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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而去。
那書生牙關一咬,不退反進,袖中匕首青芒隱隱,與飛雪劍再次相交j這一次交鋒,卻不似上一次的轟然,二人身形交錯,那書生踉蹌退了一步,半截衣袖掉落在地。隨之掉落的,還有他的一隻右手。
只一招“快雪時晴”,葉雲生劍傷了那秀雅書生,逼退了青絲,他一手拉起桌下的李文非,叫道“快走!”那一劍幾已耗盡他大半真元,好在此刻李文非已不似初時掙扎,任他拉著便走,身形幾個轉折之下,二人已到了門前。那馬車緊貼著店門,眼見二人就要逃出生天,青絲忽然高聲叫道:“十二郎,莫放他們走了!”
葉雲生只及得聽她前半句,腦中還在想,“十二郎,誰是十二郎?”車頂上已有一道黑影如巨鳥投林一般飛撲而下,指掌成爪,抓向的正是李文非的胸口!葉雲生真元已散,不及抵擋,只有和身迎上,為李文非擋過了這一爪。
一爪之下,血肉淋漓。葉雲生踉蹌一步。一手扣住店中木柱,身子依然擋著後面的瘦弱少年。
那飛撲直下的人是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一雙眼睛裡滿是死氣,他並無兵器,一隻右手上卻滿是葉雲生的血。
他扯了下嘴角,也不知是哭是笑,一爪又向葉雲生攻來。這人武功,又在青絲與書生之上,葉雲生見他肌膚上隱隱有一層暗黑光澤,不由一凜。那是苗疆“屍罩”的特徵,傳說練此功之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就算是平日裡,我能不能接下他三百招?”他心中轉著念頭,手裡帶著李文非向後避讓,那十二郎一爪未中,葉雲生方才支撐身體的木柱卻被他抓去了一塊,木屑四濺。那柱子是硬木所制,極是堅固,然而那十二郎一爪下去卻是若無其事,手上並無半點傷痕。
他果然練過屍罩!
而葉雲生這一避,卻正好避到了那小二休憩之處,方才店中一場惡戰,那小二似被嚇得傻了,動也不曾動。葉雲生空餘的左手一帶他腰際,叫道:“快走!”跟見那十二郎又是一爪逼來,整個人也隨之靠近,近處看來,那面貌真是猙獰兇惡,小二被徹底嚇住了,一翻白眼。人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
葉雲生卻因這一帶延誤了時間,眼見那一爪再難避過,心中一橫,也只得再以己身為盾,為李文非遮擋。
十二郎一爪已至眼前,不知何故,竟是停滯不前。葉雲生一驚,卻見他一張猙獰面孔霎時扭曲得不成模樣,身子也隨之慢慢滑倒在地上。
這又是何故?飛雪劍大惑不解,一雙眼又向下看去。
一點冷森森,鋒芒如雪的槍尖,自十二郎的下身緩緩拔出來。
槍尖滴血也無。殺人無眼,銀血無情。
“寧惹飛雪,莫碰銀血。”那是因為飛雪劍雖會殺人,卻也會救人;飛雪劍為了不傷人命,甚至專門練過劍尖打穴的功夫;銀血卻不同,銀血只會殺人的功夫,傳說他甚至把師父傳授給他的六十四槍法改為四十五路,只為了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
“那一十九路槍法又不能殺人,無趣。”
銀血又是什麼?它是江湖上人稱“悠然公子”的花心大少莫尋歡的獨門武器,銀血霸王槍!
那個嚇暈了掉到桌子下面的店小二從地上笑眯眯地爬出來,臉上還滿是煤灰痕跡:“我就說,再怎麼練屍罩也練不到那個部位,也不枉我躲這麼久。”他的聲音為之一變,不似方才沙啞,飛揚跳脫,笑意盎然。
他站起身,臉上也帶著毫不在意的笑容,而他的眼,他的槍上卻瀰漫了三十三天的煞氣。然後他轉過頭,一雙眼看向葉雲生時,那三十三天的煞氣便轉成了一天一地的溫暖。
“喂,葉子,”他好像昨天才見面一樣和葉雲生打著招呼,“你找我,我來了。”葉雲生也在笑,他身上還流著血,可是他的笑意和莫尋歡一樣的溫暖,中間還夾了幾分釋然。
幾日來的奔波壓抑,只在見了那人如往日一般的笑時,如積雪逢陽一般消弭無形:“阿莫,你來了,很好。”
天如水·月似鉤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
葉雲生和莫尋歡認識當然不到二十年,可是兩人真正見面的時間,平均下來一年一次都不到。
葉雲生出身於江南世家君子堂,他很忙,因為他是江南有名的劍俠,當行走江湖,行俠義之事。莫尋歡不知出身於何處,他倒比葉雲生還忙,騎馬過小橋,滿樓紅袖招,莫大公子自有他可忙之事。
但只要葉雲生想見他,這個人總會神出鬼沒地出現。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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