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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綱吉卻完全沒有理解此時的處境,他甚至開始考慮他為什麼會在這幢灰暗的小別墅裡而不是被雲雀學長咬殺的途中,他突然無比地想念雲雀的雙柺,甚至是reborn的鐵拳,這兩樣東西瞬間在綱吉心目中升溫,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即將成為永垂不朽的事物。
可惜這裡沒有reborn,只有笑得一臉娃娃相的腹黑男;沒有極限大哥,只有一臉像是欠他二五八萬的兇惡男;沒有云雀學長,只有長著一雙細長眼眸的陰暗系的矮子;沒有庫洛姆,只有冷豔絕對的紫發女人;沒有獄寺,只有一身肌肉過剩的爆炸男;沒有山本,只有扎著奇怪武士髻的鬍子男……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逼迫他出聲詢問——“那個……實在不好意思……能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麼?”
…………
“基因突變麼,真可憐。俠客,你的兒子是個傻子。”金眸的矮個子打破了僵局,陰沉的語調似笑非笑。
“飛坦,我才24歲。怎麼看都應該是芬克斯的嫌疑最大吧。”俠客不置可否地說著,而青綠色的雙眼卻直直地盯著綱吉脖子上掛著的戒指,像是沉思著什麼。
“我可不管這小鬼是誰的野種,團長快回來了,問好話後儘快處理掉。”瑪琪冷冷地瞧著綱吉——這個小鬼雖然傻,但長得人模人樣,還有那個戒指……
“小鬼,你的糖掉出來了。”
正當綱吉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頭的武士男忽然出聲,看著從綱吉褲袋中掉出來的東西不冷不熱地說。
綱吉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死氣丸。
大叔……那不是糖好吧……
“啊……”綱吉剛想小心翼翼地去撿,忽然一陣凜冽的颶風呼嘯而過,綱吉身子不穩,一個筋斗就被吹翻了過去。這回,倒是真的化身成為糖球了。
“啊,你果然也看到了,信長。”窩金一把抓起綱吉的死氣丸盒子,大聲說著。
“疼……疼啊……”綱吉好不容易翻回身子,正打算抱頭痛呼的時候卻見身前紫色的身影一閃,隨即,綱吉便忽覺自己的脖子被勒得生疼,快呼吸不過來了。但脖子上卻看不見任何的繩索的蹤影。
只有身後那個冷眼的紫發女人在冷冷地俯視著他。
雖然拉爾在位他們特訓時露出的眼神也可以用可怕來形容,但綱吉現在才發覺,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比起來,其實拉爾更像是以一種祈禱的方式來訓練他們,虔誠到連自己也無法輕易原諒……但這個女人,沒有祈禱,只有滿身的殺氣。即使綱吉再遲鈍,他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種迫人心肺的壓力。
但好在……還可以堂堂正正地與她對視。
雖然……
“啊……救……救命啊……reborn……”綱吉還是擺脫不了他的廢柴特質。
而其他在場的蜘蛛成員卻不再抱著“這小鬼是傻子”的信條去再次打量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而是以一種奇貨可居的姿態來觀察他。
當然,與此同時,這個小鬼身上的疑點也越來越多。
不得不說瑪琪有些驚奇——這小鬼身上分明絲毫沒有感受到念力,為什麼在她散發出唸的時候還能如此與她對視,這樣的勇氣……不,是這樣的天然感染力,是天生的才能……還是另有隱情。
“瑪琪,讓我來拷問他吧。”飛坦這麼說著的時候,問的人雖然是瑪琪,眼睛望向的卻是另一邊的俠客。
“嗯……依我的直覺來看,這小鬼……說不定有寶貴的利用價值。你說呢,俠客。”
眾人都向娃娃臉的男人望去,卻見他不緊不慢地玩著手機,見大家的視線都聚攏了過來,於是笑嘻嘻地說,“瞧,這個小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呢。”
“給你10秒,說。”伶俐地翻動手指,瑪琪鬆了鬆綁著綱吉的念線。
“這裡是並盛麼?你們是黑曜的人麼,還是黑手黨?還有,可以把我的死……糖還給我麼?最後……”
“嘭!”
連懼怕的時間都沒有,綱吉就被飛坦一腳狠狠地踹倒在地——“小鬼,少給我胡言亂語,拿這些來糊弄我們,你還太嫩。”
綱吉頓時眼前一黑,他顫抖著手抹了抹嘴角咳出的血漬,絕望地發現——這裡什麼都沒有,這已經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了。
他的超直感在劇烈警示著——如果搶不到死氣丸,他真的……會死!
直到這時,綱吉才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個地方。這是一個單一的房子,寬闊的地板上除了一塊破碎的玻璃,並無其他東西。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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