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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完了以後,已經是下午了,老傢伙帶著我吃了碗麵,我問他接下來還去哪家兒?
他一邊剝著一頭大蒜,一邊對我說道:“我認識的差不多都通知了,下午給整行頭去,你說我對你多好,錢全我拿……哎服務員,你說你給我拿的這是什麼蒜啊,都他嗎長出蒜苗兒了,趕緊換一頭!”
我當時還以為他會帶我去商場或者成衣鋪做衣服呢,可是一到地方我就傻眼了,那竟然是一家醫院旁邊的花圈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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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花圈店
我站在那門口兒,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著老傢伙問:“春叔,我看你身體還挺好的啊,用不著這麼早就給自己置辦‘裝老衣服’(壽衣)吧?”
“滾蛋。【閱】”老傢伙對我罵道:“你說你這時候來的哪門子幽默感?!”
這句話好像早就有人說過了,確實,我自己都有點摸不透自己的姓格,平時蔫蔫兒的,但總是能抽冷子來點冷幽默。
可是想想不對啊,你說你不買壽衣難道還買花圈麼?要不上這種地方幹什麼啊?只見那老傢伙推開了挺破的玻璃門,那門上的玻璃好幾條裂縫,用膠布粘上,膠布都有點發黑了。老傢伙對我說:“來這兒是給你做衣服。”
去你個【和諧】的吧!我頓時無語了,怎麼看我都比你個老混蛋扛活啊,你上花圈店給我做哪門子衣服。
不過聽完他的解釋後,我總算明白了,老傢伙說,這個花圈店雖然表面上只賣壽衣,但是背地裡面卻還做別的東西,比如紙牛紙馬紙人什麼的,而且這家店主似乎以前是個裁縫,手藝挺巧,只要你給出衣服的大概款式,他都能做出來,而且價錢公道童叟無欺。
於是我還是跟他一起進了這店鋪,雖然一想想要穿這裡面的衣服多少有些牴觸,但是沒辦法,現在不是我矯情的時候。
韓萬春管這家店的老闆叫陳哥,但是事後在背地裡他卻稱呼這陳哥為‘陳歪脖子’,人如其名,這人看上去跟韓萬春差不多歲數,但是個子很瘦很矮,大概撐死一米六,而且他的頸椎好像有病似的,脖子連同著左肩膀都往左邊下歪,打遠一瞅就跟他在找東西似的,臉色相當不好,看上去挺嚇人,煞白煞白的,不過卻總是愛笑,看上去脾氣倒是不錯。
他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他是南方人,普通話不老地道的,當時我倆進門兒的時候,他正在一邊接電話一邊拜訪花圈,這陳歪脖子接電話有個好處,那就是不用手,他把手機放在右耳之上,雙手該幹啥還幹啥,就跟頂缸似的,手機居然不掉,當真讓人佩服。
他和這韓萬春顯然是老相識,他一邊接電話,一邊示意我倆先找椅子坐會兒,於是我就坐在了門口,開始打量起這花圈店,大概有三十平左右,四周擺滿了花圈,牆上連拍掛著黑紅壽衣,給人的感覺陰嗖嗖的,十分不痛快。
過了一會兒,那陳歪脖子打完了電話,他歪著脖子走了過來,對著老傢伙說道:“老韓,還沒死呢,怎麼著,想先預定一套?”
看來,我也不是第一個跟老傢伙說這話的人,我望著兩個人說話,覺得很有意思,而韓萬春也沒在意,他對著陳歪脖子說道:“小孩在呢,別瞎說,來,小遠,給你介紹一下,這個你叫陳叔。”
“陳叔。”我起身說道。
陳歪脖子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老傢伙的煙,兩人攀談了起來,在他們的談話中我得知,除了要在這裡做薩滿舞需要的‘神衣’之外,居然連頭冠要腰鈴腳鈴都在這定做,我望了望四周,心想這他這裡有這些裝置麼?
在聽完我們的來意後,那陳歪脖子也不羅嗦,直接領我倆出了門,然後示意我倆跟他走,我心裡納悶兒,這是要去哪兒啊?
在穿過了好幾個衚衕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區裡面,在一個鐵拉門的車庫前停下了腳步,只見那陳歪脖子左瞧瞧右看看,確定沒人注意的時候,掏出了鑰匙,把那車庫的拉門往上拉了半腰高,然後示意我們鑽進去。
至於這麼神秘麼?我當時心裡想著,怎麼跟犯罪團伙似的呢,但是,當我進到了那車庫,陳歪脖子打著了燈後,我竟然驚的合不攏嘴,心想著,他剛才那麼做是對的。
在四十瓦昏黃的燈泡映照下,只見這偌大個車庫裡面竟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傢伙’。
有童男童女,有紙馬紙牛,一人多高的紙錢沿著牆堆了十多米,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輛‘賓士’,一輛‘寶馬’!
確實是賓士和寶馬,我認識那‘三角標誌’和‘別摸我’標誌,不過,這裡面所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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