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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有人!
“你上還是我上?”飛坦沒看他,只瞧著那樓梯。絲毫沒有身為非法入侵者的意識。
綱吉見他說得認真,頓時一臉黑線。
鑑於不可知的危險程度,我雖然衷心希望是你上去,但是如果你真上去了,估計上頭那人就一命嗚呼了。
“我……還是我上去吧。”綱吉握了握拳,道。
飛坦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綱吉一臉,似乎在說,“算你識相”。
還沒踏上樓梯,就聽一聲尖叫傳來-“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說的!”
綱吉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叫喊給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等樓上的那個身影安靜了下來,綱吉才依著微弱的光看去,就見一箇中年大叔衣著邋遢地擠在樓梯最高的臺階上,眼神閃躲,渾身顫抖不止。
“你好……我們……我不是壞人。”
飛坦起碼不能算好人吧……於是綱吉硬生生地將“我們”改成了“我”。
這樣的人……可能是兇手麼……
而一旁的飛坦哪管這些,見那人露出了真面目便越過綱吉上了樓,順道在登上樓頂的時候一腳將那人踹到一邊去了。
該慶幸麼……飛坦沒有直接將那人踹死……
其實,如果不是這人的話語有令飛坦覺得可疑的地方,他可能真的會直接將這個男人踹死……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得確定一件事。
“你沒事吧?”綱吉來到那個大叔面前,本想扶起他,誰想大約是那人受了飛坦的刺激,然後又見底下的屍首,頓時拼命叫喊著,綱吉怎麼解釋都沒有用。而奇異的是,明明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差,周圍的人們應該或多或少都聽得見,但門外的小道上卻不見一個人的影子。
是麻木了?還是這裡的潛規則?
綱吉實在沒辦法,見這人似乎有些神智不清,只好先來到那扇通往屋頂的門邊。
這幢房屋本來就小,此時來到門前,只見這拱門矮矮的,正好到綱吉的頭頂……連飛坦……都要微微低頭才能進去吧。
綱吉這麼沒道德地想著,開啟那門,就見飛坦迎風佇立在沒有任何攔截物的屋簷邊上,一隻腳跨出瓦片半步,看得綱吉心驚肉跳。即使知道,憑飛坦的本事,哪怕真的摔下去了,估計也只是水泥地壞了一個坑而已。
綱吉不明白飛坦在那頭看什麼,也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然後再小心翼翼地低下頭,最後小心翼翼地往下望去……那個方位,就是剛才他們的所在地。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和方才他們在底下所見的沒什麼區別啊……除了有根破舊的電線杆擋在一旁,將視野切割。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麼?”忽然,飛坦對綱吉說著。
“啊?”綱吉坦誠地回頭給了飛坦一個天然呆的最佳鏡頭。
“白痴麼……”飛坦回過頭來,自言自語著。但這聲響並不輕,於是,綱吉也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頓時嘴角抽了抽。
“從這裡,你丟個大垃圾下去試試。”
只撩下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飛坦直接轉身,也不理會一旁呆愣的綱吉,回到了內屋裡去。
丟大垃圾……難道這個屍體不是從這裡被扔下去的麼……
綱吉觀察了一下,不禁抿了抿唇。
的確,從地上往這裡看,這幢房子是最大的嫌疑地點。但從這裡往下面看,或者往周圍瞧,這裡都並不可能成為作案地點。
因為丟不下去。
有電線,還有聳立的房簷。別說一個成年人了,就是一大團垃圾也會被卡在裡面,最起碼過了一段時間才會掉下來。
而綱吉並不覺得自己,甚至是飛坦會注意不到頭頂上有火焰。
所以……
所以,那屍體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不會吧?!你怎麼不和我說,有錢從天上掉下來啊喂……
綱吉抱著頭,一臉痛苦地回到門內,還沒能想好對飛坦說些什麼,就驚見飛坦一把揪著那個中年大叔就往屍體那邊拎去。
“再喊就割了你的舌頭。”飛坦冷冷地道。
而那個大叔一時沒有來得及止住叫聲,下一秒,在綱吉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大叔的嘴裡滿是鮮血,他整張臉都在扭曲,淚水鼻涕瘋狂地往外流,而慘叫卻像是被活生生塞住了似的,沒有絲毫聲響。
“說,你知道些什麼?”飛坦平淡的語調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對啊……他舌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