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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妃心血來潮以多日來聖上悶在殿內為由,辦了一場舞宴,先前,賢之交代過鹿遊園雖無需草木皆兵,但萬不能掉以輕心。
可張淑妃的話似是聖旨,大抵也是聖上憋悶壞了,一口應下。
舞宴就安排在張淑妃的殿外方園,夜色如水,燈盞通明,絲竹管絃一應俱全,七八舞姬翩然起舞。
鹿遊園在園外查探,李輔國和張淑妃一左一右陪著聖上說笑,一曲舞畢,那領舞娘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御前。
“你這奴婢,甚是魯莽無禮,竟然在聖上面前犯如此罪過,來人啊!拖下去,二十板子扔出宮去!”張淑妃勒令。
李輔國正端著素杯敬著聖上,“老奴先乾為敬,我聽聞城外如今是安頓多了,聖上恩澤四方啊!”
“哦?既然是這樣,怎麼不見有人來報?”聖上指的是閒人齋的奇人。
“還不快拖下去!”張淑妃見不得有下人在這裡哭哭啼啼,如此朝局不吉利不說,怕掃了聖上的興致。
那領舞娘子被推搡著拉到了園子外邊,她見了立在外邊鹿遊園的眼神,立馬就把聲音放得更大,邊哭喊邊點了點頭。
“只怕,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各自保命去了!”李輔國一邊潑著涼水一邊不忘自我吹噓,“聖上,我神策軍下屬有發現,就在一個時辰前有可疑之人出了朔方。”
“什麼可疑之人?”
“老奴的人正在追蹤,一有訊息便立即上報。”
“聖上,不用在等了,那可疑之人正是十字谷的叛黨疏離子。”來人是鶴引,他手裡提著一個黑布袋。
“你這是……”李輔國欲言又止。
“臣鶴引叩見聖上!”鶴引俯身單膝跪地。
“鶴引啊,免禮!”聖上瞥了眼他手上的黑布袋,“你為何提了這麼個袋子,是為何事?”
“聖上,這袋子裡是……一顆……人頭,聖上勿驚,這人頭是那逃竄的叛黨一員。”
鶴引把袋子丟之一旁,起身靠前,將一枚刻著曼陀羅花的復古戒指奉到聖上面前,“聖上,請過目!”
李輔國將戒指拿過去小心遞到聖上面前,“聖上,請!”
聖上接過戒指,“嗯,正是,正是!鶴引,你是在何處撞見這群叛黨的?”
“正是在城外的林子裡,足足有百十號人,聖上,這人不是臣殺的,我想應該也不是李大人手下動的手吧!”鶴引瞥了眼李輔國。
“那還有何人會幫助朕剷除叛黨?”聖上發問。
鶴引不慌不忙,“這事鹿大人的手下查了一查,恐怕現在只有他最清楚。”
“把鹿遊園給朕傳來!”
鹿遊園行了禮後,將鬼見愁受命查到的線索一一上報,“聖上,這叛黨是被他們的頭領疏離子,那個叛黨頭子殺害的。”
鹿遊園回想起賢之幫他分析這一詭異局情時的說辭,不禁走神。
“鹿大人,你這是護駕辛勞,心力交瘁啊!”李輔國在一旁敲打著。
聖上板著面孔,也不催促,“今晚換鶴引當值吧!”
“哦,臣有罪,衝撞了聖上,是這樣的,那群叛黨份子的死法一致,均是被狼咬斷喉管,失血過多身亡的,所以說,一定是疏離子下的令,對其趕盡殺絕。”
聖上沒眉頭緊鎖,“他這是什麼目的?”
“回稟聖上,他以為聖上已然遇害,想撤離朔方城,這群臨時抓去的倒黴鬼自然都成了累贅,可那些白狼不一樣,怕是已經被他帶走了!”
“這麼說這個叫疏離子的叛黨已經回去找安祿山覆命了?”聖上猜測。
“據臣所料,正是!”鹿遊園按照賢之的叮囑,說著假話,鶴引不願意欺瞞聖上的這些忤逆之言只好由別人代勞。
賢之早一步就測到了那疏離子不是個拘泥於眼前小恩小利之輩,他不會只剷除一個當權皇帝就罷手,那年輕有為的皇子一樣是禍根,直到殺到一個窩囊無能之人登上皇位,傀儡一樣任人擺佈,他方可安心。
於是,賢之明白他要對廣平王不利,可如今,不止他一個人想要了廣平王的命,還有張淑妃和李輔國。
東邊,賢之已然拖了岐王飛鴿傳信,提醒了廣平王萬事謹慎,這裡,賢之便要想辦法矇蔽了張淑妃和李輔國,萬不可讓他們僥倖得逞。
他之所讓鹿遊園騙了聖上疏離子不是奔著廣平王去的,而是回到了安祿山的身邊,就是怕張淑妃他們會藉機利用,看似騙聖上,主要是騙張淑妃。
表面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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