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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明天下午我也沒什麼事,你們到我房間吧。”寢室老師出人意料的答應了。
回到寢室,白羽和單三告訴王明世他們,不過是衣架倒了罷了;另外廁所正在裝修,可能是工人回來放東西,被他聽見了。
第二天吃過午飯,舍友們都在床上覆習功課。白羽和單三找了個藉口,敲開了寢室老師的房間。
走進房間,白羽打量起來四周來。這是一個靠樓梯的小房間,只有普通寢室的一半大。擺著一個上下鋪床,寢室老師睡在下鋪,上鋪上堆滿了各種包袱。|Qī…shū…ωǎng|牆上貼了幾張藏傳佛教的畫像,窗戶底下的桌子上,供奉著一個神象,龕臺前還是煙霧繚繞著。寢室老師滿臉通紅的坐在床旁的,正在一個人在喝酒。
“進來,關上門吧。那邊有摺疊椅,你們坐下來吧。”寢室老師喝了一口酒,對白羽和單三說。
看著寢室老師喝著酒吃著花生米的樣子,白羽和單三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呢?”寢室老師嚼著花生米,“不是說找我聊聊麼?你們一起吃點麼?”
“不了,我們吃過了。恩,是,老師您是本地人麼?”白羽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
“是啊,我的家就在學校後面的村子裡。這一片的情況,我都很熟。”
“哦,是麼,那怎麼很少見您回家去呢?”單三隨意的問了一句。
寢室老師看了一眼單三,又抿了口酒:“別看我不到五十歲,我家裡也就我一個人了。我媳婦和我孩子,在幾年前的一次車禍中,都死了。嘿嘿~”
“對不起,對不起。”看著寢室老師紅著眼睛苦笑著,單三連連抱歉,“我不該問這些。”
“沒什麼,這麼多年來,我也習慣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他們孃兒倆就埋在後面的思青墓場裡,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就去給燒燒紙。我在村裡的屋子,已經有幾年沒有人進去了。”寢室老師輕輕的晃著頭,給自己倒著酒。
第二十四章 懷孕女孩的悲劇
一提到思青墓場,白羽的就感覺到脊樑骨發涼,他忙問道:“思青墓場,那是文革時期留下的墓場吧?”
“應該是文革結束後修建的,記得那時候,造反派‘總工會’和紅衛兵經常在這一片進行武鬥。我那時候十幾歲,根本不敢出門,只是躲在家裡聽到山前山後都是口號聲、爭吵聲、鐵器擊打的聲音,嚇的直髮抖。聽參加武鬥的村民回來說,每次都有傷亡。事後,參與武鬥的人就將死人就地埋葬,簡單的做個記號。每一次流血的衝突,都會帶來更大的規模,更深仇恨的打鬥。”寢室老師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大半。
“那時候,咱們學校這邊,還是一片田地,只有一排小學的教室,也被所謂的‘石密總工會’用作大本營了。”寢室老師繼續說著。
“那咱們學校這片地方,埋過死人麼?”單三小心的問著。
“當然,”寢室老師看了看單三,“我就見過一個年輕的女紅衛兵,穿著軍大衣,扎著一根粗大的辮子,面容十分清秀,被人用磚頭砸中腦袋,就死在這塊地方。據說,她過幾天就該過門當媳婦了,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冤死在這裡。”
白羽突然回憶起軍訓野營那天晚上,自己夢見的那個穿著軍大衣,扎著大辮子的女孩,衝他不斷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想到這裡,白羽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文革結束後,山前的這片地方,蓋起了現在的石密醫學院。思青墓場也是後建的,把能找到的屍骨,都重新安葬了,為的是安慰這些無名的冤魂。”寢室老師又晃了晃頭。
“聽說那個思青墓場裡,經常鬧鬼,後來村民們都不去那裡了?”白羽硬著頭皮問道。
“恩,是聽說那裡經常有不明不白的東西,後來好多人都將親人的墳遷走了;還往樹上掛了好多鏡子。我尊重那些逝去的冤魂,我媳婦和孩子的墓還在那裡,我的家人不會讓他們來害我的。所以,我並不害怕去那裡。”寢室老師說完,喝乾了杯子裡的酒。
“你們新生膽小,容易產生這樣那樣的幻想。尤其女生宿舍,那是隔幾天就能傳出點故事出來。女生寢室的宿舍老師也是一樣,這不前幾年,老是說咱們現在這棟樓裡有鬼,所以吵著要換到男生樓去。今年你們就住這棟樓了;有什麼情況麼?都是心魔,都是心魔啊!”寢室老師放下酒杯,搖搖晃晃的要去倒水喝。
“我來吧老師,”白羽接過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開水,放到桌子上,又好奇的問道:“女生寢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