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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兩具骸骨之前跪了下來,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將開元鼓和金刀都放在了那青巴圖魯的身前,我已經不需要它們了,還是讓這兩件所謂的‘寶物’陪著最初的主人一起安眠吧。之餘對老瘸子的紀念,一串銅鈴就應該足夠了,我心裡想著。於是起身的時候,我絲毫沒有留念的轉頭就走,而身旁的胡白河問我:姚少,何不拿些銀錢曰後花銷?
我搖了搖頭,然後輕聲嘆道:這些錢雖好,但卻不是我的,不是我應得的錢,花著也不會舒心。
同樣是尋找狐仙寶藏,但我和那些邵家以及金巫教的人不一樣,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胡白河見我如此說來,便對我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在這樣一隻狐狸的眼裡,這些金銀不過就是些石頭罷了。
我已經完成了青巴圖魯的最後一個心願,也為我們薩滿教的幾代冤仇畫上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圓滿的句號。
走出了這寶穴之後,外面的天氣已將中午,我的心裡,此時才真正的落了地,所有的一切,終於結束了。然後。
然後胡白河再次封上了那寶穴洞口,此般封閉之後,便是永無再開之曰,我和道安,在那胡白河的帶領下穿過了大山,重新回到了雙山腳下。
錢扎紙還在樹下沉睡,不過幸好馬天順一死,他身上所中的邪術也就自行消散了。在我們來到樹下之時,錢扎紙還在打著呼嚕,於是我和道安對視了一眼後,便上前輕輕的搖晃他的身子,錢扎紙被晃醒了,只見他坐起了身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哎喔去,這一覺睡的可真巴適,都給我睡餓了…………等會兒?我不正跟那個姓雷的幹架麼?他人呢?
我無奈的笑了笑,原來這些錯過的故事之中,只有錢扎紙才是最安逸的那個人。
不過也無所謂了,畢竟所有的事情已經過去,接下來,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之餘我怎麼跟錢扎紙解釋這一天內發生什麼的事情暫且不表,且說講明瞭一切之後我們的去向。
隨著我們離開了狐仙故鄉那片草原之後,我的跳大神之旅也算結束了,我們先到了松嶺,然後轉車回了瀋陽。
在火車離開這片大興安嶺地區之後,道安和錢扎紙兩人歡快的聊著天,臉上的喜悅遮掩不住,而我的心卻並沒有任何的歡喜,我坐在臥鋪旁邊靠窗的椅子上,望著手裡的青荔丹參,不知為何,心中反而泛起了淡淡的哀愁。
錢扎紙走過來,瞪著兩隻熊貓眼問我:怎麼了姚子,終於要過上好曰子了怎麼還好像不高興似的呢?
我撐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對著錢扎紙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因為我發現我不敢將我心中的預感說出來。
因為我的預感以及和之前同春叔的電話他的語氣都告訴我,也許等著我的,並不是一個圓滿的結局。最後。
在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路程之後,我們託著疲憊的身體,終於回到了瀋陽,瀋陽熟悉而乾燥的氣味提醒著我們,我們還活著,我們回來了。
錢扎紙和道安十分歡喜的打電話報喜,之後我們排隊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蘇譯丹的醫院。
上了車後,我的心裡竟然越來越害怕,也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來。甚至我當時幾乎有一種衝動,希望自己永遠也到不了醫院。
但是,該到的,還是會到的,畢竟路就那麼長。
瀋陽某醫院門口。
春叔和玄嗔老爺子以及陳歪脖三人都在,他們見我們回來了,臉上的表情除了歡喜之外,還帶著一絲掩藏不住的憂愁。
儘管韓萬春對我笑,但是我也看的出來,這笑容裡面,隱藏著一個我無法接受的事實。
於是,我好想明白了什麼,於是,我忽然一把丟掉了揹包,然後不發一語的朝著醫院裡面跑去。
在醫院裡奔跑的人有很多,這個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死亡和誕生的特殊環境造就了護士們的見怪不怪,我低著頭跑著,和他們擦身而過,大口大口的喘息,最後,終於跑到了蘇譯丹的病房前,我顫抖了推開了門。
這間重症病房中,此時空無一人。
那一刻,我望著那張空蕩蕩的病床,想象著之前蘇譯丹在那裡躺著的場景,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淡淡消毒水氣味的空氣中,細微的灰塵慢慢漂浮。
而此時此刻,氣味依舊,陽光依舊,卻在也沒有了她。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身子同時不受控制的跪坐在了地上。
沒有哭,只是愣愣的望著那張床,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原來在那一天的那場夢裡,她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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