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顧不得這許多了。一想到要在這山坳中的小鎮終老,慢慢被歲月蝕去青春的痕跡,變成一個粗手大腳的鄉下女人,她就感到不寒而粟。
花玉香咬咬牙,趁人不注意時一躍跳上槐樹,把一隻手絹綁在樹梢最高處。風兒呼拉拉扯著手絹招展開來,花玉香的心也像是被扯成一片一片。
鄧東侯今天的心情出奇地好。在看見槐樹梢上綁著的手絹之後,他張開的嘴就一直再沒有合攏過。他很早很早之前就對花玉香垂涎了,但那時候她還是張輕狂的入室弟子,是張輕狂手中合縱連橫的法寶,鄧東侯知道這朵美麗的花兒決不會落到自己手上,於是也就只有私底下嚥嚥唾沫了。
現在,這朵花兒是我的了。她將要心甘情願地俯在我的懷中……想到這裡,鄧東侯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他本已喝了許多酒。現在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他已經連走路都走不穩了,但驀然脹大的色膽讓他依然還能用輕功歪歪斜斜地跳過圍牆。當他看到坐在燈前蹙眉的花玉香,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要你。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只要你。”鄧東侯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咆哮,吹熄了燈,一下把花玉香摁倒在炕上。
大門忽然呼呼啦啦擂得山響,間中還有人驚惶地叫:“不好啦,劍冢的人馬殺過來啦!”
鄧東侯立時滾下床去,慌忙開啟門:“哪裡?哪裡?劍冢的人馬從哪裡殺過來了?”
丁喜從門縫裡擠進來,冷冷地說:“你要不開門,劍冢的人馬就會殺過來了。”
鄧東侯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了,就跺著腳罵:“好、好你個丁麻皮,要不是看在顧盟主的面子上,老子……非一刀宰了你不可。老子搞的又不是你的老婆,你、你、你瞎摻和個什麼勁。”
丁喜不理他,冷靜地脫下外套給花玉香披好,嘴角抽動幾下:“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女人。在鄧東侯眼裡,你就是一盤菜,吃幹喝淨之後連嘴也不用抹就可以走掉。你也不想想,你是張輕狂的人室弟子,在現在這種時候,誰敢幫你?誰又能幫你?難道他就不怕也被人當成張氏餘孽,被砍下腦袋掛在旗杆上嗎?”
花玉香捂住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鄧東侯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涎著臉笑著:“你……說得沒錯,老子就是玩玩她。你、你別以為新盟主高看你一眼,你就可以踩……到老子頭上來了。你一個小小、小小的香主,跟老子的身份差了十萬八……千里。識相的,就讓開。老子玩膩了這個女人,自然、自然會讓你也嚐點甜頭……”
丁喜淡淡地問:“你敢不敢跟我出來?”
鄧東侯眼珠子瞪得溜溜圓:“怎、怎麼不敢!”
丁喜就不再理他,當先轉身跨出門。鄧東侯跟在他身後,一路走一路高聲罵,也不知把多少人從睡夢中驚醒。
“丁麻皮!你、你他媽給我站住!”
走到祠堂門口時,丁喜停住腳步,轉過身:“你剛才叫我什麼?”
“老子叫你丁、丁麻皮!怎麼了!”
丁喜惋惜地搖搖頭:“你一定沒有聽人說過,丁喜是個小心眼。誰要喊他丁麻皮這個綽號,就會記恨一輩子。”
鄧東侯哈哈笑著,用手指戳戳丁喜的臉:“老子就叫你丁麻皮了,你又能拿老子怎麼著?”
鄧東侯正笑到最得意的時候,忽然有一道小小的、刁刁的光華閃了一下,耀痛了他的眼。鄧東侯眨眨眼,忽然感覺左邊的眼眶裡少了什麼東西。再一眨,才覺出那人心入骨的疼痛。
“你……居然刺盲了我的左眼!”
鄧東侯慘號起來,飛速向丁喜閃電般地攻出十八刀。
驚雷電閃十八刀,是鄧東侯的成名絕技。但他這一十八刀也像所有世上的其他刀法一樣,也有破綻,而且這破綻決不會比蒼蠅的一隻翅膀還要細小。
所以丁喜只一刀,就刺中了鄧東侯的咽喉。刀拔出來的時候,血還沒來得及湧出,但鄧東侯的生命已隨之消逝。
丁喜輕蔑地在鄧東侯臉上啐了一口:“明知我小氣,你還來惹我。”
訊息傳到獨尊堡,就像是燒熱的鐵鍋中潑了一勺冷水,整個獨尊堡立即沸騰起來了。
好一個以下犯上的丁喜!
好一個狂妄囂張的香主!
居然只為別人叫了他一句“丁麻皮”,就敢當眾殺人!殺的還是身份地位高他十七八階的小刀堂堂主!
這樣的人,不殺之如何平激憤!
不虐殺之又如何消塊壘!
當下便有數十人主動請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