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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剛才坐祝童外面,現在他到大火輪那邊去,祝童正好面對大火輪兩個手下。
新疆人臉上閃出絲陰冷的笑,一直伸在懷裡的右手動一下;祝童不知道將有什麼東西射過來,也不知道要怎麼躲避,正在戒備,耳邊響起輕微的蹦簧聲,一枚青竹簪落到祝童腿上,如此而已,輕微的一點威力也沒有。
難道這就是對方的手段?祝童看到新疆人臉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馬上明白了:新疆人被暗算了,他的衣服裡有個短弩,原本應該射出短箭被人掉包了。是誰呢,祝童看一眼餐車另一頭的小道士,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很可能就是他們。
新疆人雙手深進衣服裡,乘這個機會,祝童站起來:“我吃飽了,有點累,先回去了。你們慢用。”
黃海正要客氣,葉兒也站起來道:“我不吃了。”黃海只能起身,與列車長打個招呼,三個人走向軟臥車廂。祝童走在最後,伸手在新疆人面前晃一下,好象站不穩的樣子,嘴裡說著:“對不起,才一點十分就困了。”
另一邊,乘警長正在檢視大火輪的證件,煙子狠狠的看著祝童離去的身影,讓他後背刮過陣涼風。
葉兒去洗水果,祝童躺到上鋪,邊聽黃海說著國畫大師馬夜的事,邊想自己的事。
“……他畫一張畫就能賣十多萬,在崇明島上有別墅,在埔東也有別墅,派頭大著呢。我們家就有一幅他的畫,葉兒說好,我可看不出來哪裡好;還沒你畫的好呢,是不是?”
葉兒端著盤水果進來,黃海後一句是說給她的;卻被啐一口:“你懂什麼?我是亂畫,馬老才是真正的藝術家。”
“是是,葉兒從小就想當畫家,我就是看你畫的好,今後一定比他強。”黃海還在安慰葉兒,卻一點也說不到點子上,葉兒用個小刀削果皮,低頭不理會他。
祝童在想煙子與大火輪,新疆人一次失手不等於下次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如果正面交手,那是一點取勝的機會也沒有;祝童要用在江湖規矩允許的框架內,斬斷大火輪身邊這支手。太危險了,新疆人的目標是自己的腿,大火輪也太狂妄了,竟在光天化日下,在警察面前動手傷人。
祝門弟子雖然治病不怎麼樣,看人的本事卻很厲害;剛一見面祝童就確定:這個新疆人吸毒,他身上一定帶有毒品。
但祝童不能直接對黃海或乘警長說出來,況且,他要把的大火輪也算計進去,祝童可不想有這麼一幫人跟著自己。
只有一點比較困難,祝童還有點良心,不想把煙子也牽扯到這個局裡面。
手機響起悅耳的音樂聲,祝童看一眼號碼,是煙子打來的,起身下鋪走到過道里才聽電話。
“別以為有警察做伴安全了,剛才只是讓你知道一下,只要出五萬塊錢,有人就能替我做任何事。”煙子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溫柔。
祝童回頭看一眼,葉兒正在對黃海說著什麼,伸手拉上門低聲說道:“煙子,我做事從來都只問良心不問是非。我們是不合適的,你太貪心了,祝門的規矩容不下你的貪心。開始我就說過,江湖中人四海為家,只有開始沒有結果。看在我們在一起的兩年還有些美好的回憶,這次再放你一馬。你是在衛生間嗎?不要再回餐車,三分鐘內換副摸樣找個地方躲好,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不然後果自負,你已經漏風了。煙子小姐,我從不把人往絕路上逼,卻也從不怕死;你記好了,這是最後一次。”
祝童結束通話電話,就站在軟臥車廂的過道里看著外面的景色出神。
長沙快到了,湖南的冬季也是綠色的,潮溼的水色中,鐵路兩旁的建築物漸有城市味道;遠處,高樓的影子隱約可見。
三分鐘剛到,餐車那邊響起驚叫聲,然後是桌椅翻倒的聲音。
祝童拉開門對黃海說:“餐車那裡好象出事。”
黃海果然跳起來,跑向餐車,葉兒性好安靜,也走出來與祝童站在一起,向餐車那裡看。
餐車那邊有搏鬥的聲音,乘警長在呵斥著;黃海一進去就叫一聲:“趴下。”身體消失在拐角處。
“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祝童安慰葉兒一句,其實究竟怎麼樣他也沒把握。他剛才只是用火機在新疆人眼前噴了一點迷幻劑,這能引發他的毒癮,還能使他忘記身邊的一切,如此而已。
最先出來的是國畫大師馬夜,在列車長的陪伴下匆忙從餐車走出;列車長還在道歉:“讓您受驚了,您看看,現在的社會風氣啊,毒品把人害成什麼樣了。沒想到馬老還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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