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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帶著的玩意兒掏出來送出去,又太過厚重,未免顯得她陸清寧刻意又流於心計了。
於是她的手到底沒探到袖筒裡去。反正喜墨還要送她到屋裡呢,介時送她一對材質一般的玉鐲或是金三事兒也就罷了……這麼想著,幾人已經到了清寧園門口。
“喜墨姑娘的臉這是怎麼了?”守門婆子藉著燈籠光一瞧,立刻驚叫出聲。
“媽媽換個稱呼吧,喜墨姐姐如今是孫姨奶奶了。”陸清寧笑吟吟的吩咐道。
那守門婆子更是驚訝了,可隨即便換上一副笑臉連聲道恭喜。喜墨不但不侷促,反而解下了自己的荷包遞給那婆子:“媽媽們守門辛苦了,這幾百文錢給媽媽們打酒喝。只是須得記住,當值的時候便要替姑娘守好門戶,莫喝酒誤了事。”
守門婆子雞啄米般點頭應著是是是,再抬頭時,眼前這幾人已經走進了廳堂。
“小素進裡屋去把那個清淤膏找出來。”陸清寧囑咐罷,又轉頭笑對喜墨道:“姨奶奶快坐下歇歇,等雞蛋煮好了敷罷臉,三娘再打發個婆子送您回去。”
“那藥膏子只剩半盒,姨奶奶也莫嫌棄是三娘用過的,它並不是外面藥堂賣的那種,因了好用便很難得,三娘這裡也只剩那麼些。”
“也不瞞您說,三娘前幾次去老太太那裡,有兩次也被那曹媽媽擰過,用上這膏子後,好得快著呢。”
喜墨聞言立刻掩了嘴,勉強將驚呼聲嚥了回去,這才皺眉道:“這曹媽媽……連老太爺嫡親的孫女也敢體罰?她莫不是將自己當成這陸宅的主子了?”
“就算她不是主子,也有主子撐腰呢不是。”正守著門廊熬藥的水草,聞言便快人快語的插了嘴:“奴婢瞧著啊,她根本不是體罰我們姑娘,她那是打老太爺和我們太太老爺的臉呢!”
“水草!”陸清寧低喝一聲:“你老老實實在外面煎藥罷!”
“奴婢說的沒錯兒麼,”水草很委屈,“六少爺前些日子還被曹媽媽擰了呢,那胳膊上的兩個大紫疙瘩,姑娘又不是沒瞧見……”
不等陸清寧進一步叱喝她,喜墨便笑道:“好在奴婢也不是外人,三姑娘不必責備這丫頭了,只待回頭教一教她,在別人面前收斂些便罷了,否則不但給她自己招禍,還會連累姑娘的。”
水草聽了這話渾身一凜,轉而便將頭埋得極低,專心扇起爐中的火來。陸清寧便攜了喜墨的手:“不如姨奶奶到我屋裡坐一坐,也省得這丫頭總想插嘴。”
話說至此,陸宅三姑娘陸清寧,與陸家老太爺的孫姨奶奶結盟之事,已經你情我願水到渠成。至於這對盟友間會不會有天也掰了臉,那便是盡人事聽天命的後話了……
第十四章 先圖自保
“想必今晚也睡不成什麼好覺了。”奶孃蘇媽媽一邊幫著小素給陸清寧拆髮髻,一邊低聲嘮叨著。
陸清寧對著梳妝鏡輕聲一笑:“我看未必。老太爺又不像老太太,做點什麼事兒都搞得內宅雞飛狗跳的。”
“他老人家出手,那就是快刀斬亂麻,不過是拿一個曹媽媽而已,招財進寶和兩個力大的小廝都跟去了,不就是眨眼的工夫嗎。”
蘇媽媽將手中才摘下的兩朵小珠花細心的擺進妝奩盒子,這才咂摸起陸清寧才說的話來,片刻後方才微微點頭:“姑娘說得倒也是。”
“可這拿人雖說容易,大不了嘴一堵人一捆便拖到外面去了,老太太就不炸廟麼?老太爺帶著人走了,老太太那裡消停得了?受罪的還不是咱們後宅這些……”
“她再不消停又能如何,她可是被老太爺下了禁足令的。”陸清寧笑道:“難道她還能罔顧這個禁足令,帶著她的爪牙來尋太太的不是?她若真敢做,我也只能說,她這是自尋死路。”
今兒這個結果,面上看來確實是大太太謝氏起因,如果老太太真要洩憤,也確實會找謝氏的麻煩——當然這是陸清寧站在老太太角度思考的,正常人誰會這麼腦殘啊,這明明是老太太自己惹來的是非。
可既然懲罰大太太跪佛堂引來一系列事件,老太太先是斷了臂膀曹媽媽,後是喜墨被抬成姨奶奶,她自己也被老太爺下了禁足令,就不應該再繼續沒腦子下去吧?換個稍微聰明點兒的,這會兒都該隱忍了,凡事等禁足解了再籌劃才是正路。
陸清寧知道奶孃擔心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擔心老太太雖在禁足中,卻完全可以指使得力的手下人去騷擾謝氏。
謝氏若真是外面傳的那樣,今晚險些小產墮了胎,遇上這種尋釁還真是有心無力,只能靠忠心的下人提防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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