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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數十條性命,越莊主又有高堂在室,絕對不可。”他語意十分堅決,越衛晴也只得罷了,臨別前,又詢問道:“雲生,你對十三殺手瞭解多少?”
葉雲生搖了搖頭,他對十三殺手雖然聞名久矣,所知其實有限,其中有一人擅長鬼忍術之事還是當年莫尋歡對他說的,如越衛晴方才提到的火龍箭,他便沒有聽過。越衛晴見其神態,已知其意:“其實所謂十三殺手,並非十三個人,如方才你殺掉那三名劍手,他們合稱‘三絕劍’,只算一人,在十三殺手排行第三。”
“這十三殺手排行越高者武功越低,如火龍箭在其中排行第六。武功已是相當了得,我那兩箭本佔了先機,卻只傷了他右臂筋脈,殺不了他。他們的帶頭人物名字叫做十三,為人工於心機,擅使左手劍。據說當年少林達摩首座和武當掌門就是在他手裡壞了性命。若遇上他,雲生,你千萬要當心!”他說到後來,神色極是凝重。
葉雲生知他叮囑情重,暗自記下,心中自是感念。
出了落鳳鎮,葉雲生向北一路前行,說來也怪,足行了三日,卻再未有人伏擊出手。他不敢放鬆,仍是十分戒備,這一日他行至易陽,見面前一條大河清波瀲灩,原來已到了易水。
“風蕭蕭兮易水寒……”未曾說完便一笑停住,心道怎地這般氣餒,欲要換一句說話,一時又想不起其他,只一句閒詞跳了出來:
“莫風流,莫風流,風流後,有閒愁,花滿南園月滿樓,偏使我,憶歡遊……”他不由對自己生起氣來,怎麼想起了這句詞,偏還唸了出來!便在此刻,河畔有個極嬌嫩的聲音傳來:“好一個‘風流後,有閒愁’。飛雪劍,你家那個‘莫風流’呢?”
葉雲生愕然抬頭,只見河邊站了一個女子,銀紅衫子雪色裙,一張宜喜宜嗔的春風面,俏伶伶一雙眼正看著自己。
女子站在那裡,易水河上一天的肅殺都化為了柔和。
如是佳人向著自己盈盈微笑,葉雲生卻只覺頭疼。
他自是識得這女子,她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也是莫尋歡的紅顏知己。或者說,是莫尋歡眾多的紅顏知己之一。青絲白馬冶遊園,能使遊人駐馬看。那是個柔軟如青絲一般的女子,她的名字就叫做青絲。
他有些無奈地說:“青絲姑娘,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我應該知道他在哪裡?”青絲盈盈地笑:“你不知道,誰還知道?”
葉雲生道:“我當真不知他在哪裡。”青絲悠悠一聲長嘆,面上便有哀愁之色:“飛雪劍,你又何必幫他欺瞞我一個弱女子,我知他一直在躲我。”這一聲嘆息真個是蕩氣迴腸,葉雲生不由也心軟起來,他素知莫尋歡風流成性,四處留情,有心幫她,卻又實在無從幫起,只得道:“我對天發誓,我著實不知他身在何處。”
青絲嘆了一口氣,自語道:“莫尋歡啊莫尋歡。你果然了得,好好一個飛雪劍,竟也被你教得謊話連篇。”
葉雲生真是辯也無從辯起,心中直是把莫尋歡罵了十七八遍。
他一揚鞭,道:“青絲姑娘,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總之我並不曾欺瞞於你,眼下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說完這句話,他剛欲驅車前行,卻被攔住,她看似柔弱,一身輕功可著實了得。只聽她似笑非笑地說:“想走?先讓我一見車中人!”
葉雲生心知她有了誤會,無奈車中之人關係重大,決不能讓她見到,伸手一攔:“且慢!”青絲秀眉一挑:“怎樣?”“不……不怎樣。”
葉雲生解釋不清,又不便硬攔,急切之下一鞭打在馬身上,道:“快走!”這匹馬正是莫尋歡所贈,乃是一匹大宛寶馬,前些時日借力不小,未想葉雲生這一鞭子抽下去,那匹馬慢吞吞叫了一聲,非但不跑,反倒向青絲身邊走了幾步。
葉雲生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又抽了一鞭,恨恨罵道:“和你主人一樣的好色!”青絲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避之不得,沒奈何。
青絲騎一頭花驢。不即不離地跟在馬車後邊,這一跟就是半日。
葉雲生雖不便向她說明這一行目的為何,卻也幾次告知青絲自己這一路危機重重,叫她不要跟著,青絲卻只盈盈一笑,道:“誰說我跟著你,這條官道如此寬闊,莫非你還不許我走不成?”一面說,一雙秋水樣的眼波只向馬車裡看去,竟是認定了莫尋歡就在裡面。
葉雲生不善與女子打交道,也只得隨她了。
這一晚,葉雲生露宿荒野,青絲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竟也不去投宿。只把那頭花驢系在樹上,卻獨個兒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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