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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祝童把一杯水放到他身前，臺海言雙手握住，還是有些緊張。

“不是的，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是……但是，我想……。”

“燕子，你要走出來，網路的世界不是生活的全部；在那裡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我不相信，語言與符號之間有太大的隔閡。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知道我的，完全可以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只要能幫上忙，我會全力幫助；但是，我不收你的銀子。”

祝童這番話才讓臺海言輕鬆下來，抬起頭與祝童對視片刻。

“主任，我想賣給醫院一套軟體。”老實人一說話，小騙子立即刮目相看。

“說說看，什麼軟體？”

“我編寫了一套軟體，可以在這裡控制全醫院的任何一臺電腦。”

“你以前就可以控制海洋醫院的任何一臺電腦；”祝童不明白，以臺海言的本事，這樣的事情還用說？

“那是不一樣的，以前是在檢驗這套軟體，經過半年時間……。”說起專業知識，臺海言的語言漸漸清晰，節奏與邏輯也合理了。

但祝童聽起來卻越來越吃力，半個多小時後，經過臺海言反覆解說，祝童才明白，這個整天不出門的呆子，似乎真做出件好東西。

簡單的說，臺海言做出的是個遠端桌面管理平臺，在這個平臺上實現了對海洋醫院所有三百多臺終端裝置的遠端支援、控制，安裝軟體也不用到現場操作，不僅能大幅度減少it人員到現場支援的次數，同時能夠確保軟體和應用升級的順利進行。其涵蓋的範圍包括了整個海洋醫院所有it裝置的統計和追蹤、軟體和作業系統的安裝、日常維護、安全監控和管理、應用監控和伺服器管理等。

透過這個桌面管理系統，所有終端裝置都可以自動根據管理人員在網路星系中心控制檯上做的設定進行安全修訂，非常快捷，使it管理員從大量的重複工作中解放出來。

“很好啊，臺海言，我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祝童由衷的讚歎，臺海言做的這個東西如果是真像他說的那樣，確實是個好東西。

“但是，需要我幫什麼忙？這是好事啊，不止我會支援，王院長也會支援你的。”

臺海言這時又扭捏起來，張了幾下嘴，才鼓足勇氣道：“我問過，這樣一套軟體在別的地方要賣幾百萬，我是想請主任幫忙……。”

“把它賣給海洋醫院？”祝童有些明白了。

“是，我會給你30％回扣，不，給你40％，這已經很高了。”臺海言急促的說完，把頭低下去。

“幾百萬？”

“是幾百萬。”

臺海言站起來走到祝童身邊，熟練的開啟電腦，登入上一個網站。

“他們這套要三百八十萬，我開發的藍精靈比它更好，使用更便捷，操作起來也簡單。他們的要三個工程師日常維護，我這套更穩定，只需要一個工程師值班就夠了。”

祝童仔仔細細把網站上的產品看一遍，想著：這個黑色鑽雲燕整天泡在機房，原來在搞這麼個玩意兒。

賣給海洋醫院？可能嗎？海洋醫院需要嗎？

“海言，我需要搞明白，確切的說。”祝童離開電腦，看著臺海言；“你這個……”

“藍精靈。”

“對，你的藍精靈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好？”

“我反覆檢驗過了，市場上買的管理軟體都有一個弱點：他們不瞭解醫院，滿足不了醫院的特殊要求。我的藍精靈只專門為海洋醫院定製的，不需要再添置任何裝置。現在醫院裡的十臺電腦上，就跑著我的藍精靈。還有，它可以自動收集最新的醫療資訊，只要列出目錄，就可以自動歸類。以前王院長說過，網路資訊中心收集資訊的功能幾乎是擺設，透過它就可以，只要有人每天管理一下就可以的。”

“財務處那臺，也裝著你的藍精靈？”祝童對收集資訊不很在意，網路上的資訊真假難辨，整理起來一定是海量的工作量；如今資訊中心的這些人，做不了這個；小騙子更關心的是控制力。

“嘿嘿，是，那臺本來是不聯網的，我做了點手腳。”臺海言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想要多少錢？哦，銀子。”

“這個，師傅你知道，我要買房子，要買車；我老家在蘇北鄉下，還要給父母留點；加上你的那份，二百萬？也許一百五十萬？……”

“不用考慮我，滾回去吧，兩天後給你答覆。但是，我不保證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