我就不倒,如果我真愛過就不會倒。”
後來我才知道,在高考之前,他同他高中時期的女朋友勞燕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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