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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人來到水榭中,輕喚:“公子。”
“嗯?”半闔的桃花眼睜開,映著藍天碧水顯得格外攝人魂魄。
來人正是剛剛的林叔,只聽他道:“我已讓溪翠去照看那位姑娘了。”
“溪翠?”月律昕唇角勾起,低低輕笑:“呵呵,林叔多慮了,那位姑娘只是我在路上順手救下的。”
林叔眉頭皺起,眼神精練:“那公子為何讓她住進明月閣?”
“林叔,那個女子你無需擔憂,我自有安排,溪翠就讓她待在她身邊就好,不過不用監視,注意保護她的安全就行。”月律昕支起身子伸手輕撥了一下面前的琴絃,悠揚的琴音飄散很遠。
“是,公子,那我先下去了。”林叔朝著月律昕行了禮退下。
月律昕起身負手而立,望向湖中大片大片盛開的荷花,其中還有好些朵還未開全,月律昕心情尚好,一揮袖,只見湖中荷花相繼開全。春開粉荷,想來也只有他的別院才能見到的奇景吧。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這不經意的舉動卻被不遠處的一雙眼睛盡數收入。
溪翠離開後,梨夕慕又坐在那出神好久,想著自己為何會在一覺醒來就出現在距離家鄉錦州足有半月路程的帝都,也想不出來什麼頭緒,心中不免煩悶。幽幽的嘆上口氣,起身開門,步入閒庭。
有悠悠的琴音隱隱傳來,梨夕慕順著琴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來到後院的荷塘,遙遙的望見那抹赤紅。剛準備過去,卻被匆匆走過的一個女子撞了一下,梨夕慕踉蹌了一下站穩,再定睛看去時,那個女子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梨夕慕也沒去在意,轉過目光,被地上的白色東西所吸引,那是一方羅帕,她彎腰拾起,細細打量,很普通的巾帕,上面連女兒家常常繡得花鳥圖都沒有,似乎很少有姑娘不喜這些,梨夕慕想了想便將它收了起來。
那方,琴聲依舊悠揚。梨夕慕朝著水榭走去。
水榭亭臺、古琴、香案、紅衫。月律昕似乎陶醉在自己的琴聲之中。他撫琴的樣子很好看,眉眼上揚,唇角微勾。
梨夕慕突然發現男子也可以美的如此驚心。不自覺的在心裡將他和夙祁比較起來。夙祁是溫文爾雅,清俊秀致,給人總有很溫暖的感覺,就好像他許下的諾言,讓人很是安心。而月律昕,卻是明顯的張揚,耀眼紅衣,緞墨髮絲鬆鬆綰上卻又飄散幾縷,隨著微拂過得風揚起,他眉眼細細挑起,仿若風流倜儻的白衣書生撩撥著閨閣女子的嬌羞心事,又仿若陳了年的水墨畫隱隱透出的書墨香,肆意輕狂。那雙勾人魂魄的翦瞳嵌在絕美的俊顏上深深勾勒出一絲傾倒眾生的魅惑。
月律昕有股囂張的美,卻美得不顯女氣,他的身上有種與身居來的氣場,讓人甘心信服他。
不知何時琴聲停罷,月律昕慵懶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梨姑娘可是覺得在下很好看?”
梨夕慕回過神便看到月律昕好整以暇的斜靠在亭臺邊暱這她。想起剛剛自己居然盯著他出神,梨夕慕的臉募地發燙。
梨夕慕入了水榭,坐在亭臺的另一邊,目光盯著水榭外的池塘,映日荷花開得正盛,金紅錦鯉遊躥在其中。有風吹過,搖動了粉荷,驚了魚兒,霎時間相繼遊開,消失在層層水波之中。
月律昕也不說話,閉上眼睛像是在休息一般。梨夕慕愣愣的坐在那,見他一直不說話便主動開口:“月公子?”
“嗯?”月律昕懶懶的應了一聲,眼簾抬都沒抬一下,“梨姑娘有何事?”
梨夕慕見狀在心裡暗暗道:這男子好生無禮啊!可是這次畢竟是他救了她,況且這裡是他的府邸,遂平下心開口道:“夕慕謝謝月公子的俠義搭救了,只是。。。。。。”
“只是你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條件。”月律昕睜開眼眸,眸裡依舊是浮滿戲謔。梨夕慕皺眉,起身上前一步道:“可是月公子,夕慕覺得如果長期在府上打攪不是很好,可否請月公子過兩日派車送我回錦州,條件之事夕慕可以先立下字據,他日必不會賴掉,不知月公子認為如何?”
月律昕垂眸低笑兩聲,站起身湊近梨夕慕,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梨姑娘,你是否覺得你逃出那酥媚閣就沒事了?”見梨夕慕不解的望著他,月律昕嘴角的笑容更甚:“那個酥媚閣可不是一般的青樓,勢力也不是一般的大,你若要走,在下定不攔你!只是。。。。。。”
恨意
月律昕的話突然頓住,眼神意味不明的盯著她。
“只是什麼?”梨夕慕問道。
月律昕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白玉摺扇,“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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