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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亮子都是晚上的車,孫子明天早上走,她們走了之後,寢室只剩下了我自己,李娜她們安慰了半天白曉麗後,也走了,這也是我所想要的。
第二天,我把我自己一個人關在寢室裡面,望著手中的單面八弦驢皮鼓發呆,老瘸子死後,這面鼓就屬於了我,姚守信曾經跟我說,這面鼓在我手裡,那我就是滿族皇家薩滿的傳人,我似乎有義務要用會的東西去幫助別人,雖然我很不想再用這玩意,但是沒有辦法。
就這一次吧,下不為例,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傍晚,蘇譯丹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一切照舊,我應了一聲,然後同她吃了晚飯,飯後就找了個自習室坐著,聊一些有的沒的,她問我,這個假期能不能跟她去瀋陽,我依舊搖了搖頭,然後對她說,有機會的吧。
是啊,有機會的吧,雖然這句話代表的時間聽上去十分的遙遠。
十點多的時候,我和蘇譯丹離開了自習室,我來到了一間舞蹈室裡,深夜的舞蹈室有些嚇人,燈管發出輕微的嗡嗡聲,牆上大鏡子裡的我好像十分的憔悴,我將驢皮鼓藏在一個凳子底下,然後坐在那裡發呆,不多時,門開了,蘇譯丹和白曉麗走了進來。
相信我,就那麼一天,白曉麗看上去好像老了好幾歲,她的頭髮亂亂的,臉色白的嚇人,紅腫的雙眼上海掛著淚痕,黑眼圈十分的明顯,她由蘇譯丹攙扶了進來,然後兩人坐在了我的身邊,她好像自打從山上回來就沒有吃過飯,昨晚好像整夜未眠。
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個人可就真完了,她見到我坐在舞蹈室裡,便用沙啞至極的嗓音問蘇譯丹:“你們這是……?”
蘇譯丹用少有的溫柔語氣對她說:“我倆看你一個人在寢室裡面,怕你難受,就找你出來聊聊天,你要是煩這老小子,就把他趕走吧。”
白曉麗搖了搖頭,然後眼睛裡好像又滲出了淚水,她對我倆說:“給你倆添麻煩了……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但是我真的好難受……我真的看見他了,他要帶我走,可是我卻找不到他……”
我倆見她又哭了,便都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實在有些不適應這種場面,好在有蘇譯丹,只見蘇譯丹溫柔的對著她說道:“唉,麗麗,其實你也不用想太多,就當是一個夢,人不能總活在夢裡啊,讓它過去吧。”
“夢?”白曉麗喃喃的說:“那為什麼不讓我多夢見他一回呢?我只是想要再摸摸他的臉,再抱抱他,跟他……跟他說一聲對不起,為什麼都不能呢?”
蘇譯丹笑了笑,然後對她說道:“你呀,別想了,看你都憔悴成什麼樣了,來,我給你把把脈。”
說罷,蘇譯丹拉過白曉麗的右手,她對我使了個眼色後,手從自己的馬尾辮上一拉,一根細針已經藏於手中,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倒了杯水給白曉麗,對她說:“都哭一整天了,嗓子都啞了,來潤潤喉嚨吧。”
白曉麗搖了搖頭,她剛想說話的時候,忽然頭一低,再沒了言語,我望著蘇譯丹,心裡想著這小妞兒果然是個老中醫,這麼快就讓她睡著了。
其實如果不是白曉麗之前一直沒睡覺的話,蘇譯丹也沒有辦法,畢竟中醫不是法術,只是剛才蘇譯丹接過她的手後,便為她做了穴位按摩,這種手段很多中醫按摩裡面都有,白曉麗本來身體就不好,外加上沒吃沒睡,疲勞不堪,這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見白曉麗睡著了,我就開始行動了,我將幾把椅子並在一起,然後讓白曉麗躺在上面,之後,取了凳子下面的鼓,對蘇譯丹點了點頭,蘇譯丹便從揹包中拿出了一根黃瓜。
沒錯,是黃瓜,這根黃瓜上插著四根牙籤固定,蘇譯丹將這根黃瓜放在了西北方的窗臺上,她這麼做,並不是抽風,而是大有深意。
沒錯了,在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要讓白曉麗真的和自己死去的男朋友相會。
我這麼做,完全就是因為於心不忍,因為現在白曉麗的處境已經很危險,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夠再放任不管了,雖然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這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有很大的風險,一,是我能不能真的請來那個小子的鬼魂,二,是請來以後用什麼樣的方式讓它和白曉麗見面,三,就是該怎麼把它送走。
之前也講過,薩滿舞是兩個人的活計,我這個薩滿傳人要當的角色就是幫兵,請神的,而請來的東西,必須有人充當容器,讓蘇譯丹來當這個角色,那白曉麗會不會信還不一定,而且這樣讓兩人見面的方式,多少有些不妥,畢竟我們都是局外人,正所謂做戲要做全套,在我們兩個道教和薩滿的傳人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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