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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祝童要了杯香檳,還是走到甲板上看星星。珊珊走過來,想說什麼被祝童打斷:“你只要看就行了。”
柳伊蘭來到祝童身邊,輕聲說:“你好像很有把握贏錢,但是,我看不出你能在今天這個賭局上讓趙永兵破產;鼎燃星空雖然被砸個稀巴爛,但是總還值三、五千萬吧。”
“伊蘭姐,我很不習慣你這副樣子。答應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要做的一是怎麼給我個交代,二是想想怎麼處置趙永兵。還有珊珊,勸她冷靜些。”祝童沒看柳伊蘭,她如今的面孔太妖豔,加上惹火的身段,風塵味道十足。
“你就那麼自信?”
“我需要安靜。伊蘭姐看好珊珊,她是第一次,別因為感情衝動或緊張,弄出什麼漏子。”祝童再不理會柳伊蘭,抬頭仰視星空。
小騙子確實需要安靜,江小魚的手一直都很穩定,祝童到現在也沒看出他的破綻。賭局還有十八輪,把獨臂船長切出局容易,把江小魚切出賭局,實在需要絕好的運氣。
但運氣這玩意兒,歷來飄忽不定,誰知道什麼時間在誰頭上下雨?
柳伊蘭與珊珊到另一邊低聲說話,中年人走上甲板,他剛從衛生間出來,雙手還有水跡。
“你運氣不錯,今天晚上的贏家一定是你。”中年人走近,朗聲笑著道;把他身上的陰柔氣息沖淡不少,奇怪,祝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這個印象。
“先生也沒輸啊,船還在海上,誰能堅持到最後還不一定。”祝童注意著對方的手,這雙手在賭桌上動作很多,但就是看不出與他手裡的牌有什麼關係。
“今天這個賭局最奇怪了,只有三個人是為賭而來,一個是他,一個是我。”中年人指的是趙永兵。
還有一個是誰,祝童沒問,只是笑笑:“先生也不是為賭而來。”
海上風光無限,室內又走出兩個人,原本寬闊的小甲板,顯得擁擠了。
身邊香風起,是被趕下賭桌的謝晶走近。
她身邊是位僧人,高僧,看不出年齡大小的那種高僧。
六、千局解禁25)
人剛出世的時候雖然無知,但並不愚蠢;
忠誠,寬容,善良,我對此當然不反對。但遠先生想把人人都變得和他一樣“高尚”,這種行為在我看來就是一種罪孽。
“你暗算我。”謝晶第一句話就讓祝童輕笑。
“願賭服輸,這裡有完善的監視裝置,小姐如果不服氣,可以要求回看剛才的全過程。但是,千萬別亂說話。”
謝晶想想,歪頭研究祝童的表情一會兒,點點頭道:“你不是一般人,我從來沒有那麼衝動過。”
“衝動?愧不敢當,你我素昧平生,我李宰豪怎麼能有如此榮幸,讓一位美麗的小姐衝動?”
祝童壞壞的笑著,故意把衝動念出曖昧的意味。也許是帶著面具的原因,謝晶似乎沒感覺到他的壞,伸手在虛空裡抓一下,似乎要撈起顆星星。
“我沒說不服輸,但是下次你就沒怎麼容易贏我了。唔,李宰豪,這個名字不錯,專門宰富豪嗎?煙子妹妹說起過一個人,似乎也有這樣的愛好。”
祝童沒再搭腔,謝晶提起煙子,他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是以前,小騙子八成會順杆而上,說些人聲苦短及時行樂之類的話,順便挑逗一下眼前這個美人。
謝晶,年紀應該不到二十,正是花蕊一樣的嬌嫩,近距離觀察,肌膚上閃爍著淡淡的太陽棕,她喜歡戶外運動,在床上也許也很狂野;藍湛江說她是銀槍的代表,那是臺灣造假幣家族的女兒,應該不相信什麼真實與虛假的區別。
如果幾個月前,祝童也許會再說些什麼挑逗一下這個少女,但他剛剛度過那個階段,那時他太迷戀身體本身,對愛情之類的東西是很冷淡的,只是在追求更年輕美麗的身體而已。
直到遇到葉兒,祝童才感受到牽掛的滋味,混江湖的生活雖然瀟灑,但是太鬧,葉兒帶給他的是安靜。
“施主,才出苦海,又墮刀山,回頭是岸,回頭是岸,回頭吧。”謝晶身邊的高僧合十。
“回頭?”祝童奇道;“和尚到賭船上來,是為勸人回頭是岸?呵,下面很多,和尚應該勸他們。”
“他們的生死與和尚何干?此次善性乃受人之託,貧僧陪謝家小姐而來,小姐不關心的人,貧僧沒興趣度化。”
“咦?請問大師如何稱呼?”
和尚原本道貌岸然的臉上,露出頑皮的笑:“無聊。”