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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黑字兒寫著,確實如此,讓人無法反駁,我說不出一句話,而鄭爺爺看我這樣,就遞給了我一把鑰匙,他對我說:“拿去吧,邵瘸子在村子裡就得意你,而且聽說還教你拉胡琴兒,所以你去看看吧,他家還剩下啥你拿點啥也算留個紀念。”
什麼叫他家還剩下啥?我問鄭爺爺,鄭爺爺告訴我,說昨天天快黑的時候,打城裡來了一輛車,正好被他碰見了,那車停下後下來三個人,說是要找邵永興,於是鄭爺爺就告訴他們,他們來晚了,邵瘸子已經自殺了。
在聽到邵瘸子自殺後,那三人其中的一位老者頓時眉頭緊鎖,然後問鄭爺爺他怎麼死的,確定他死了麼?
鄭爺爺告訴他們,咋不確定,上吊死的,剛埋完,你們現在要找,沿著村口上山去吧。
然後鄭爺爺又問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找邵瘸子,那個老者說自己是邵永興的朋友,剛剛得知他住在這裡,沒想到連他最後一面都沒看到,然後又對鄭爺爺說,他們能去邵永興的家裡看看麼。
鄭爺爺一聽這話,便答應了,因為他也明白,那老瘸子平時的兜裡都比臉要乾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積蓄,而且他那點兒破爛兒,根本沒啥值得偷得,於是便對那三人說,自己正好要去他家幫著收拾收拾,你們要去就跟我來吧。
那些人並沒有直接跟去,而是開著車上山了,在祭拜了老瘸子後這才下山,他們跟著鄭爺爺一起收拾了老瘸子的遺物,其實也沒有啥遺物可言,無非就是一個破臉盆,一個破箱子,幾件爛棉襖,還有一把胡琴一把二胡之類的東西。
那三個人仔細的收拾了一遍之後,好像有些失望的樣子,最後鄭爺爺看他們好像挺失望,並且拿走了一些東西,所以他讓我去看看還剩下什麼。
我聽完鄭爺爺的話後也沒多想,就去了老瘸子的家,他死後,這小草房就冷清了下來,我推開了房門,心裡頓時又悲傷了起來,坐在那炕上,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好拿起一旁的古琴拉了起來。
胡琴的調子聽上去十分蒼涼,想起以前老瘸子教我拉這段悲調兒時的場景,我的眼淚便又沒止住,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老瘸子的遺物還在,除了那面單面鼓以及頭冠,看來是被那三個陌生人拿走了吧,不過這也不是我在意的,本來那玩意我就不怎麼喜歡,我來這裡只是想找點什麼東西留作紀念,剩下的和我都沒有關係。
我從箱子裡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棉襖,老瘸子曾經對我講過,這是屬於他的薩滿袍子,別人穿不了,我摸著那件棉襖,心中越發的難受,不過看著看著,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件黑棉襖好像跟平時我見到的那件有點不一樣。
之前的那件黑棉襖的左肩部分我記得有三個符號來著啊,現在看上去怎麼就剩下倆了?
於是我把這件棉襖拿了起來仔細的端詳,我發現這塊地方確實少了個黃線繡的符號,我覺得有些奇怪,便把這件衣服翻了過來,竟然讓我在衣服裡面的腋下出發現了幾行用黃線縫好的痕跡,我心裡納悶兒,這黃線看上去就跟外面繡的花紋是一樣的材質,不過針法粗糙,好像是縫補丁似的縫在了衣服裡面的一道口子上,我摸了摸那塊地方,感覺有些異樣,一時好奇,便用牙把那線咬斷,果然,衣服裡面有東西,又是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張。
這張紙還是田字格兒,我開啟這張紙一看,上面就寫了倆字兒,‘炕洞’。
我心想這一定是老瘸子寫的,連字跡都一樣,可是他寫這個事什麼意思呢?難道是他藏了什麼在炕洞子裡面?我想了想後,便起身查詢。
東北的火炕是睡覺的地方,冬天臨上炕之前要在炕洞裡面燒火,這樣的話就不會覺得冷了。
我蹲下身,去看老瘸子的炕洞,只見炕洞裡塞滿了苞米杆子,我伸手把那些柴火抽了出來,然後伸手進去,果然讓我摸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包袱。
我將那包袱拿了出來,放在炕上開啟,裡面的東西我很熟悉,正是那面不見了得單面八弦驢皮鼓以及又一張紙條。
我看見了這面驢皮鼓後,心裡面十分的納悶兒,你說那老瘸子都死了,為啥還要把這面破鼓當個寶貝似的藏起來呢?而且還廢了這麼大的勁兒,左一張紙條又一張紙條,整的就跟找寶藏似的,這是為什麼呢?
以當時我的智商,恐怕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我也就沒細想,直接拿起了那張紙。
那張紙上的話讓我更是摸不清頭腦,因為上面只有兩行字,頭一句是‘小嘎豆子你要好好唸書,我看不到你出息的那一天了,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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