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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我,我不活啦!!”
說罷他嚎啕大哭,哭的這個悽慘,聽在心裡甚是淒涼,村裡人群情激奮,大傢伙早已忍不住,好幾個大小夥子又衝了出去同那些傢伙廝打在了一起,而就在這時,一個穿制服的男子大喝了一聲:“都住手!擾亂執法,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抓起來?!”
雖然大家憤怒,但畢竟都是平民百姓,被這個人一喊,頓時愣住了,見那幾個穿制服的攔在前面,大家也就都不敢再動,而那個幹部則說道:“其實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不過咱們也是依法辦事,下午家屬裡來人,到火葬場認領骨灰吧。”
說到了此處,他轉身對著身旁的人叫道:“搬走!”
得了號令,那些人便開始行動,偌大個紅棺材被幾下鑿開,棺材蓋被翻開之後,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見棺材被鑿,在場的眾人無不敢怒而不敢言,就連我都看不下去了,而那姜家的人頓時跪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那些人不理會他們,但卻都皺了皺眉頭,因為當時乃是盛夏,據說那老太太才死了兩個多月,應該還沒有腐爛乾淨,骸骨之中蠕蟲蠕動,想想就滲人,那股屍臭更是讓好些個人將剛吃進去不久的酒菜全都吐了出來。
但是那些人卻沒有在意,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幾個抬棺材的是火葬場的,面對死屍早已輕車熟路,稍微皺了皺鼻子,幾個人就帶著手套,將那埋在地裡多時的老太太搬到了一個專用的袋子中,封好了之後,丟在了一個車後。
姜家的哥兒幾個見自己母親死後還受到如此之禍,頓時失去了理智,哭喊著衝出去想同那些人拼命,不過被村裡人拉住了,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兒,大家的酒大多都已經醒了,他們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於是便攔著姜家的幾個人,不讓他們做傻事,之後,那些人上了車,揚長而去,只留下在場的村民們大眼瞪小眼的不住嘆息,姜家那四個人趴在空蕩蕩的棺材上嚎啕大哭,那棺材質地通紅,福廕子孫多福多壽幾個字煞是扎眼。
我嘆了口氣,心想著真是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如果是以前你跟我說這種事兒,那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雖然國家明令禁止土葬,但是這些生長在邊遠農村裡面的莊家人由於種種原因,世世代代都是葬先人於祖墳,即使土葬固然不對,但畢竟死者為大,既然都埋在土裡了,為啥還要費這麼大的功夫刨出來?
古人說,哀大莫過於心死,罪大莫過於抄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能受到刨墳掘屍這等待遇的,一般都是一些封建官僚主義出於一己私心私利的那種極端報復,怎麼現在這個社會還會發生呢?
我當真震撼了,久久不能平靜,本來今天小村子裡面好端端的一樁喜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喪事影響,最後大家都不歡而散。
回到了那聶家,只剩下聶家人以及幾個幫忙的鄰居收拾著碗筷,我對著韓萬春說出了這件事情,奇怪的是,韓萬春竟不以為然,他對我說,嘿,你才多大歲數啊,吃過幾天的鹹鹽?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這很正常。
為啥?我問道。
韓萬春對我說:“要是大家死了以後都用土埋了,那骨灰盒殮葬費啥的上哪兒弄去?多少個火葬場得倒閉?多少個工人得下崗?多少塊土地被佔據?多少………”
我對韓萬春說:“打住打住,怎麼喝多了,說起了胡話呢,你又不是幹部,掏要緊的說行不?”
韓萬春嘿嘿一笑,然後對我說:“這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好人,也沒有純粹的壞人,只有純粹的利益,無利不起早你知道不?”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麼?我哼了一聲。
好好的喜宴就這樣落幕,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吃罷了飯,我便和錢扎紙出去遛彎兒,碰見大樹下村民聊天談論白天這事,於是我倆就停下來聽,只見一個戴著草帽的村民繪聲繪色的說道:“真是造孽啊,老薑家這是做了哪輩子的孽,竟然碰上這事兒。”
另一個說:“可不是麼,聽說白山回來都哭完了,哥幾個打算告狀呢。”
那個戴著草帽的說:“告狀頂個屁用,墳都給挖了,還能再填回去?”
另一個說:“說的也在理,哎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咱村兒人死了都拿棺材葬,怎麼就他家被挖了呢?”
那個戴草帽的說:“噓,小點聲,你們幾個臭老孃們沒啥事別瞎說,剛才我也碰見白山了,人家話都說的明明白白,這種事情其實多去了,管的過來麼?這叫‘民不舉,官不究’!”
“你說有人背地裡陰他家?”
“那你看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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