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上眼睛像睡著了,他似乎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花玉香驀然站起,一把將丁喜的頭扳過來,撕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能讓所有男人全身發顫的胸膛:“把我從這裡救出去,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有這個本事,也只有你能真心地幫我!”
“你為什麼非要離開呢?”丁喜悲傷地問。
“因為我不想在這山坳坳里老死,我不想再聞到充斥在高平鎮空氣裡的土腥味!我不屬於這裡,你帶我走吧!”
丁喜把花玉香摔在一邊:“留在這裡,你至少能老死。”
花玉香怔怔地望著丁喜逐漸遠去的背影,淚水像決了堤一樣湧出來。花玉香衝著丁喜的背影大聲喊:“我算什麼?告訴我在你眼裡我究竟算是什麼?我長得漂亮我有什麼錯!別的男人一見我就想和我好,你呢,卻連一根小指頭也不願碰我,要把我留在高平鎮守一輩子的活寡!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卻要像泡在水塘裡的麻繩一樣慢慢漚掉!丁喜你不是男人,你要是個男人就要了我,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丁喜驚慌起來,像只受傷的野狗,飛奔在曠野裡,沒膝的草浪在他身後翻湧著。在更後面的地方,是花玉香絕望的號啕。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等你有錢有權了,什麼樣漂亮的女人弄不到手。”在一間鐵與石打造的密室裡,何勾魂為丁喜斟上酒,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女人是讓男人抱在懷裡親的疼的,但你別把她捧上神龕供著。你一供她就會恃寵生驕,她一驕就會讓你麻煩纏身。”
丁喜心中忽然生出讓他坐立不安的感覺,揮手擋開何勾魂敬來的酒,沉聲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何勾魂把酒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很惋惜地放下,坐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像鐵和石一樣冷酷:“是你害了花玉香。你既不敢愛她,又不願放她,只好想方設法將她留在你身邊,好讓你能時時刻刻地見到她。你對她有愧,而她也察覺並利用了你的愧,愈發地膽大妄為。因為她知道,無論她捅下天大的婁子,你都會為她一肩承擔。”
丁喜勉強笑了一笑:“有話一次說完,告訴我她到底做了什麼。我小氣,性子又急,你別惹我。”
“不惹恐怕不行了。”何勾魂很衷心地嘆息說,“花玉香勾結李驚鴻,妄圖誘使你加入劍冢。師父他老人家說,如果你想表現你的忠心,就殺了那個女人。”
“我希望你能殺了她。”何勾魂誠懇地說,“你滿臉都是麻子,又沒有一丁點大丈夫的氣概,那個女人不會愛上你的,她只會不斷地利用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殺她的對吧?”
丁喜堅定地搖搖頭,手握上了刀柄。
“那我就只能殺了你了。”何勾魂慢慢地站起,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居然現出淡淡的金色。他手腕一翻,拔出一柄三寸三分長的秀氣血刀,指向丁喜。
丁喜不認得那是柄什麼刀,但卻知道他面板上的金色是金鐘罩練至大成境界的徵兆。丁喜的刀雖然快絕、刁絕,然而沒有內力支撐的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刺破金鐘罩的防禦。
不及他多想,何勾魂已搶先發動進攻。小小的一隻解腕尖刀,在他手中卻進出比攻城巨木更為龐大的氣勢。刀未及體,便有一股極龐然的風聲,吹得丁喜鬚髮俱揚。
丁喜不敢硬接,只能疾退。但這一退,先機盡失,被何勾魂以一柄三寸小刀掀起的霸絕天下的宏偉氣勢逼得左支右絀立不穩腳。
“為什麼還不出刀?”何勾魂一邊攻擊一邊譏笑道,“你是想找我的罩門嗎?教你一個乖,金鐘罩練到至高境界,全身上下如罩金鐘,並無一處罩門軟肋。除非像我師父那樣功力高出我數倍的絕頂高手,方能以全力一擊破我防禦。”
刀鋒如浪,層峰重疊鋪天蓋地地掩殺過來,洶湧刀風織成綿密巨網,將丁喜籠罩在內。瞬息之間,丁喜身上已多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何勾魂如怒虎一般地縱聲長笑道:“還未放棄嗎?儘管我很欣賞你的鬥志,但單憑你那沒有內力的刀,根本不可能……”
話未說完——事實上何勾魂已經沒有機會說完這句話。丁喜忽而拔刀,刀鋒一蕩,刀柄上飄起的紅綢“小小心心”地拂了何勾魂的面頰一下。何勾魂身子一頓,血刀落在地上,捂著臉翻滾哀號起來。
丁喜把刀拄在地上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喘息著說:“雖然你一身金鐘罩已全無罩門,但是我相信,曾經有人差一丁點就破了你的金鐘罩,並在你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疤。這道疤,就是你的罩門。”
鼻涕眼淚和著鮮血,一起從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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