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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活佛說完,鄭重法衣躬身下拜,後滿懷期盼的看著竹道士。
馬夜心中叫苦,如果索翁達活佛是個勢力之徒,也許會更好;但是現在人家先是痛快的答應不替一品金佛出面,後要求竹道士做他的印證法鏡,態度坦誠毫無做作虛偽樣子,竹道士如果答應他的要求,只氣勢上就吃了大虧。
道宗心法講究後發制人,其根本還是要在招式中考量對手的心性;對手越邪惡,遇到的反擊就越強烈。但遇到索翁達這樣以武求道的對手,勢必激發不起竹道士的鬥志,也發揮不出太極陣法驅邪扶正的真遂。
竹道士紅唇輕展赫然一笑,從腰間抽出尺半竹刀:“既然活佛大方,小道士再推脫就是虛偽了,請賜教。”
尺半竹刀翠綠晶瑩,在紅雲金頂的朝霞中前後三晃,水樣的青輝波紋緩緩由刀鋒流淌開去,周圍的風景隱約晃動飄搖。
“小道士是最沒出息的了,自小喜歡山水的隨意,如今只有八招半山水刀法還能上得席面。這是第一式:水天一色。請活佛指點。”竹道士說完,尺半竹刀正好環轉一圈,青輝波紋揮灑至半空,把整個紅雲金頂攏在水天一色中。
竹道士一改以往習慣先發制人,索翁達活佛袍袖舒張,左手如輪,右手如鼓,喝出:“我心如金剛,不棄諸欲塵。唵、嘛呢、叭咪、吽!”
馬夜與索翁達活佛的兩個弟子在竹道士出刀時,已經抵禦不住紅雲金頂上的青輝波紋,各自退守一旁。
索翁達活佛六字箴言一出,如巨石天外來,重重砸進青輝波紋之中。
馬夜也被箴言震盪,等心神安穩一些睜眼看時,大驚:紅雲金頂上已經找不到索翁達活佛的身影。
“第二式,行雲流水。”竹道士揮舞尺半竹刀,斜斜向上劈掛。
紅雲金頂上雲霞翻滾,青輝波紋聚攏在尺半竹刀頂尖,凝出片清涼光盾。
馬夜這才看到,索翁達活佛的半個身軀被激盪的雲霞籠罩,如天神樣凌空飛來。
喝一聲“菩提”;活佛右手做蓮花印,輕靈擊出。
十一、象無形
鳳凰城的天王廟距離虹橋不遠,順一百領四階石階登山坡步入廟門,入眼是座稍顯失落的院落。
天王廟依山而建,迎門是正殿,南北各一側殿,歲月浸染,牆壁門窗都已斑駁失色,但細節處尚能看出它以往的風采。
大殿內香菸繚繞,誦經聲陣陣悠揚,幾個收拾得乾淨利索的假和尚在各處忙活著,掃地彈塵,擦拭精美的窗欞木雕;兩個小和尚在院子裡互相擊打,明顯在練習初級的蓬麻功。
一群早到的香客在大殿裡燒過香後,又去偏殿孝敬,衣著樸素揹著包裹,看得出是附近的農人。
祝童登進大殿,迎面是三尊威武神像,一白麵文官、左右一紅面、一黑麵,皆戎裝怒視眾生,絲毫也看不到任何佛家神祉的影子。
二師兄請來扮假和尚的胖子坐在殿角,身前舊木桌,下有火盆,正翻看一卷經書;殿內的誦經聲從他身後穿來,原來是架錄音機在唸佛。
“師叔來了。”小和尚成風從外面跑進來,笑嘻嘻的扯著祝童的衣角;“剛聽說來條大魚,誰知道是您,這麼早?師父去山上練功還沒回來呢。”
“你個機靈鬼,帶我轉轉你們的道場,叫人去請你師父回來,就說有生意上門了。”祝童拍拍成風的光頭,小和尚乖巧的應一聲,叫在面前對打的兩個去找師父,才回頭笑道:
“左右不過幾間,沒什麼轉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沒什麼大生意,春節前後要忙一陣,真正做生意要到四月以後。師叔,別看這地方小,去年就賺了幾十萬呢,實在是風水寶地。哼,以前那幫假和尚太小氣,賺錢也不捨得修整一下門面,我們接過來後好生費力呢。師父說,去年賺的錢都投到前後的休整上了,今年做的才是賺錢的生意。”
在兩個師兄的四個弟子中,成風是祝童最喜歡的一個了,人機靈生得也齊整,眼睛裡什麼時候都是快活的神采,身上流溢蓬勃向上的氣息,口角伶俐更是閒不住的,看到個狗打架也有得說。誰能想到,十年前,二師兄剛收留他時,六歲的成風渾身是傷只剩半口氣了,躺在廣州街頭五天都沒人過問。
整個天王廟真的不大,一圈轉完,二師兄正好回來,遠遠的就對成風道:“你師叔要的狗買來沒?”
成風答道:“在後院栓著,現在就開始嗎?還沒吃早飯呢。”
祝童笑著拍他一下:“你去吃飯,今天的膏藥不用你打下手。一會只管招呼前面的生意,我和你師父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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