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第3/4 頁)
裙,時常披著一襲紗衣,薄施淡妝,抱著一隻小貓,給人的感覺就如同這家酒吧的招牌一樣平易近人,這家小酒吧的名字叫‘辰光貓’。
辰光是嘉興話,是時間的意思,貓一樣慵懶隨意的時間,到這裡來的遊客,都會享受到或多或少的輕鬆一刻,那是掃去路途疲憊的珍貴辰光。
老闆娘像是外地人,幾年之前來到了這裡,去年在一場車禍後丈夫去世,她頭上也受了些傷曾昏迷了兩天,不過很快就醒了,等傷好了之後便一直一個人生活,她平時很文靜,也很善良喜歡結交朋友,在這裡工作的人多半都是外地來的年輕人,他們有的是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有的則是散落他鄉的落魄人,但他們無一不是被這裡美麗的景色所吸引而留了下了,只不過有的可以在這裡工作一兩年,而有的只待了一兩月。
現在的酒吧駐唱就是待了很長時間的一個年輕人,他的名字叫姚遠,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我記得他剛來的時候,似乎帶著一身的風塵,雖然面容看上去稚氣未脫,卻有著一副略微沙啞的滄桑嗓音,細長的眼睛,左耳之上掛著一枚耳圈,他的姓格在這柔情江南之地略顯灑脫,生活上不拘小節,說話的聲音很輕,就像他的歌聲一樣,雖然背後有紋身,但是他的脾氣確實很隨和,每次唱完歌,都會給我們講一些很有趣的故事。
這家店裡面女孩子居多,他們都很喜歡姚遠的故事,因為他的故事很刺激,都是一些鬼啊神啊什麼的,外加上他那份東北人特有的幽默,往往讓人忍俊不禁,本來很恐怖的故事聽上去竟然也不那麼的嚇人了,久而久之,大家都聽上癮了,就像兒時聽的評書一樣,就連有的客人都深陷其中。
慢慢的,他講故事就變成了一種習慣,老闆娘也很喜歡他的故事,每當姚遠唱完歌休息的時候,她都會為他準備一杯啤酒或是威士忌,然後我們幾個人靠在吧檯邊上,聽姚遠一邊喝酒一邊用略為沙啞的嗓音講述那印象中荒涼的北方所發生的一件件離奇古怪的民間傳說故事,而姚遠還有個壞習慣,那就是總喜歡用自己來當這些故事的主角………………故事寫到了這裡,我要說一下,我並不是姚遠,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我覺得他的故事很有意思,有悲有喜,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惆悵。
在這家店裡打工的,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
姚遠很喜歡笑,這可能跟他的長相有關,他的嘴唇上翹,即便是沒有表情卻也像是在微笑,女孩子們背地裡討論他,似乎很喜歡他的唇形。
而在姚遠的故事中,他說自己的嘴巴是被妖怪扯裂的,這讓我們都哈哈一笑,這個世界上哪兒來的妖怪啊。
不過對不存在的事情,我們都很感興趣,畢竟生活太過平淡,我們需要一點心靈上的刺激,然而姚遠的故事,正因此陪我們走過了那麼多天。
不過,故事終究有講完的時候。
就在這一天晚上。
姚遠來的很早,他照例對老闆娘微笑了一下,我們一直都覺得他很喜歡我們的這位年輕老闆娘,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老闆娘也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姚遠叼了根菸抽了一會兒,此時客人們大多已經來了,見時間已到,於是姚遠便提著吉他走上了臺,他要唱歌之前,都跟大家說會話,用他那獨特的冷幽默挑起了氣氛之後,開始唱歌。
他的歌聲確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這不是技巧,應該是生活的積累,他確實是個有故事的人。
一場下來,姚遠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在掌聲中走下了小小的臺子,然後照舊隔著吧檯坐在了老闆娘的對面,老闆娘細心的為他遞上了一杯白蘭地還有一包紙巾,而我們也明白,講故事的時候到了,於是便會心一笑,很多熟客見又有故事聽了,便也一起端著酒杯湊了過去。
我們讓姚遠接著講,姚遠憨厚的笑了笑,然後用紙巾擦了擦汗後,喝了一口酒潤喉,又點了一根菸,這才淡淡的對我們繼續講了起來。
今晚應該就是故事的結局了,所以我們都很在意。
我們很在意姚遠的故事中的那個姑娘到底是死是活,結果在他講到那個姑娘還是死了的時候,我身旁的幾個姑娘發出了或多或少的惋惜,而在聽到他說起自己現在就是要尋找那個姑娘轉世的時候,我們卻都望著老闆娘意味深長的笑了。
真想不到,這姚遠還挺浪漫的,想來他是想用這個故事來像某些老闆娘表達自己的心意啊。
於是,姚遠在講完自己在燕京聽了一首叫《跳大神》的歌后,我們在場的人都笑了,有些熟客還醉醺醺的對著老闆娘吹起了口哨,不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