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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蜀山劍童表演獅戲,只是過去兩隻獅子剛一出場都是互相遊走試探,從不像此次這般,一上場就拼盡全力,一副一決雌雄的架勢。於是眾人都提起百倍興趣,期待兩隻獅子到底能舞出什麼花樣。
越看下去,眾人便越是驚歎。只見兩隻獅子在浮木上翻飛戲鬥,你爭我奪了足有一炷香時間。按理說,這些浮木一受力就會下落一些,往日戲鬥這麼久,原本飄在一丈高空中的浮木大多數都已被踩得三尺來高的地方。可是這次,浮木們竟還都飄在五六尺的高空,不免讓人猜想,這四個扮獅少年的輕功究竟有多高。
再看了一會兒,便更是叫人訝異。這場上四人鬥了這麼長時間,仍然毫無疲態,兀自爭得激烈。眾人自然知道這浮木獅戲全憑蜀山派內力淳厚,輕功底子紮實,才能長時間在幾乎借不到什麼力的浮木上相鬥,可是小小劍童內力到底有限,能夠堅持兩炷香已經堪稱同輩中的高手。但這四人怎麼著也鬥了三炷香,還如此精力旺盛,沒有半點靡敗之勢。
席間之人多是高手,很多人已經發現這四人的步法精妙絕倫,點踏踢踩之間,身形交錯,移位換影讓人目不暇接,便推測正是因為這身法異常輕靈,才讓四人不用耗費很多內力便可在浮木上行走自如。眾人多數在蜀山修習過,或者與蜀山派有武學淵源,見這身法陌生,便猜測可能是蜀山又刨出了什麼新功夫,眼光不免投向蜀山派的五大巨頭。只見那五人竟都是一水的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此時,只見金獅和銀獅從兩個方向分別快速撲向空中的寶珠。那寶珠本為妖物,頭腦雖然不見得極其靈光卻也不傻,立刻向一個沒有被堵住的方向飛去。不料金色獅子早已有所防備,一個神龍擺尾,兩條後腿踢過,阻斷了它逃跑的路線。寶珠立時反向又逃,那銀獅就像和金獅有默契一樣,同樣一雙後腿踢來,阻斷了它的去路。
寶珠見四個方向同時受阻,瞬時就往高處飛去。這原本是它脫身的殺手鐧,只因兩隻獅子此時已騰在半空,要再往更高處躥躍必須再踩一次浮木借力。可是鬥了這麼長時間,幾乎所有浮木都被踩到了低處,高空已經沒有可憑藉之物。
果然,來勢迅猛的兩個獅頭在就要咬住寶珠的剎那,都失勢疾疾墜落,分毫之間錯過寶珠。不料就在同一時間,兩個先行下墜的獅尾已經踩到了低處的浮木,借力往上再次騰起。
這兩個獅尾騰起的步伐很是漂亮,並非一般人那樣一腳踩木一腳騰空,而是一腳踩木借力騰起以後,另一隻腳又踩在對方獅子的膝蓋上再次借力躍起。按理說一般人要這麼做,被踩的那人便會因為受力而下墜。可這兩個獅尾的步法輕巧,腳上幾乎不怎麼使力,步子變換的頻率又極快,被踩的人不等下落就已經踩在對方膝蓋上借到了力,兩人這樣交替互踩對方,就像互相搭梯子一樣,在半空中將彼此送上高處。
此時的情形,突變成兩個獅頭下墜,獅尾上升,看上去就像是兩隻獅子在空中後背弓起,腹部收縮,蜷縮成一團。但見那兩個下墜的獅頭分別一踩自己那正在上升的獅尾腿部,藉著獅尾的上升之力再次躍起,猶如兩張拉彎後突然放開的大弓一樣,急速彈向高處的寶珠。
金銀兩隻獅子幾乎同時捉到了寶珠,兩張大嘴各咬住一半,死死不放,同時落回浮木。可是他們腳下的浮木不能讓他們長時間借力,於是,兩隻獅子便以那寶珠為圓心,旋轉奔跑起來。更確切地說,是兩個獅尾在奔跑,而兩個獅頭在一邊奔跑,一邊你踢我踏,互相攻擊。這樣僵持了半晌仍是不分勝負,看得席間眾人叫好之聲此起彼伏。
這時,只見御劍堂殿監穆顯忽然站起身來,袍袖一揚,那寶珠“嗖”的一聲從兩隻獅口中飛出,落回烏木匣裡。兩隻獅子口中失球,便往一處撞去,好在兩人機敏,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身子一翻,帶著獅尾翩翩落地。那扮獅的四人這時解去行頭,露出四張紅彤彤的青春面龐。眾來客倒未覺得怎樣,卻聽劍童中有人發出驚呼:“獅尾竟然是智木殿的人!”
穆顯仍然是慣常的嚴肅神情,口氣平和道:“獅戲本是娛客的,沒必要一定爭出勝負,今日眾位難得看得盡興,你們兩對就算平手吧。”
話落,席間走出一個身披紅色袈裟的白眉老和尚,正是清源寺的玄智大師。只見他微微施禮道:“老衲今日確實是眼界大開,沒想到蜀山派如今門風如此開放,弟子們能夠學得如此取巧的武功。”穆顯毫不動色地回道:“這不過是孩子們為了招待客人編排的遊戲,有些取巧也是他們想盡力取悅諸位貴客而已,和蜀山門風扯不上關係,大師言重了。”
那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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